做我女朋友
小时候,觉得泡面的味道就是幸福,现在…即使是饿的发荒,她也不愿再多吃一口这幸福的味道。
咬紧牙关一直坚持到年初五,兜里仅剩十三块八毛的,还能垂死挣扎两天,再不济,把身上唯一值点钱的欠费手机给当了撑到开学!
沐歌主演的电影将在年初六上映,刚过完年他一连飞了好几个城市进行宣传,墨熠灿失联了几天后首次出现在沐歌家时,却吃了闭门羹。
他按了几次门铃,出来的管家告诉他,“主子外出工作,那位寄宿小姐在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他打通了沐歌的电话,彼端传来一阵嘈杂。沐歌离开大厅,便换了场地,来到相对清静的更衣室,“刚太吵,没听清你说的。”
“她去哪儿了…”墨熠灿重复了一遍。
沐歌蹙眉,“她没跟你说吗?”
是啊,没有啊…
他说:“她手机打不通!”
“我还有工作,你自己去问她吧…”见来人催上台,沐歌匆忙挂了电话,补了妆回到台上。
墨熠灿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陆漫漫饿的饥肠咕咕,正勒紧裤腰带躺在床上想着的各种好吃的时,铃声打断了她的想入非非,赶紧擦了擦口水,接道:“墨鱼…”
“喂…你在哪儿?”墨熠灿天籁的声音响起。
“墨鱼,你终于开机了,这段时间掉山沟里去了吗?发信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陆漫漫老泪纵横,奚落他道。
“帮我个忙吧,我需要你…”他急促地说道,似乎在跑。
原来,这些天墨熠灿失联的原因,是他的爷爷墨庆峰病危再次住院,他一直待在医院照顾爷爷,寸步不离。
墨庆峰快不行了,他抓着墨熠灿的手,虚弱地说:“这辈子,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看到我的乖孙娶媳妇儿…”
他说:“爷爷,您等着我,一定要等我,我这就去叫她来看您…”
陆漫漫用那仅有的十三块八毛,打车到西南路,见到墨熠灿之前,她还幻想着他会带他去吃什么大餐,她已经饿的饥不择食了,只要不是泡面,啃窝头就咸菜也行…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站的地方,车上下来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强行地拉进车里。
“墨鱼?”关上车门,陆漫漫才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叫道。
妈的,这么野蛮,还以为又被谁绑架的节奏!
“师傅开车!”墨熠灿冲司机说道。
转向陆漫漫,着急地跟他说:“漫漫,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她忽然不安地问:“呃,什么事?”
搞的那么紧张,真是的。
“我爷爷他…快不行了,我想完成他最后一个心愿!”
“啊!”陆漫漫惶恐,大脑来不及运转,脑口而出,“帮,一定帮!”只要我能做到!
“做我女朋友…”墨熠灿一字一句地说,说的那么真切,她差点就当真了。
呃?她楞住,这算什么忙?
“别误会,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我成家,我不让他有遗憾……”
“你为什么不找温雨嫣呢?”她纳纳地问。
“爷爷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啊…”
这个回答我可不可以误解为,你喜欢我呢?陆漫漫眼里闪过一丝失措,奈何不由自主流出来的鼻水抢了戏。
墨熠灿拿出纸巾往她鼻子一擦,“你快答应啊!”
“我帮,一定帮!”她指了指车上放着的牛奶面包,咽了咽口水说:“那个…能给我吗?”
……
想那么多干嘛,哄爷爷开心要紧!
于是,他们连忙赶到医院时,陆漫漫见到了墨鱼的爷爷,还有他的其他长辈们。
墨诚然等人见儿子带来了一个女孩,给梁美茹及自己的亲弟弟使了个眼色,出去了。
爷爷慈眉善目,满脸福相,若不是脑梗塞,他还能陪伴他的孙子好多年。
“爷爷,我带她来看您了,您快睁开眼睛替我把关呀!”
墨熠灿召唤陆漫漫来到墨庆峰床前,握住爷爷满是摺皱的手,把温暖转输给他。
“爷爷,您好!我是陆漫漫,墨…熠灿的女朋友…”陆漫漫尽量显的自然一点,奈何还有点令她有些许内疚,病房里充斥着浓重的药水味儿,她不禁想道:这样欺骗一个老人,真的好吗?还是自已不适应这个身份?
墨庆峰缓缓地睁开眼睛,艰难地挤出一丝慈笑,语言迟顿又吃力地低吟着什么。
墨熠灿凑近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墨熠灿忽然牵起陆漫漫的手,对墨庆峰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
墨庆峰走的很安详,下葬那天,墨熠灿大哭了一场,从没想过,当你最亲近的人离开时,那种悲切有多痛彻。
陆漫漫从没有爷爷奶奶的疼爱,在她还未出生前爷爷奶奶就已相继离世,只有一个疼她的外婆,也在三年前走了,遗憾的是她连外婆最后一程都没见到,墨鱼啊墨鱼,你是幸福的。
处理好墨庆峰的后事,墨熠灿依旧每天闷闷不乐的,经常呆呆地望着天空,无论昼夜。
“别难过了,墨鱼…”阳台上,陆漫漫陪在他身边,不知所措地安慰着他。
“你爷爷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守护你而已,可能是一棵大树,也可能是一片星辰…”
就像,外婆…我知道,她从未在我的生命中消失,到现在我还经常梦到她。
电话响了,是陆友生…
“喂,”陆友生焦急且语无伦次的声音传来,“漫漫,我的宝贝女儿,爸爸对不住你啊这些天你受委屈了,你还好吗?我今天才知道…荒唐,你妈妈简直荒唐!”
顾及墨熠灿现在的感受,她没有让爸爸再度提起的那件事情伤神,一笔带过,“爸,我现在挺好的,都过去了。”
陆友生语气很悲痛,即使是女儿真的不在意了,他也无法原谅自己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大发雷霆,差点打了自己的老婆陈芬郁。
年初十,收到了知夏寄来的电脑和她走时留下的银行卡,这是什么意思呢,嫌少?
于是,她还是打通了家里的座机,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喂…”
是依依,她松了口气。
“妈妈在家吗?依依…”她问。
“姐,今天黄伯伯家摆喜宴,爸爸妈妈喝喜酒去了。”依依说。
“哦,嗯…我收到了那张卡…”
“那是妈让知夏姐一同寄还给你的,妈妈她真的悔改了,姐你就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