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骑车前来德民妻有话要说

  “夏清莲在跟谢迎华结婚之前,有没有跟什么男人接触过呢?”
  “这……我们就更不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怀疑清莲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华子的?依我看,清莲不是那种人。”
  “哪你们老两口是根据什么认定清凉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谢迎华的呢?”
  “他们俩在结婚之前就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小孩子的事情,做上人的哪能问的这么细呢?”
  “结婚以后,你们老俩口住在哪里?”
  “厨房里面隔了一间屋子,外面是厨房,里面是我们老两口睡觉的地方。”
  “谢迎华和夏清莲住在正屋,对不对?”
  “对,他们小两口的房间在东厢房。”
  两间房子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小两口的房中之事,如果不出声,两个人又都是闷头驴子的话,老两口确实很难知道。夫妻有两种,一种是吵吵闹闹型的,把内心里面的想法和不愉快全部发泄出来,发泄的过程就是解决问题和矛盾的过程,在中国农村,有这样一种说法,不吵不闹不成夫妻;另一种是不吵不闹型,不管什么事情,全憋在心里面,时间久了,一旦遇到导火索,问题和矛盾就会爆发出来,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谢迎华和夏清莲属于哪一种类型呢?当然,谢迎华和夏清莲之所以会有这样一种结局,恐怕不像我们上面说的那么简单,在夫妻两人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问题和矛盾,最后导致谢迎华残忍地杀害自己喜欢多年的妻子的呢?
  最后,李云帆又询问了谢迎华和连英谈对象的时间,从今天早晨看到的情况来讲,连英已经和谢迎华睡在一张床上了,而这两个人肯定没有结婚。
  谢木匠说,谢迎华和连英处对象只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连英是谢迎华母亲娘家的远房亲戚,老两口抱孙心切,就没有过问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情。
  八点五十五分,三个人告别两位老人,顺沿路返回沙河镇。
  同志们离开谢家的时候,在那几棵老槐树下,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回到旅社以后,李云帆将谈话记录交给郑峰,郑峰认真仔细地阅读了一遍,然后将谈话记录上一些有价值的内容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房间里面只有郑峰一个人,其他人被郑峰派到夏家堡夏家去了,郑峰已经意识到,夏清莲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可能不是谢迎华的,所以,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调查清楚。夏清莲在与谢迎华结婚之前,肯定和别的男人有染,作为夏清莲的家人,应该是知道的。
  时间尚早,郑峰决定到小刘庄去看看汪小霞母子,不知道汪小霞母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四个人说走就走。
  四个人刚下得楼去,便听到旅社的大门外传来了锣鼓声和嘈杂声。
  一定是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四个人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一大群人堵在了门口。
  四个人赶忙退到一边。
  王主任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
  人群走到旅社的大门口停住了。
  一个人从人群中间走了出来。
  郑峰定睛一看,此人原来是刘茂才,在他的身后站着甄队长,旁边站着几个小伙子,不是敲锣的,就是打鼓的,不是吹喇叭的,就是吹唢呐的。
  四个人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刘茂才的手上端端正正地拿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擒恶魔为民除害,度众生菩萨在世。”抬头是“敬献勤将地区公安局”,落款是“小刘庄村民刘茂才全家敬上。”
  “郑局长,接锦旗啊!他们是冲你们来的。”王主任大声道。
  犹豫片刻之后,郑峰和李云帆走上前去,张云鹏和王萍跟在后面。
  刘茂才紧走几步,扑通一声,双膝跪在郑峰和李云帆的跟前,双手高高举起那面锦旗。
  郑峰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了,他后退两步,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锣鼓家伙又一起响起来了,伴随着锣鼓家伙,在人群的后面想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旅社大门外的人越积越多,连河堤上都站满了人。
  王主任大声道:“郑局长,快接锦旗啊!你们为沙河老百姓除去了这么一个祸害,受之无愧啊!”
  李云帆上前一步接过锦旗,王萍同时将泪流满面的刘茂才扶了起来。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激动的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顾一个劲地抹眼泪。
  甄队长紧紧地握住郑峰的手,使劲地摇啊摇:“郑局长,我活了这么大,这回算是开了眼了,你们不但破了案子,还找回来两个人。”
  郑峰眼睛有些湿润,他也紧紧地握住甄队长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郑峰和刘茂才,包括在场的所有人,在乎的是一种感觉,而不是说了些什么,即使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见,因为锣鼓声、喇叭唢呐声和鞭炮声已经掩盖和代替了一切。
  老实巴交的刘茂才并没有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喜悦之中,他很关心夏清莲的下落,但他听说夏清莲已经死于非命的时候,神情非常凝重。
  刘茂才的突然到来,并没有改变郑峰和李云帆的计划,同志们送走了刘茂才和甄队长等众乡亲之后,让王萍到街上买了几样点心。
  在刘茂才和甄队长走后二十分钟左右,四个人沿着大街朝南走去。
  十点钟左右,四个人到了小刘庄,刘家聚集了很多人,大家还见到了汪小霞的父母。
  刘家的大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礼物,这些礼物都是乡亲们送的。
  汪小霞躺在东厢房的床上,汪小霞的母亲在一旁伺候她,汪小霞的儿子趴在奶奶的怀里,小家伙的烧已经退了,他闪着大眼睛,双手搂着奶奶的脖子,一刻也不想松手。
  郑峰一行的到来,完全出乎刘家人的意料,刘茂才还没有回来,老人说,刘茂才到路途比较远的亲戚家报喜去了。两位老人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不知道如何是好。
  同志们没有在刘家多停留,在得知汪小霞和孩子身体状况都不错之后,同志们迅速离开了刘家,两位老人坚持要将同志们送到村口,汪小霞本来是要送同志们的,但被王萍拦住了。汪小霞抱着儿子将同志们送出院门,孩子在母亲的指导下喊了一声:“伯伯再见。”这是同志们听到孩子说的第一句话。
  孩子在一个非常特殊的环境里面生活了将近的两年,所以,看上去,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这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成长,岁月会逐渐抹去孩子心灵深处的阴影,包括孩子的母亲汪小霞,在亲人的关怀和呵护下,母子俩一定会开始正常的生活。厄运已经过去,等待他们的是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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