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狗
徐城阙听他说话,眼神下意识的从前面的那个反光镜,扫了一眼,见他如此变化,觉得有些头疼。
这姑娘斯斯文文的,体格也不算好,还与人打架。受的像是刀伤,衣服那几抹暗红,应该是流了不少血,……该不会是道上的,在火拼抢地盘?
他去凑热闹也就罢了,把小妞还带回来……真当自己是英雄救美吗?
那变态大魔王不让送医院,又的紧张不行,是不是因为怕被别人发现,影响他的身份?
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能挺的过去吗?若是一不小心死了,毁尸灭迹时,又一不小心被人发现,……算是谁杀的?
会不会一夜变尸,第二天发生尸变,然后她回来报仇?
呃,如果有那么一天,跟他没关系,他尽力了!阿弥陀佛。
“听他的。”
刘希一路直行,听他们讨论完,默默的把导航仪的位置,定位在徐城阙别墅。
“好的,先生。”
徐城阙眼神从他们身上移开,半开窗户,摸着下巴。
这哥们儿,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不都是喜欢,看着单纯的小姑娘吗?
如今她怎么对一个泼辣妖娆的下手。
以前他勾搭妹子,也没见他给他打电话问怎样追……她很难追吗?
所以,…他是打算利用妹子受伤,悉心照顾,来个日久生情,恩爱不移的戏码?
啧啧啧,有情商的大魔王,好可怕!
——
他是神兽,生来无亲。他是没有名字的,有的只是一个难听的称呼。
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从威风八面,众人皆是风声鹤唳,闻风丧胆,却不想一觉睡醒,落魄至无人知晓。脾气更是越发的喜怒无常。
小白狗有起床气,本兽已经被人吵醒,后果严重。
可是他们一直说话,却没有人来搭理他。
他不由的觉得受到了冷漠,耳朵一抖,有些不悦,本兽的存在感什么时候变得让人容易忽视?
用爪子掰开书包,跳出来,昂着脑袋,见吴颜躺在他身上。
一跃而起,站在前后座位之间设立的茶几上,瞪着司卿。
“唔……”是谁打扰了本兽的梦?真当本兽是好欺负的吗?
刚要叫出声,张口的瞬间就被某物塞进嘴里,叫声,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鸣不成声,曲不成调。
司卿搂住吴颜,看着她睡觉。
她的包,在他脚边放着,他无所谓,可是他不能让吴颜,有任何的风险。
吴颜不说,他也知道她的打算。
覃郎那个老妖精抓不到,也抓不得。
既然不能抓,尸体又被人发现,根本掩饰不了。所以她只能借题发挥。
如果包丢了,他段时间之内,可以变出一个一摸一样的。可是如果狗丢了,那明天的口供,该怎么说?
毕竟唐云菲见,虎头已经见到了她抱着狗,她的理由,因为一条狗本来就已经很牵强了。
他得带着狗。
虽然这只狗很讨厌,可是她要养它。
司卿还是很大度的可以接受的。
包动了动,他是有感觉的。
谁知道这只狗,既然如她主人一样身手敏捷。不旦会开拉链,还一跃跳上比它还要高的桌子,甚至有脾气的瞪着眼睛,张嘴就要叫。
他盯着它的动作,见它马上就要叫出声,眼疾手快的扯下后座上,装饰用的小布娃娃。一拳捏的很小,趁机塞到,它已经张开的嘴里。
滴溜滴溜的大眼睛,看的人心软。
然而司卿不是什么正常人,也不是什么圣父爱的人,同情心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他阴翳的盯着小白狗,声音低沉,却不大。
“她在睡觉!”不想找死就闭嘴,否则,他不介意吃一顿狗肉火锅。
所以,最好给他识相一点。
小白狗眼神看向沉睡的吴颜,想了几秒。看在她的份上,本兽给他一个面子。
用爪子去掏,可是爪子太短,够不到。想要吐出来。也不知道,就是吐不出来。
它张大了嘴状态,去咬又要不破。
“唔……”你给本兽吃了什么东西?
司卿盯着小白狗,以为它还有叫唤,沉默几秒又道。
“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不然剁了你喂猪!毁尸灭迹!”
小白狗瞪眼,一爪子拍了拍,沙发。座椅瞬间被打穿,留下一个大洞。
“唔……”
哼,威胁吗?本兽从来不怕!
司卿看着那个打洞,嘴角抽搐。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一爪子打穿皮椅……简单,粗暴。
“你打坏的东西,作为当事人是要赔偿的,而你肯定是没有钱,所以,必须是她是要赔的,你若是跟着她还是自觉一点的好!否则她没钱吃饭,到时候,克扣你的伙食与粮饷。不给你饭吃。”
小白狗撅着屁股,趾高气扬的瞪了眼他,一人一狗对视间,小白狗勉强点点头,爪子放着嘴里的东西上。
意思很明显,你东西拿了再说。
司卿见它服软,别开视线,不理他。
原来,她家的狗,也如此爱财……
他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这狗如此灵性,是不是听得懂人话?
小白狗继续瞪眼,爪子扯住她衣角。
“唔,”看在她的份儿上,本兽就饶你命。
司卿沉默几秒,“张嘴。”
小白狗乖巧的摆好姿势,微微再次张开嘴。
司卿眼神微眯,果然。
他一把扯出一个布团,随手丢在一边。
他拿出小白狗嘴里的布团,小白狗便转身,不理他了。
小白狗倒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说不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布娃娃,爪子碰了碰,何方神圣?
布娃娃没有动。
爪子又碰了碰,还是没有动。
小白狗深深的郁闷了。本兽居然败在一个死物手里—_—||
他背对着他们,表示不想理人。
徐城阙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摇摇脑袋,没有醉酒。
大魔王跟一狗较什么劲!
他仔细一看,狗嘴里扯出的东西,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布娃娃,被他捏小,故意塞到小狗嘴里。上面沾满了口水。
妈蛋,他居然虐狗!
司卿顺手还为怀里的那位顺了下头发,让她舒服的睡着。
徐城阙虽然知道他不安好心,却还是气不打一出来。
麻蛋,太偏心了!
对哥们儿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恶声恶气,冷冰冰的。对他女人的狗,就是迫害后,威胁,再加上威胁。
对他女人说话时,声音都下意识的低半度,一根头发丝都觉得好。
他表示深深的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