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儒藏着掖着郑局长步步紧逼

  两人相遇的时候,汪小霞对赵一儒没有一点戒备和防范之心,彼此都认识,而且很熟悉,关键是汪小霞对赵一儒的印象很好。当赵一儒提出让汪小霞搭他的船回家的建议后,汪小霞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从杏花村东边的山路到杏花村西边的大沙河,中间要经过杏花村。赵一儒选择了村后一条背静偏僻的田间小路。汪小霞应该会产生一些不祥的预感,可是,她没有。
  “赵一儒,你把汪小霞上船以后的情况交代一下,一定要详细一些。”
  “后来的事情,你们不是知道了吗……汪小霞没有说吗?”
  赵一儒好像不太愿意提汪小霞上船以后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这段情节对赵一儒和同志们来讲,都很重要。
  “你在大沙河上曾经遇到两个人,一个是将国树,一个是杨树理,他们都没有看见汪小霞,这是为什么,你务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赵一儒犹豫片刻,道:“我……我把汪小霞装到麻袋里面去了,他们如何能看见呢,唐有忠家的船是有篷子的船。”
  “汪小霞为什么没有出声呢?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捆绑一只小猫小狗,它们也会哼几声啊!”
  “我用布把她的嘴堵上了。”
  赵一儒始终不愿意提安眠药的事情。
  “你堵上汪小霞的嘴,她可以不出声,但应该会弄出一些动静来,汪小霞应该能听到你和蒋国树和杨树理说话的声音,如果汪小霞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的话,他绝不会放弃这个重要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在把她装进麻袋之前,我把她打昏了,她如何能动得了呢?
  “汪小霞之所以动不了,恐怕另有原因吧。”
  “什么原因?”
  “上船之后,你给汪小霞喝了水,是不是?”
  赵一儒一时语塞,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赵一儒刻意隐瞒这个重要的环节,莫不是在这个环节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赵一儒,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既然已经打开了竹筒,那就把竹筒里面的豆子都倒出来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藏着掖着已无必要。”
  “如果你只是把汪小霞打昏的话,她不至于对上船以后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从四点半钟,汪小霞上了你的船,到你把汪小霞藏进你家老屋下面的墓室里面,至少有撒四个钟头,如果只是打昏的话,她不可能昏迷这么长时间。”
  赵一儒将十个手指头紧紧地扣在一起,他在挣扎,他在犹豫,他在纠结。
  “在上船之后,你是不是给汪小霞喝了水?赵一儒,你看着我的眼睛。”最后一句话,郑峰将声音提高了许多。他的眼睛直视着汪小霞。
  赵一儒将头微微抬起,像一个很听话的小学生,怯生生地望着郑峰的脸。
  “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较量之后,赵一儒终于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开始一点一点地挤牙膏。
  赵一儒的叙述虽然慢一些,但只要愿意交代,慢就慢一点吧!
  上船之后,赵一儒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水壶,让汪小霞喝水,当时,汪小霞确实口渴,郑需要喝水,她竟然喝了半水壶的水。
  赵一儒就是不愿提安眠药的事情。
  郑峰得适时地用力挤一下。
  “你是不是在水壶里面放了足够量的安眠药?”
  “是。”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新的问题,安眠药是事先放在水壶里面的,而他在路上遇到汪小霞纯属偶然,那么,赵一儒在水壶里面放安眠药,所为何事呢?
  “安眠药是什么时候放到水壶里面去的呢?”
  牙膏又不往外冒了。
  “说,安眠药是什么时候放到水壶里面去的?”
  “是我上船之后放进去的。”
  要是没有一点阅历和生活经验,还真有可能被赵一儒糊弄过去。
  “安眠药在成粉末状的时候,才能和水充分溶解,整块的安眠药在短时间内是很难花掉的,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既然赵一儒能借助于安眠药**汪小霞,那么,他就有可能用这种损招阴招**其它的女人,他在水壶里面放安眠药恐怕就是出于这种目的。
  赵一儒的额头上汗珠直冒,如果不是他不时用衣袖擦拭的话,这些汗珠就会滚下来。
  “赵一儒,你是不会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糟蹋过其他女人?”郑峰疾言厉色道。
  赵一儒没有回答郑峰的话,他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顶起右手的衣袖擦了擦眼睛,一滴汗珠滚到了他的右眼框里。
  “赵一儒,你别在磨蹭了,依我看,迟说不如早说。你现在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只要是你犯的罪行,想蒙混过关,这是痴心妄想。”
  赵一儒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大概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劣和可耻,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不管做怎样可耻的事情,只有在将他们的可耻行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时候,他才会感受到什么叫可耻。
  “把你的手拿开,看着我,我再问你一遍,安眠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放到水壶里面去的?”
  “是……是事先放进去的。”
  “你为什么要把安眠药放到水壶里面去呢?”
  赵一儒又卡住了。
  “难道你想让我来说吗?”
  “我说。”赵一儒回答问题总是拖泥带水,他嘴上爽快,行动迟缓,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支香烟,慢慢地点着了。
  “快说!”
  “我把安眠药放在水壶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说明白一点,不要遮遮掩掩。”
  “只要有机会,我就……”
  赵一儒抽了两口烟:“只要有机会,我就……”赵一儒“就”了两次,还是没有把“就”下面的话说出来。后面的话确实难于启齿,有些事情能做出来,但说不出来。
  三月份是春天,春天是动物发情的机会,在性生活上如饥似渴的赵一儒憋不住了。
  “你用这种方法糟蹋了多少女人?”
  “有四……四五个。”
  赵一儒果然是一个淫棍,这大概就是他劫持汪小霞的背景。
  “你为什么只劫持了汪小霞?”
  “汪小霞太……太……”
  “太什么?”
  “太漂亮。”
  “有没有人告发你呢?”
  “乡下女人都爱面子,一般不会声张。他们都是有了娃的女人,我到这些女人家劁猪,一般都不收钱,他们念着我的好,乡下女人,爱占掉小便宜,胆子小,又没有什么见识,关键是他们怕自己男人知道,姑娘,我是不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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