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睡了
第四十八章 被睡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一声尖叫吓得差点心肌猝死,咣地一脚踹开门,气沉丹田,带着浓浓的起床气,我当场就怒吼了一声。
“妈的要死啊!一大早上的鬼嚎什么!”
“我问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你叫来的!”嘭地一声,古言也从房间里踹门出来,衬衫和裤子凌乱地挂在身上,依稀可以看见整个上半身全都是小草莓。
“是我!你昨天喝得醉成一个死鬼,雨宁上了一天的课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谁有心思照顾你,不叫微微来难道叫秦尧吗!”我掐着腰反驳。
“我杀了你!我保持这么多年的童子身啊!”古言眼睛都红了,眼瞅着就要暴走。
“勒令:止。”我靠在门框上淡定地说了一句话。
古言身上的红光刹那间便凭空消失,这货愣了愣,明显是不能接受这个设定。
“早就想到你有可能会对小初出手,所以我在当时的契约上写了:主人的所有命令,契约兽必须立刻无条件服从。”苏闵也开门出来,淡定地道。
古言整个人都懵逼了。
“行了,你可偷着乐吧,微微可是我们当时的校花榜第一位,而且昨天你也不吃亏啊,对吧。”雨宁也从屋里走出来,我赶快把她胸口因为睡相不好所以露出的一大片春光遮上,随后一脚给她踹回到房间里,告诉她给我整理好衣服再滚出来,勾引谁呢你。
今天周六,雨宁不用去上学,一群人就坐在客厅里,正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脸娇羞的微微和满脸大写崩溃的古言,一群人谁都没说话,苏闵也一直在品茶,本来想来探讨一下蓝色大楼问题的秦尧听说这件事也把楼的事先放到一边,搬了个凳子坐到苏闵旁边,两男两女都一脸沉思地看着当事的两个人。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古言抬起头来很认真地问微微。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微微冲古言眨了眨眼睛,“你昨天……很粗暴呐。”
然后古言就崩溃地靠在了沙发上。
“说吧,真正的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会择日提亲。”
我被茶一下子呛了。
古言居然真的提亲了!
微微也愣住了,随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古言要干嘛?古言收起一副崩溃的表情,很认真地对微微说,他虽然今天早上被窝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事情吓了个够呛,但是他不瞎,床上的落红他能看见。
落了红,那他就必须要负责。古言说他虽然原型是只禽兽,但是却不是真正的禽兽,责任这种东西,他懂。
微微沉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我愣愣地放下茶杯,不敢喝茶了。
这容易呛死我啊。
微微喝了一口茶,低着头,闷闷地说,她昨天熬的汤的的确确是醒酒汤其他什么都没放。她不是不喜欢古言,也不是没起过一些念头,但是她觉得嫁娶这件事还是你情我愿比较好。
不过她最后失防,是因为古言醉眼朦胧中叫了她的名字。
微微抬起头来,脸上都是眼泪。
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娶的,反正狐族嘛,没有几个是纯洁的。
然后微微就拿过头盔告辞了,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古言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而我们相互看了看,决定把空间留给古言。我、苏闵和秦尧去蓝色大楼,雨宁和同学约了去图书馆,也离开了家。
在去蓝色大楼的路上,我问苏闵这样真的可以吗,苏闵说没问题的,古言虽然说平时看起来这个人满肚子花花肠子,但是在这种大事上是非常明智的,他认为是他的责任,那他就一定会去承担。
而微微,就可以坐以待嫁了。
妖精和异兽的生命都很长,没有感情无所谓,以他们两个的性格,到最后肯定由无可奈何变成两情相悦。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然而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用来让他们两个培养感情。
如同昨天一样解决了整个外围,一共是六幢大楼,慢慢地变得不是那么简单,例如楼中有些房门是打开着的,楼道里也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秦尧对付得还是绰绰有余的,倒也不是很大的难题。
随后就剩内圈的四个了。
内圈的四个,苏闵说非常棘手,其中两个秦尧看不见不做考虑,就剩下东方和南方两个方向的大楼了。
苏闵推敲了很久,决定先敲掉东方的大楼。
想要敲掉东方的大楼,今天是不行了,苏闵说现在阳气最足的时间,也就是下午一点到两点半现在已经过了,如果非要去的话恐怕会出现一些危险,于是也不差这一天,下午休息,好好备战明天。
抻了个懒腰,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雨宁一个电话打来了。
“小初!你快来区医院!微微她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抢救中啊!”
我当时就吓到了,跟苏闵他们一说他们也吓到了,于是秦尧立刻开车,一路飚到了医院。
等我们赶来的时候,微微已经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还好,不是脸上盖着白布的。
随后微微就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在这之中,我看到古言一脸苍白地在微微手背上画了什么,随后微微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殄文,古言的手上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殄文。
据苏闵说,那叫共生符文,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只要有一个活下来的,那么两个人就都不会死。
我问雨宁是怎么回事,雨宁说微微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旁边有个大货车超载了不说司机还是个酒驾,闯了红灯,把微微直接撞飞了十多米,要不是正巧路过一个医生施以援手,否则微微这条命当时就保不住了。
古言一直很沉默地在旁边坐着,一句话没说,整个人就像根木头一样,愣愣的也没什么反应。
但是他忽然间落下的眼泪让我们全都慌神了。
“她出事,都怪我。”古言痛苦地捂住了头,“如果早上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说,她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那么活泼的一个姑娘是不是就不用躺在这冰冷的病床上了?”
“……古言,这不怪你。”我递给他一张纸,“你也不要心里压力太大,或许……这就是微微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