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败家的东西

  卫国太子的大婚将近,花容容与上官晨也做好了准备,明日清早开始出发前往卫国。
  花容容对那个模样早已在脑海中模糊的太子哥哥没有任何的好感。
  只是,她却不得不随同上官晨一同前去。这些天,花容容都在房间里休息,上官晨每日都命人将补气养血的补品端进她房间里,她的气色也渐渐好了许多。
  “我们提前出发,为了不用那么赶。我怕你的身子禁不住长途跋涉。”上官晨临窗环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低低地说道。
  花容容略微侧首,两人的脸颊马上贴在一起,她笑了笑:“我又不是布娃娃,哪里有那么脆弱呢?”
  上官晨飞快地偷了个香,“因为在我心底,你不能受任何伤害。”
  花容容乐在心头,于是沉默不语,静静享受这几天难得独处的片刻。
  “三爷,宫里出事了。”两人正沉浸在这甜蜜的气氛里,阿力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
  “怎么了?”上官晨脸上的温柔消逝,眉头微蹙。什么时候没事,偏偏这个时候才出事?
  “淑妃娘娘忽然生病了,而且病情很严重。听宫里的人说,御医都束手无策。皇上已经陪淑妃很久,对御医大发雷霆,还下了旨意,若是治不好淑妃,叫太医院的御医都提头来见。现在宫中都紧张起来,御医人人自危。”阿力飞快地说道。
  上官晨的脸色冷凝下来:“玉王爷呢?”
  “回三爷,宫里的人说玉王爷也在那陪了淑妃许久,甚是悲伤。”
  沉吟片刻,上官晨果断地让阿力备马车,“我先进宫一趟,你小心些。”
  花容容深知此事不一般,她松开上官晨,望着他:“我会的。”
  然后上官晨大步往门口走去,淑妃这病,来得太巧了。
  看着上官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弯处,花容容暗暗地怀疑淑妃在装病。毕竟,前去卫国可不是一件讨好的事。虽说卫国如今是紫月国的附属国,但卫国早就不安分了,这次前去,说不定就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再摊上自己那个特殊的身份,更是异常凶险。
  淑妃,很会为上官玉打算。而德妃,却像一般妇人那般,事事以皇帝为中心,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她从不去帮他争取什么。
  花容容脑中又浮现夜渊那句话:上官玉不是皇帝的儿子!
  像淑妃这样心思深沉,八面玲珑的人,难道真的给皇帝带了绿帽子?
  想着自己此次离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她决定去天牢看看夜渊。顺便问问他,给那个邪气的玉镜的用意何在。
  知道夜渊爱喝酒,花容容这次带上了两个侍卫,提着一坛王府的好酒前往天牢。
  由于那晚花容容实在禁军太震撼,所以花容容一来到天牢,那些禁军都纷纷恭敬地让开路。牢头和狱卒更是不敢怠慢。换做他人,不要说看犯人了,就连天牢也进不来。
  花容容也很会做人,偷偷地塞了两锭银子给那牢头,悄声道:“这些银子拿去跟你兄弟们喝喝小酒。”
  那牢头眉开眼笑,“王妃快进去吧,要不晚了王爷又该担心了。”
  花容容随即不说话,朝关着夜渊的地方走去。
  当她走到夜渊那时候,夜渊仍旧躺在地上,似乎睡得很熟。花容容让那两个侍卫将东西放下来,挥手让他们到外面等着。
  花容容并不急着叫醒夜渊,而是蹲下来,将食盒打开,慢慢地将飘着香味的食物取出来。
  没一会,夜渊就醒来了,他第一时间是翻过身去。看到花容容手上的食盒,立马扑过去,伸手将花容容手中的东西抢过来,拼命往嘴里塞去,好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那样。
  索性将整个食盒都推过去,花容容蹲在那,直直地盯着夜渊狼狈的吃相。
  夜渊毫不在意她的目光,依旧自然。
  等夜渊吃饱了,花容容才开始开口:“明天我就要去趟远门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了。”
  “喂喂,你走了我怎么办?谁给我肉吃?”夜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尽是责怪。
  无视他的话,花容容想了想,用唇形无声问道:有人监视吗?
  “哼!以后有秘密我都不告诉你了!”
  花容容顿时明白,她往前移了一下,皱着眉头低低问道:“你上次给我那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闻言,夜渊咧嘴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嘿嘿,好东西哟,这是多少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不过,夜渊忽然古怪地看了花容容一下:“你个小家伙,不会不识货扔掉了吧?”
  花容容忍不住想逗他,很认真地点点头:“不就是水晶吗,又不是没见过,我随便给赏了下人。”
  “什么?”夜渊跳起脚来,气急败坏地指着花容容的鼻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个败家的东西!你竟然把那个东西送人?你知不知道传说出去,会引起多少的血雨腥风?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额……花容容没想到夜渊会这么激动,抽了抽嘴角:“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赶紧找回来,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夜渊的神色,是花容容从未见过的严肃,“如果你想知道你那些疑问的答案,好好收着那个东西。将来,你一定会用上的。还有,如果你见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无论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将它抢过来!”
  一对?上官晨真的说对了!
  “为什么?”花容容佯装不解,难得夜渊如此较真,她相信自己要是装作什么都不懂,定会套到更多消息。
  “没有为什么,如果正义压不过邪恶,那么这一切都将成为永无休止的黑暗的开端。”夜渊直直地盯着她,那目光中多了令人不舒服的压迫感。
  “跟紫宸心有关?”花容容试探性地问道。
  “紫宸心?紫宸心是什么?”夜渊忽然像变了一个人那样,茫然地望着花容容。
  好吧,她就知道,夜渊又开始装疯卖傻了。
  “夜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将来我们会站在什么立场上,对立或者朋友,但你曾经帮过我,我永远不会忘记。”花容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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