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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觉得艘未经记录的船只,莫名传来的响动,甚至是能量波动和全自动ai能联系起来?”三个人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对了一遍,这几件事情,确实很大一部分没什么沾上边儿的,但如果联系在一起看,那么恐怖的绝对不只是一星半点。
先不说为什么停滞了好几年的全自动ai会重新启动,就说启动的人到底是不是a国人都够他们琢磨好一阵子,说不定还得不到确切答案。
“不是觉得,只是有个猜测而已,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可能是张奥亚来刺探我们,甚至很大几率上连他都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锋北道,看着两人也会过来的眼神,“但是也只是我的直觉,不用告诉大部分人,让烽以楠看着,巡逻队增加巡查频率,不要靠近南境守卫军的领域,如果我的直觉对了,之前那队消失的队员,和鹊儿的人没什么...直接关系。”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从大门口飞奔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管没有标识的药剂,从只剩下残影的身形里就能看出他的激动。
岳恒清举起了药剂,扑到三人面前,一个顿脚刹住车,这一套动作看来竟然特别有乌午的风范,大喊道:“我成功了!长官!我核对过了,和样本没有区别!您不用担心,真的没有区别。”生怕别人不信似的,又再三强调,伸手把手上的试管递给锋北。
液体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锋北看着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之前扎进我血管里的药剂也长这个样子吗?
愣了有些久,站在前面的岳恒清还怕是自己的药剂出了什么问题,伸着脑袋想要再看看,结果发现这样的姿势有点不雅,只好放弃了动作,试探道:“是有什么问题吗?您说!”
这才回过神来的锋北连忙道:“没,看上去差不多,其他人员检查过了吗?”这项工作他绝对不可能交给岳恒清负责,毕竟岳恒清只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年,而药剂将会是成败的关键,所以医疗队五个人也包括他自己全部都要负责最后“质检”。
“过了,已经过了。”他激动道,随后接过了药剂,就好像是珍宝一样捧在手里,看到锋北点了点头后,笑着大步跑回了楼里,这些日子他确实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研究,医疗队的那些人不是化学专业的,更没有怎么接触过大药剂的制作,研究所和军医虽然工作的性质都是和药打交道,但是差别还是摆在那,一边是专业的化学知识,一边是专业的医疗急救知识,顶多能配点市面上常见的抑制剂之类的,合成分析各种都还要是岳恒清来把握。
开始谁都不相信一个专业大学都没有的少年,真的能够做成。五个人生怕耽误事似的没少在私底下偷偷研究。
一声惊天泣鬼的“成功了”在宿舍楼层发出,还伴随着零碎的脚步和欢呼。
看着残破的外墙,里面的气氛和外面的破旧格格不入,锋北心里想:着这也算是给今年弄了个开门口红,却依旧戏谑道:“叫花子欢喜打破砂罐。”
随即又招呼了身边的蔡晨声——“实验室开个会,ai和药剂这事都交代交代。”说完,自己带着某人离开了他的视线,蔡晨突然有一种被抛弃且当做工具人的错觉,不过仔细一想,这人就算没被哪位小年轻勾魂也干得出来这种事,本性未改罢了,在那人离开的背影里啐了一口。
接下来的几天里,药剂的复制已经成功了一大批,当然,废品也有很多,每天都能听见他们的财主——烽以楠小姐撕心裂肺地哭嚎,账本上一笔一笔的花销全部都是她的“血汗钱”。不过也好在军部从来不亏待他们的生活,除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之外,哪都好。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钱,最后竟然被他们用在了谋反上。
也不知道财政知道后会不会被白眼狼气到不省人事。
“从前不识金钱重,花时已成心碎人——”烽以楠抹过满脸不存在的泪水,又把才递过来的报销单报销了。
“就你话多,卡上的钱够你下辈子用了。”就站在一边看着她的锋北说道,语气极其欠揍,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花自己钱不心疼的态度,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烽以楠那像是要把他撕碎扔出去喂鱼的表情。
“你瞪我干嘛,眼珠子瞪得跟死鱼似的,你小时候零花钱透支了还是我给你的。”锋北毫不留情地道,小时候,烽以楠大小姐又不能常常出门,还要假装自己的身份,只好把现实散发不了土豪气息全部都花在了网游上。
而且都雨露均沾,最后钱花完了不好意思告诉老总统或者是丽塔夫人,老总统最多也就说两句然后没收几天电脑,可怜眨巴眨巴眼睛,过几天就能回来,丽塔夫人就不一样了,出了名的铁石心肠,要是被抓住了,说不定零花钱瞬间就变成了空气。
只好半夜捏着衣角别扭地去敲她亲爱的哥哥,绕了半天弯子锋北才明白这人竟然是要借钱!锋北的花销不大,但是父母给两人的零花都是一样的,导致每次到月底锋北还剩下一大半都没有用。当然,在烽以楠的软磨硬泡之下,最后每个月只剩下一小部分了。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找不到地方回击的烽以楠只好暗自磨牙,把某人从头到脚扫视一圈,像是在寻找弱点似的,锋北长得本来就是传统审美的那种好看,宽肩窄臀,配上高挺的鼻梁和那堪称杀人神器的一对琥珀色的琉璃珠,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为疏离寡淡。
不得不承认,就算贱兮兮这也是大帅哥。最后结局和以往一模一样,锋北满面春风地从门口钻了出去。
“一,二,三!”已经有部分提前注入了药剂,那群少年们正站在阳光下,感受着这份暖意,他们也才接受药剂一两天,据说最开始的时候有点疼,是那种肌肉的酸胀痛觉,不过过了几个小时就没事了,剩下便是一股不知道是出自于内心还是真的存在的暖流。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注射完药剂后果尚未知,他们本想着让少年们休息休息几天看看再训练的,虽然药剂只要放入箱子就是已经通过了检查,不会对人体造成比较大的副作用,并且这是专门改变omega体质的药剂,在理论上来说没有问题。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这种药剂对于实验小白鼠并没有多大作用,毕竟他们只有公母,试了多久结局都只能看到小白鼠还在活蹦乱跳,结论只有已知的那条——用了不会死。
但架不住他们的热情,还是让他们参加了一次训练,用锋北的话来说这是一次试水,练一点简单的站姿,注意人员安全。
不过,说起站姿,直系军队出来的这批都愣了半天,他们本来就很少站军姿,虽然站得笔直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但是后来打仗能活下来就行谁还在意够不够标准,让他们这半桶水教其他的人完全是误人子弟。
也好在,锋北的意图也不在站不站得直上面,也就是来看能不能成功——理论上的终究是理论上的,只能在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下...实践出真知。
现在应该已经联系了二十多分钟,中途甚至教官主动停下休息过一次,但是那批少年依然看上去兴致勃勃,好像精力过于旺盛,如果不是他们松懈下来的时候有点没站稳,锋北都快怀疑他们打的药剂是不是兴奋剂。
大冬天的也出不了什么汗,他们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能基本保暖,身边还有服务ai无微不至地举着热水。只要谁受不了随时都能举手报告,只要量力而行就不会出现超乎意料的危险事件。
“明儿,给我也倒杯水吧。”坐在机械车里吹暖风的某人突然这么说道,作为新晋预备队员们最爱的蔡将军自然也是在现场,不过他大多负责在队伍后面观察他们的状态情况。
但是这个位置选的就不是那么好,竟然还有一个祖宗等着伺候!
“你的小对象不来?”说着,一杯从ai手里抢过来的热水已经抵到了降下的车窗前面,只见那人从车窗里抓过水杯,在服务ai自动给一边空杯子续水的背景音里,说了句“卧槽”,然后用看恐怖动物似的看着蔡晨。
“不知道,出发前告诉他了,你给我水是热的,你想让我烫死吗,我还在吹空调呢。”得,没事找茬装什么事儿逼,在边境吃沙子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挑剔的人,还不是啃树皮吃雪过来的,怎么换了一边还转性了?
蔡晨向还没彻底关上的车窗里投去一个“为什么不早点死”的眼神,极其不顺地笑道:“劳烦您老人家移驾,把空调关了,下来迎接自然西北风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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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