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程绯也懒得再动了，脚疼。
  沐浴着阳光，当着点书，保护好眼睛。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了。
  没一会儿，校霸回来了，甩了盒药在桌上，程绯只瞧了一样便没再管。她还没那种说，觉得校霸是给她买的药。
  他蹲下来，去拉程绯的脚。
  程绯有些敏感，往后缩了缩，他一把抓住她的脚，抬头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善，语气也不是很好：“你再缩个试试。”
  程绯不动了，她觉得他是真能弄死她。
  尽管周子辰已经放轻了动作，但他毕竟是个粗人，不免会弄疼了程绯。
  程绯疼得缩了脚，周子辰停下动作，抬头问她：“疼？”
  这不是废话吗？
  “嗯。”程绯看着他，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便又看题。
  “那我轻点儿。”
  “好。”
  这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和谐。
  那个不羁的少年，披着一层光为那个弯了腰。
  “班长，这张卷子我一张都看不懂，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擦完药，周子辰两只手撑在石桌上，盯着卷子，离程绯也很近。
  “不。”程绯想不想，直接拒绝。
  “你不愿意？”
  “老师说了，考理科前不宜伤脑，我怕你下午考不好。”程绯义正言辞。
  周子辰：“……”他哪次考好过？
  但他还是妥协了，没有为难她。
  §
  “吃什么？”孟星魄问。
  “馄饨馄饨馄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谢卿月高喊，她好久没吃那玩意儿了。
  “你想吃？”莫柒暮看向她。
  “有点。”
  “那就去。”
  “好好好。”谢卿月狂点头。
  那——就——去。
  这话好像也有人说过。
  孟星魄缓缓抬头看向陈以默，他真的是白高瘦，加帅。
  陈以默低头，对上了她的眼，孟星魄默默移了眼，偷看别人被发现，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
  几个人跟着谢卿月去了家馄饨店，大概是位置有些偏，人挺少。
  “好吃吗？人这么少。”莫柒暮怀疑。
  “百分百正宗美味，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谢卿月信誓旦旦。
  “你还有人格？”莫柒暮惊（做）讶（作）。
  这话怎么有些耳熟？
  谢卿月愣了，记忆拉回那天她和莫柒暮的对话。
  “真的？你不是骗我的？”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是真的。”
  “你还有人格啊？”
  “可不是，美极了。”
  我giao！这么记仇？
  谢卿月不管他了，直接叫了四碗大碗馄饨。
  莫柒暮偷偷笑了。
  这家店主谢卿月都熟了，人家总多给她几个馄饨。
  “卿月啊，带朋友来了？”老板娘隔着窗子问。
  “是啊，带他们尝尝李姨的手艺。”谢卿月笑着回。
  “今儿馄饨包多了，都给你们了。”老板娘道。
  “我是不是该加钱了？”谢卿月趴在椅背上，透过窗子看着正忙碌的老板娘。
  老板娘嗔怪地瞅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怎么？看不起你李姨？我缺那点钱？”
  谢卿月捂了嘴，摇头：“不缺。”
  “废话。”
  馄饨很快被端上来，谢卿月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