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就应该是这样，本来就是这样！”
  经过小半天的飞行之后，他终于到达了那片神秘的华夏土地上，想要直奔目的地，却发现刚刚到达空中的领域，自己就落在地上化为人形。
  “又是人类的身躯？”
  唤醒了记忆的辰顿时敛眉，随即却又放松下来，毕竟自己也有作为20多年人类的时光。
  那些追求的，争抢过的，在此刻终于成为了泡影，自己飞升大道上的一点点小浪花。
  辰直接奔向刁平山的住处，后者在看到他的时候却愣了一刻。
  “你的眼睛？”
  “嗯？”
  辰疑惑出声，看到一旁光滑的大理石，面上却瞬间明了面前这个苍老的人类心中想法。
  原来自己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原本的金黄色。
  与一般人类虹膜上的色素不一样，这种金色熠熠发光，看上去就像是最好的黄金。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解释的理由：“刁平山，将吾先祖骨架的遗留之地说出来。”
  骤然变化的口吻让被命令者愣了片刻，但刁平山也是这辈子经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人，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够强求。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去看一下柳沐晴？”
  “那个人类女子？”
  辰听到他这话倒是点了点头。
  “她福源不算深厚，单看外貌倒是和吾座下童子看起来颇为相似，等找到那先古遗迹，若有闲暇之时再来确认一二。”
  “我明白了。”
  刁老叹了一口气，心里知道和自己这个关门小徒弟的缘分到此为止，索性走进别墅里面，为对方订了一张去往遗址附近的车票。
  却没有想到当东西交到对方手里的时候，那金色眼睛已然不是刘晨的男人竟是看着上面的地址笑了笑。
  “沧海桑田，岁月无常，这地方倒是和吾幼年玩耍之处别无二致。”
  和自己远古时期的记忆对上之后，辰心中轻松了不少，却没有想到等到车站的时候，作为刘晨时认识的男人女人竟然通通到车站为自己送行。
  “虽然早就认识你，我还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身份。”
  刁老通知来的都是些口风紧的刘晨友人，此刻看着他全然蜕变的样子，却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并不是换了一个人。
  更何况辰已经用自己的龙威说服了所有人。
  那种血脉深处的颤栗，绝对不是任何一种精神症状或者致幻剂能够得来的，心里知道自己有了这么一位朋友的所有人都心情复杂。
  非要说觉得有悲伤情绪的，恐怕只有柳沐晴一个人。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辰竟然多看了她一眼。
  “你与吾感情和顺，之前也算是照料有功，若是有心前往，多带一人也无甚不可。”
  他向着柳沐晴伸出手，后者却在一瞬间退缩了。
  “不，还是算了，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愚钝，”辰用那种让所有人都熟悉的眼神扫视了一周，“本就同出一源，何来两人之论？也罢。”
  走到柳沐晴面前，他轻轻一点对方的额头，后者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