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眼神闪烁
“我们想找他们想了解一点情况。”
“我让胜美去叫他们。”老人一边说一边走出堂屋,走到厨房的门口。
紧接着,邹胜美走出院门。
两分钟左右的样子,邹胜美走进堂屋:“娘,二叔和三叔都不在家。”
李云帆和卞一鸣顿时紧张起来,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管立秋叔侄三人在同一时间脱离大家的视线,这绝不会是一种偶然的巧合。
“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二婶和三婶也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邹胜美道。
情况似乎不妙。怎么办呢?
等待是唯一的选择。
正在四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管立秋的儿子一边往院门外跑一边道:“我爹回来了……我爹回来了。”
小家伙的耳朵果然好使,不一会,一个人歪歪倒倒地走进院门,他就是管立秋。
“秋儿,你到哪里去了,公安同志等了你一个多钟头。”老人迎了上去。
“公……公安……同志找我?什么事情啊?”
管立秋的母亲和儿子都在跟前,既然管立秋回来了,所以,李云帆不想刺激管家人的神经。
李云帆走出堂屋,迎了上去:“管立秋,我们恭候你多时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啊!”管立秋满嘴酒气,他喝醉了。”
“秋儿,你不是说上山打猎的吗?怎么会满身酒气呢?”
“娘,我只喝了一点酒……我没有醉。说吧!你们找我……找我有啥事?”
“我们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李云帆的裤子口袋里面装着一副手铐,但没有拿出来。”
“跟你们走一趟?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想请你协助我们查清楚一些情况。”
“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我们还有一些疑问,所以想请你协助调查。”李云帆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
“胜美,你快弄一碗醒酒茶来。”
“娘,不用了,我……我没醉,走,公……公安同志,我跟你们走。”
“秋儿,你晚饭还没有吃呢?”
“我吃过了,肚子饱饱的,不信,你摸摸看。”管立秋没有醉,但脑子不怎么清醒。
邹胜美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手上端着一碗茶,走到管立秋的面前。
管立秋接过碗;“我还真是有点渴了。”管立秋仰起头,咕噜咕噜,将一碗茶灌倒肚子里面去了。
“公安同志,走吧!”管立秋一点也没有耍赖的意思。
“公安同志,让我儿子吃口饭再随你们去,你们也就便吃一口……我儿媳烧了你们的饭。”
“娘,我……我已经吃过了。”
“大娘,如果他饿的话,我们会安排他吃饭的,这……您老人家不用担心。”
于是,管立秋非常顺从地随同志们走出院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云帆转身回望,院子门口有两大一小三个身影。
管立秋的家单门独户,同志们的到来,没有惊动乡亲们,整个村庄沉浸在一片静寂之中,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犬吠。
李云帆一行将管立秋带进了马桥驿派出所。
值班员是民警湛国为,曹云清跟湛国为交代了几句之后,湛国为将李云帆一行带进了一件小会议室。他打开电灯,从一个柜子里面拿出几个茶杯,然后拎来了一瓶水。泡了五杯茶,最后和曹云清嘀咕了几句之后,退出了会议室。
湛国为和曹云清嘀咕的内容是:请湛国为马上去喊马所长,今天晚上,管立秋可能要关押在马桥驿派出所。在同志们审讯结束之后,要安排两个人看守管立秋,这件事情,必须由马所长来安排。
湛国为离开派出所以前,吩咐食堂的赵师傅给同志们做晚饭,四个人还没有吃晚饭呢?
大概是邹胜美的醒酒茶起作用了,管立秋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王萍将一杯茶端到管立秋面前的桌子上。
管立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刚泡的茶,水还比较烫。
卞一鸣走出会议室,李云帆跟了出去,卞一鸣有话要说。
两个人来到走廊上。
“李局长,管立秋的母亲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快说,什么情况?”
“管立秋的父亲在临终之前,确实留给管立秋几样东西,但绝不是管立秋说的那三件东西。管正伯留下来的东西,她一直保管着,但没有那三件金首饰。”
“还有,邹胜美说,那顶黄军帽确实让她裱到鞋底里面去了,五角星让儿子玩丢了。她是这么说的。”
三件首饰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两个人返回会议室。
两分钟以后,审讯开始了。
“管立秋,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公安同志,我说的全是实话。”
“你送给邹胜美的三件首饰,不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说话要有根据。”
“你个答案是你母亲给我们的。”
“我娘年龄大了,她的记性已经不行了;她说话经常颠三倒四,不能当真的。”
“这三件首饰是南唐宫廷遗物。”
“你们凭什么这么肯定?”
“今天上午,我们先去了县城,随后又去了勤将市,我们既请教了杨师傅,还请教了考古专家汪教授,他们异口同声,都说这三件首饰是南唐宫中遗物。”
管立秋不再说话。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开始闪烁,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
“众多信息都指向你,这绝不是一种偶然的巧合。”
管立秋低头沉思。
“姚虹桥一家四口死于南唐古墓,另外三个盗墓贼也死于南唐古墓,他们的遇害时间是一九六九年冬到一九七零春天这段时间,而你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七个人的遇害和南唐古墓中的随葬品有关,凶手杀害了姚红桥一家四口和关景儒等三个盗墓贼,拿走了墓室里面的所葬品。我们顺藤摸瓜,在你的手上发现了这三件重要的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