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红娘系红线(19)
“不然听到‘景恒’反应怎么会那么大呢?哈哈哈。”
柳倾权安静的凝视着她。
十三抱着薯片尖叫:要死了!阑珊你要凉了啊!!你怎么能惹大佬呢?!啊,完蛋了完蛋了,我们要换下一个位面了。
[别瞎鸡儿嚷。]
就当萧阑珊以为柳倾权就要一巴掌拍死自己时,那柳倾权却不按套路出牌的转身消失了。
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空中。
“本尊等着你堕魔的那一天。”
等到声音也回荡完了,萧阑珊才整个人松懈下来。这可不得了了,一松懈下来那口血就往喉咙上涌,直接喷了出来。
“噗——”
“咳咳,咳咳咳……”萧阑珊紧紧捂住发闷欲再喷一次血的胸口,眉头死蹙,头疼欲裂。
“十三,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的呢亲,您现在回到天界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哦。]
“原来还可以抢救一下吗?我这是不是遗传病犯了?”
十三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是在别的位面,别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会犯病呢?
萧阑珊想想也是,坚强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血。
至于那个人影到底是景恒还是柳倾权,有两种可能。一,他是景恒的一丝意识等;二,他就是柳倾权,和景恒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萧阑珊是怎么认出来的呢?一;那是因为,在她认识了埋葬以后,就亲自去调查过柳倾权这个人。说话方式,做事风格真的很像。
二,他身上有鬼气,又称呼自己为本尊……
鬼界里,能自称本尊的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想猜出来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人,其实真的不难。
这时,埋葬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脑海里。
[阑珊阑珊,你人哪去了??我都在院子里等你好久了!楼星辰还和我说你待会回来找我呢,人影都不见一个。我可是哪都没去呢。]
萧阑珊揉了揉额头:……好,我待会就来找你,你乖乖等着我吧。
[好呐!]
[等等!我改变主意了,咱也好久都没一起出去玩了是吧?这次你来找我,咱去东苑玩玩!]
[完全莫得问题!]
结束了通灵,萧阑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等着我堕魔”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堕魔?!
我又不傻,放着风光无限的神官不做,去做坠仙……
还没吐槽完,萧阑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心魔。
说实话她还没有领会到心魔的厉害,单看楼星辰和埋葬的反应就足够说明心魔有多么严重。
但是萧阑珊一直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舒服不对劲,嗯……除了心情有时候暴躁了点。
不过柳倾权怎么会成为弑神!明明当初埋葬已经去问过冥王,自己还亲自翻遍了人间鬼市天界……
怎么会没死?不是说,魂飞魄散了么?
萧阑珊眼中狠色渐浓。
艹,既然他成为了弑神……那替天行道杀了弑神,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他和景恒……又是怎么回事?
……一魂二分?
啧,真是人渣到不能再人渣。在现代,是要被女生打死,然后净身出户的。
埋葬不想见他的时候,天天跑去刺她的眼;埋葬想见他,又他妈给老子一躲躲七八百年。
怎么也说不过去啊,还是死了算了比较好。
问题太多,索性萧阑珊也不想了,耸耸肩迈步走向东苑。
……
东苑二楼的第一间包厢。
萧阑珊背靠着木墙,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面向大门,磕着瓜子,听着从窗户外传进来的唱戏声。
东苑,京城最大的戏园子,每日来这听戏的人数不胜数。不过,唱戏的那几位姑娘公子唱得也确实甚是好听。
现在在台上唱戏的那位姑娘艺名叫“雪梅”,唱的是最近名动一时的《霸王别姬》。
婉转凄凉的曲调,哽咽的哭声回荡在整个东苑,令许多听客不禁动情落泪。
下一刻,门前出现了埋葬的身影。
她走过来倒了盏茶润润喉,笑道:“你可真不够意思的啊,终于想起我了?都过了快半年了。”
萧阑珊瞅了瞅她,伸了个懒腰,惬意的阖上眼睛继续听戏。
“你也知道,天上一日凡间一年嘛,对于我而言,我和你才半天没见。”
埋葬想了想:“也是。雪梅现在在唱霸王别姬?”
“嗯。最近和你家小景恒怎么样?”
埋葬也闭上眼睛专心听戏,时不时还跟着哼几句。
“挺好的,就是他这半年都很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忙也正常,毕竟他不是为了你拒绝了那四公主嘛。”
“嗯哼,这不已经冬月了嘛,就快过新年了。也不知道他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起过,我估计悬。”
“没事啊,到时候他不回来,你来找我,咱一起过呗。”
“我才不要去打扰你们俩过二人世界,你侬我侬呢。”
“嘁嘁嘁,不来算,那你就孤家寡人的自己过吧。”
萧阑珊睁开眼看了看埋葬,心里默默dd十三年。
[十三,我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改变白榕好姐妹埋葬的命运啊。]
[那我现在算不算已经改变,完成任务了?]
十三闻言也迷惑起来:你等等,我去看看任务进程。
话语刚落,萧阑珊的脑海里就传来了“滋滋滋”的声音。
十三:那什么,任务显示完成了一半,也就是还没完成……
萧阑珊: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算改变她的命运了……难不成是让她和景恒在一起,平平安安的?
十三思考了几分钟:我觉得,最后这百分之五十的突破点应该是在柳倾权这个人身上。因为如果能和景恒在一起就算完成任务的话,可她现在已经和景恒在一起,并且平平安安的了。但是任务显示只完成了一半。而且吧,就以埋葬现在对景恒的态度,我感觉有点迷……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哎,你们人类太复杂了,我不懂。
萧阑珊闻言微不可察浅叹口气:对啊,真复杂,简简单单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