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张则成。”
她在电脑上登陆查询了二叔的名字,果然,让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确实有二叔这个名字,张则成三个字就写在电脑屏幕上,我险些没站住,二叔真的死了。
“不是地方医院开的,而是那曲人民医院开出来的,那儿是地方医院的上属单位,上边显示车祸死亡心肺衰竭,有半个月没人认领尸体,已被火化了,你去那问问情况吧。”
二叔的死讯就如同晴天霹雳,我装上邮件袋子,离开了这里,之前我一直不愿相信,二叔会真的离开我,现在事实已经铁定,那个老谋深算,思维缜密的二叔,带着一堆问题离开了,他是不是有意这么做的,这样他就能不用面对我的拷问,我宁愿把所有问题放在心里,不想让二叔离去,也许我爹的话就是最终答案,他终究还是去了……
我一路无神,来到拿加人民医院,找到了医务科经办二叔事情的医生,“你说你是张则成的家属?怎么现在才来。”
“我刚收到信息,就赶来了。”
“什么,刚收到?邮件走了有二十多天吗?”
我没有说话,当中邮件的问题已经不言而喻,是有人做了手脚,这个医生继续说:“我们以为没人来认领尸体,火化后把骨灰埋到经幡下了,出镇向西一个名叫白布马尔佐的地方。”
我按照医生指定的地点,来到这片美丽的草原上,白布马尔佐,经幡之下就是二叔的骨灰,我痛彻心扉,没想到二叔会死在这样的地方,人就算再过精明,生前辉煌无数,还是逃不过命数,客死他乡是二叔的命,干我们这行,命数这东西,看的很重,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可能二叔的命数就是在西藏这片广阔的天地,我没有把骨灰带走,而是让他留在那里,那里山高,天高,地高,就让二叔在那里沉守那些秘密吧。
我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哭完二叔出来后,直接买了回去的机票,此番西藏之行,邮件的地址是在刻意引我去拿加的疗养院,中间二十天的时间,是被人掉包从拿加发出,目的就是让我知道那里,知道吴全武这个人,会是谁这么做呢?
还有疗养院中的病人,他们为何会变成那样,看来那曲的事情,我奶奶会不会有所了解,吴全武和奶奶是什么关系。我打通了电话给凌天若,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于她,她对于二叔的死亡也很诧异,二叔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他就这么以一种完全不可能的方式死在了那曲,他对于李置生的知晓到底有多少,那座后晋古墓下的万佛窟,他是否知道那里的存在,青铜盒又真正去向了何处,二叔把这些问题留给了我,让我在前方无底的尽头,寻找出一个真相。
第70章 回探老宅
我坐飞机直接返回太原,西藏的事情,缘起吴全武,是谁在幕后导演了一手的事件,引我所到来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了解疗养院,背后还有更大的一盘棋。
落地太原,我才深刻感受到家乡的美好,适宜的温度,适宜的环境,对于我而言,生活这座城市近三十年的时间,已经扎根在这里,近一周的西藏之行,彻底结束,留给我的是难以言语的问题。
休息两天后,为了知道吴全武与奶奶关系,我去找了奶奶,奶奶住的地方是在一处半山上,离市区有二十公里的距离,依然是那个小院,通过巍峨的门楼,一面腾龙卧虎的壁画玄关,里面是三排清一色瓦砖窑房,有三十六见房屋,当年爷爷也是大户,随时代的发展,后来的人们都逐渐迁出老城区,奶奶舍不得家里的老宅,与几个照顾她的人住在这里。
奶奶当年是清末山西巡抚家的千金,嫁给爷爷后,我们家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买卖越做越好,不过打我记事起,奶奶吴家的关系就与我们家一直都不太好,最多就是过年走个礼场,这还是近几年的变化,爷爷在的时候,甚至连过年都不拜访,根本是同如陌路,其中的原因我并不知晓。
奶奶今年已是八十多近九十的高龄,身体硬朗的很,看上去和七十来岁无恙,见我到来,奶奶格外开心,“来来来,大孙子,让奶奶看看,多久没来了。”奶奶的说话不是很利索,她带的假牙套似乎说话漏风。
“墓子,怎么有兴趣到奶奶这来。”奶奶也是个看事情很明白的人,说话毫不犹豫。
我绕弯子,说:“您大孙子想你,还不让回来看看奶奶?”
奶奶呵呵的笑着,从车上把给奶奶的东西搬进屋里,从西藏带回来的牦牛肉,还有乱七八糟的吃喝,补品,大大小小装了半车,我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屋子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有正堂的几间住着人,这么大的院子,三十几间房,当年爷爷下地的时候,跟随的人大多数都住在这里,那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境,如今倒也显得格外冷清了。
这处老家宅子,没有挂牌匾,原先是有的,但是爷爷嫌他太过招摇,就给卸了,干这行,还是低调为主。在正堂的大厅中,确实有一副匾挂于上,我小时候就有记得它一直在那里,就是因为它的奇怪,写的不是什么光宗耀祖,子孙满堂之类的话,而是“十方邪祟”,应该是出于高人之手,字劲力黩,我也后来知道,它是为了镇宅而用,这是爷爷花了大价钱,才求得的镇宅之宝,我只是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写十方邪祟四个字。
院中的一砖一瓦都有我儿时的回忆,以前常玩耍与各个房间中,没有太多的小伙伴,只有几个姐姐和妹妹,后来离开这里上学后,就回来的更少了,记忆是美好的,也是值得追忆的,那些童真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我并没有着急找奶奶,说出我想问的事情,在院中转了几圈,寻找我儿时的回忆。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回来了,我不认识她,可她却认识我,“这不是张墓嘛,大侄子,我是你姨。”
奶奶从屋里出来,说道:“墓子,这是你文清姨,她来陪我住几天。”
我又看向她,装扮很时髦,从外表上看去约五十岁上下,中年卷发,颜色亮丽的外衣,一看也是贵族妇女的模样,我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个姨的?
我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先打个招呼“文清姨,你好。”
寒暄几句,一同进了屋里,奶奶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在屋里的,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保姆,加上文清姨,一共五人,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中年女人,加上奶奶,顶的上三十台戏,听得我头都大了,无外乎就是一些儿孙的话题,家里这个找媳妇了,那个又干了什么大买卖,说了足足两个小时,不过我还是听到了文清姨的姓氏,她姓吴,吴文清,她管奶奶叫姑姑。
我在疗养院中所看到的,是吴文嗣。她是文字辈的,这件事情我觉得和吴家越来越分离不开了,我尝试问点什么,“文清姨,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吴文嗣?”
谁知,我的话一出,刚才还是欢声笑语,一下就冷场了,奶奶和文清姨看着我,两个保姆见他们二人没有说话,也停止了话语,文清姨的面色有些沉重,奶奶的耳朵不太好,她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谁?”
见情况,我有些胆怯,“吴文嗣。”
奶奶脸色一变,怒道:“闭嘴。”所有人都因我的话,最后不欢而散,我能肯定,拿加疗养院和吴家脱不了关系,能看出奶奶不愿提及,我的话似乎却又惊醒了他们。
第71章 吴家往事
从奶奶对吴文嗣的反应中,很明显,这是件不想被提及的事,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苦衷,我也不想将伤心的过往带出,无奈事情发展已到这里,再多的掩饰,只会增加我对事件的好奇心。
我没有离开奶奶那里,这里是我唯一能知道吴家的情况的地方,我又找到了文清姨,旁敲侧击的问她一些情况,她的口风很严,她说这件事,她没有话语权,只有奶奶放话,才能说出,我别无办法。
第二天,奶奶一如反常,叫我过去,我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见到奶奶后,她的表情有些凝重,点了支香烟,放在嘴中,“墓子,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传言,但这件事情,是我们家绝对的秘密,你的性子我了解,瞒是瞒不住的,反正都过去好多年了,也不差你一人知道,你也是张家第三代的继承人,按道理,事情早晚你会知道的,既然你现在问起,奶奶就告诉你。”
“吴家的事情?”我问道。
“对,虽然我嫁到了张家,但还是半个吴家人。”奶奶靠住椅子,抽着烟,屋内就我和奶奶两人。
我说:“吴全武是是谁,从来没听您说起过。”
“你连他都知道了?”奶奶皱着眉头,“想知道事情,得和你慢慢说说。”
奶奶当年在家中排行老二,大名叫做吴全秀,上边有一个哥哥叫吴全武,还有一个弟弟叫吴全恪,从奶奶嫁给爷爷后,爷爷的特殊行当,引起了吴全武和吴全恪的追随,可没少捞着好,虽是清末巡抚之后,清朝灭亡后,国民动荡,跟着爷爷能有个不错收入,就一直随爷爷四处下地。加上当年吴家在山西留下的官道,十几年的功夫,张吴两家就实现了当时共同富裕的崇高理想。
两家关系一直很好,爷爷也和二人相处不错,直到1965年,道上散出了消息,说宁夏贺兰山,有人招纳贤人,进大夏国遗迹,其实爷爷不想去,道上人多口杂,大夏国内还不知有什么危险,要不发什么信息招纳,里面定然凶险,况且那会张吴两家也都不是缺钱的人家,没必要去刀口夺食。
吴家两兄弟自诩跟了爷爷不少年,说没有爷爷在也没问题,就一路去了宁夏,爷爷到家后,奶奶得知了消息,把爷爷臭骂一顿,毕竟是奶奶亲兄弟,不能任由他们生死,爷爷也就去了宁夏贺兰山,找到了他们。
贺兰山中发生的事情,奶奶不知道,也就没和我说,奶奶只是说他们回来后的事情,从宁夏回来,奶奶见三人都平安归来,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在言语中,奶奶发现他们三人关系上有了变化,至此,再也没出去闹过买卖。
吴全武和吴全恪与爷爷的来往也变得少了,开始自己的生活,事情过去了二十年后,1985年,吴全恪找到爷爷,说报应来了,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吴全恪只告诉爷爷,报应在二代人身上,吴全恪的儿子遭到了报应,接着,吴全武的一个儿子开始发病,奶奶称之为变异,她没有具体描述,她不愿回想孩子们痛苦的一幕。
没两年,吴全恪另一个儿子也犯了同样的病,同样的变异,就这样,吴家兄弟与爷爷彻底断绝了来往,是什么原因奶奶也不清楚,只是他们的二代人,遭遇如此报应,都怪于爷爷。
十年的时间,吴全武的第二个老婆,所生的儿子也全都应验报应,吴全恪也是先后两个老婆,所生的儿子,基本也同样的下场,九几年的时候吴全恪也走了,吴家所有事物全有吴全武一人掌控,而他手上,最让他心痛的就是他变异了的六个儿子,还有吴全恪的七个儿子,奶奶不知道他们人在何处。
奶奶知道的这都是一代人的报应,结果却在二代人身上,这是天要让吴家断子绝孙,万幸的是这报应没有继续发生在三代人中,许多的吴家男性成年结婚后,他们的后代男性中,没有再出现类似的状况,变异就此消亡了。
吴家启字辈,明字辈,礼字辈,文字辈,所有男丁都发生了变异,他们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奶奶也不知道,关于贺兰山那次事情,一无所知,家中的这件事情成了永远的秘密,但吴家所有的女性却没有任何异样,这也是奇怪之处。
再到后来,吴全武将变异的二代人,全部转移,这件事成了未知的秘密,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大概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吴家所遭遇的报应,为何我们家却没事,当年不是一起去的吗,而且听凌天若说的,我爷爷也受到了诅咒,为什么我爸和我二叔没有变异呢。
奶奶说话的速度很慢,说完事情,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回到房中休息,思绪尚未回位,吴家的事情让我无法放下心来,二代人的报应的确丧尽天良,十几口人,全部被吴全武关押在西藏腹地,后来又被转移去了何处,吴全武作为第一经手人,他的内心无疑是悲痛的,但同时他也不得不这么做,按辈分算,吴全武是我的老舅,我十分佩服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第72章 暗动
吴家的那段不堪提起的秘密,奶奶也只叙述了一半,很多的环节都有缺失,二代人的报应为何会出现,他们的后代,吴家第三代人为何却没有,就如吴力,他不也是好好的,还有第二代女性,如文清姨,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
我从奶奶家离开,临走时奶奶叮嘱我,千万别和我爸提及她说的事情,我答应下来,离开了老宅。
我们家和吴家多少年来,基本没有来往,我是很想知道吴家现在的情况,不过就算我登门拜访,人家也不认我这个远房的亲戚,又何况我想知道的事情,是吴家的秘密,我几十年没登过门,一上来,就说这事,不把我打出去才怪。
我直接回了南宫,胖子从美利坚已经回来,吃的油光满面,生活的水平明显提高不少,连手机都换了最新iphone7plus,反观最近我的日子,更像无头的苍蝇,哪里有目标就扑哪里,我的日子可不自在,加之出了吴家这档子事,我整天茶不思饭不想。
“胖子,你这生活是要上天,还是怎么着?”我看着胖子的一身名牌,新款的手机,大黑墨镜,骚红外套,这人怎么就飘了。
“嘿嘿,辽爷我现在是真的爷了,美国佬的资本,扛扛的。”胖子指着自己的名牌,美不胜收。
“你还是自己嗨吧,资本主义的毒瘤,我可消费不起。”我转身回了店里。
胖子在身后喊着,“哎,有买卖别忘了老兄弟啊。”
我没理胖子,在店里苟且一天,快到晚上的时候,我给凌天若打了电话,说把我手中的笔记给她,她说不劳烦我,晚上自己来我家取。
“铛铛铛……”,晚上的敲门声准时响起,凌天若如约而至,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素雅的衣服,动人的香气从我面前飘过,她四处看了看,“没想到还挺有风格啊。”
我的家中装饰都是一些简单随意的设计,倒是没特别布置,也是自成一派,一切以随心为主,我回道:“你坐,我给你去拿东西。”
笔记是爷爷唯一留给我的念想,所谓睹物思人,也许眼不见就心不烦了,研究里面的内容才是最令我头疼的。
我把笔记拿给凌天若,皮革的外套,泛黄的纸张,她摸在手里,好像物归原主,笔记真正的主人是她才对。
“张墓,你放心,我拿给我姥爷看后,有消息回尽快通知你。”
我点头看着凌天若,被她所吸引,说实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又是如此清新脱俗,我的春心一片荡漾,我盯着她看。
凌天若似乎察觉异常,马上说话转移注意力,“对了,你二叔的事情,你还好吧。”
我顿了下,“还……还好。”
“事情太意外了,我们对青铜盒的追踪也断了线索。”
我换了种语气,说道:“就算我二叔回来,也不会说任何事的,他是个什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还有一件事,我们的人发现了一些东西,在四川与青海的交界处,与夏国有关,对我们的工作有重大突破。”
我还在心想,凌天若什么时候把她工作开心的事情与我分享了,她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
我笑着看她,心里全是奇怪的想法,凌天若被我看的一阵脸红,就回去了,我总不能挽留她留下吧。
……
后来的日子,因为二叔的事情,许多的档口需要我去对接,整整在山西跑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二叔的卖家对接完成,人情世故固然不少,又一次见到了老孟,他把沙漠中的那辆大切诺基全部修好了,我与他们没有直说二叔死了的消息,一来是不想跟随二叔的伙计伤心,二来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江山易主,定有看不惯的,二叔还在我背后的话,事情就容易许多,我的“小东家”名号也就正式成为了过去式,我已成为了“东家”。
我还注意到一件让我想不到的事,我的父亲,他开始着手了一些人员上的调配,资金流向,还安插了他的人,那个一向舞文弄墨的老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二叔走后,他变了许多,越来越沉默寡言,雷厉风行,我从来没有发现,老爹还有这样的一面,做的事情也是以前从不感兴趣的,他开始变了。
第73章 档口风波
接手二叔的事情,也是需要用点心的,要知道各个档口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的经营都是二叔一人撑起,如今二叔一下离开,犹如一摊散沙,必须有人再次重新抓起。
二叔的死讯没有像外界透露,连我奶奶都不知情,目前知道事情的也就三人,我,我爹,凌天若。消息肯定是不会泄露的,我也一直以新的身份去各个档口接手,他们问起来我就说二叔让我先代替他,等我慢慢上手了货物的流通渠道后,就可以和他们摊牌。
事情进展一直很顺利,当中我爹的变化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他的出现,让我心很安定。
就算这样,在运城那边的一个档口,还是出现了问题,一家跟随二叔常年贩货的店,听到了小道消息,说二叔出货让警察抓了,他带着东西卷钱要跑,被我的人撞下来,发生冲突,双方打了起来,事情有点严重,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那人堵住他的嘴,否则事情被散出去,不管二叔是被说成什么,都会影响到我们家在道上的问题。
我特地叫上了胖子,和我一起去趟运城,胖子对二叔的事情是不知情的,只告诉他档口出点问题,过去唬住他们就行。
到了运城,我的人张老三就接到了我们,他是运城另一家档口的老板,他的父亲是爷爷当年的一个伙计,而这些档口,并不是我们家的全部股份,我们家最多只占四十到五十的股份,还是下边的人接管经营,我们负责进出货和流通渠道,说白了,档口就是我们进行销赃的地方,经过这些店把地下的东西卖出去,货物自然就洗白了,然后把钱打到账面上,进行分款,这些店不费任何力气,把东西从他们这走出去,就能分到一笔不小的钱财,通常买家也是我们找好的,店铺做的只是表面上的工作。
张老三告诉我,他是在火车站拦下的赵建,赵建说是要去探亲戚,我们的人都知道东家您要过来,这个时间点上,怕他跑路,就给拦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我们僵持了许久,坚决不放他离去,他却说二爷让警察带进了牢里,满嘴喷粪,谁知那家伙在火车站就和我的人发生了冲突,火车站人多,还伤到了许多无辜的人,最后他们都被带进了警察局。
我心中一紧,这种事情耽误不得,赵建做了要跑路的准备,还被带进了局子,他不知从哪听来的信息,说二叔进了牢里,如果他要和我们同归于尽,把我们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就麻烦了,我问道:“老张,事情过去了多久?”
张老三一看也是地头蛇的长相,四十出头的年纪,两毫米寸头,一双煞眼,衣服穿的很干净,衬衫的领口的扣子刻意解开,一副混地头的模样,虽然我们没见过几面,他知道我已成了东家,我就是他的摇钱树,对我还是恭敬,他回答我:“昨天中午的事。”
时间过去还没多久,才一天的时间,保释出来问题不大,我们一行人直接到了警察局门口,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和胖子还有张老三一起进去,其他人留在原地。
还好这个赵建没说什么,保释的手续也很快就办完,老张手下的两人和赵建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没见过赵建,对这人没有印象,他却好像认识我一般,远远的看见我就想扭头跑,胖子一把上去拉了回来,胳膊往赵建脖子一挎,“小子,别出声,小心你颈骨错位啊。”
赵建看上去一脸不愿意,又很害怕的样子,出了警局的门,就是我们的地盘了,赵建再也没有机会,张老三对赵建十分不满,对他手段很狠,上车后就用绳子捆住双手双脚,还把赵建的嘴堵上,搞得和绑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