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我盯着那颗石子良久,伸手捡起了那颗黏糊糊都石子,冲着那个黑乎乎的巷子砸了进去。 我预想中的石子落地声并没有传来,那颗被我奋力丢出去的石子仿佛失踪了一般,并没有落在地面上。
  ——或者他掉落地方根本不是地面,所以才没有回声。
  抱着这种想法,我将面前那堆红石子又往里踢了好几个,那些石子都像第一颗一样,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我准备在往里面丢一次,但是,这一次我换上了杂技球。我颠了颠手里的杂技球,使劲将它往巷子深处丢去。
  杂技球炸开会有蓝色的火焰,接着它的光芒,我恍惚地看见巷子内的景色一闪而过。
  巷子里面缠满了那种黑色的丝线,我丢出的石子就是砸在了那上面,那些黑线一直在蠕动着,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
  杂技球炸在了黑线上,黑线都没有收到影响,依旧盘踞着巷子口。
  看来还是果然还是要用烈火符才能烧掉这些黑线,不过这些黑线的数量似乎也太多了,根本是烧不完的,他们蔓延在镇子上,甚至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地下。
  之前周围坍塌时我看见的黑线应该也都是这种东西,它们不仅仅只有我在巷子里看见的这些,除了这个中心镇子,他们还遍布着这里的地下。
  那个声音所说的钥匙,就是逃出这里的关键。所谓钥匙,它可以是一个具体的物体,同样也能是一个虚拟的含义。如果是后一种,那么这个钥匙的涵盖范围就十分广阔了,他可以是这镇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个关键的点,就能够逃离这里。
  镇子被直接与外界隔绝开来,假设我们通过了筛选,我们又怎么离开这个地方?让塌掉的那一块长回来,显然有些不切实际,能让我们离开这里的,别有他法。而我的怀疑重点则是放在了这些黑线上,它们既然能够完全掌控着这里的地下,送出几十个人也仅仅是小事一桩。
  我在脑海里构思了一下那个状况,随机又被我狠狠地丢出了脑海。开玩笑,这些头发丝一样的黑线不论怎样缠在人的身上斗志一个并不美好的景象,万一它一个失控,直接就反悔把你拖走了。
  如果我们真的想借由黑丝来离开这里,首先,我们就要控制住它。而如果想控制住这个东西,我们就得找到那个所谓的“钥匙”。
  我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我竟然接近了真相,并且与他好几次擦肩而过。
  打定主意,我开始寻找起那个所谓的“钥匙”。
  镇子上现在到处都遍布着人群,挖地凿墙的都大有人在。这个地方不是残骸就是碎石,一眼望去尽收眼底,钥匙真想找到一把钥匙,它在碎石下或者是土里的可能性确实会更高一些。
  “走开!这里是我先发现的!”
  “还是你滚开吧!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你!”
  隐约之中,我似乎听见了争吵声。我翻过了面前这道断裂的石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的确是有人发生了争执,不过不是两个人,而是两队的人,其中一堆还是眼熟的人。
  “离开这里,这后面的东西不能帮你们离开这里,”手上有着红心印记的那一队首领按住了这边蠢蠢欲动的队员。
  “别装了,谁不知道这后面有什么,我看你就是想私吞这里!”
  “这后面的怪物,根本不是能够帮我们活下去的助力,他们只会把你也变成怪物!”
  “哪又怎么样?反正死的人就不是我了!”
  “你疯了吗!”
  “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这里就没有正常人了!”另一队的首领说完,直接冲了上去和对面的达成一团。在他身后站着的队员也冲了上去,顿时,局面混乱了起来。
  虽然双方都历经了两次筛选精疲力尽,但是我之前遇见的那一队明显武力值更高一些,比起另一队混乱的打发,他们更加有章法和默契。
  他们在争夺的,似乎就是身后的那个黑乎乎的巷子——一个没有被我破坏的巷子。
  我记得当时被我烧掉的巷子不在少数,就连黑色的墙壁都被我直接敲成了碎石,没想到这路居然还遗漏了一条?
  我从他们的话里大概理清楚了局势,另一队想利用巷子里的力量,把自己变成怪物,还好让自己能够离开这里。而之前被我劝告过的那一队则是想阻止这些人,不让他们变成怪物。
  观察完这些人,我也得出了结论,另一队人是必须要拦住的,我并不知道那些怪人会不会因为再一次出现,但巷子里缠绕着的东西让我感到非常危险。
  我从旁边的碎石里捡了块石子,放在手里颠了颠后从暗处走了出去。那边的两队人大的不可开交,就连我走到他们身后都没发现。
  等到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时,我手上的石子已经直直砸响了另一队人首领的小腿。首领毫无防备被砸了个措手不及,直接腿一软整个人往前趴去。
  我顺势走了上去,扣着他的脑袋把他往回一扯,丢在了身后。
  “滚。”为了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我还特地掏出了匕首朝着他比划几下。
  首领被我丢在地上之后,那些人立即丢下了真在斗争的目标,将目标换成了我。
  “先走。”首领挥了挥首,按住了那群摩拳擦掌的手下。他被人扶着站了起来,视线一直在上下打量着我,充满了算计。
  “今年的黑马?”他朝着我挤出了一个假笑,“我们可以合作,我知道很多你想了解的内情。”
  我听见他说的话之后,心里忽然一跳,但是面上滴水不漏。我认真打量了一下他的正脸,在他的手背上,也看见了一个红心标志。
  搞了半天,这两队打得不可开交的队伍,还是同一艘船上的?
  “那我为什么不选他呢?”我转身朝向另一边,用匕首比划了一下左边的首领,“你们都是一艘船的,有区别?”
  “当然有,”他依旧挂着伪善的笑脸,“有些东西,他可不会告诉你。”
  “我不会和一群拖后腿的人合作,”我也朝他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不会和那些长手怪人合作。”
  “看来是没得谈的?”见我直接否决了他的提议,那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踌躇再三,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又离开了,临走前还特别“提醒”了我一句,
  ——“记着你的话,觊觎着这东西的,可不是只有我们。”
  等到那群人全部走光了,我才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巷子。
  “这些是烧不完的,”另一队的领头脸上挂了彩,顶着一个乌黑的眼眶站在了我的旁边。
  “只要这些黑线还在,他们就还会再生。”
  一时间我想起了巷子口堆积着的那堆石子,看来就是这些黑线在进行“战后自我修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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