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拍老寨
刘笙欣然而应,随即开启了泡沫盒子里面的手机,慢慢而松。我松着手里的线轮,一二十个五颜六色的气球带着盒子缓缓上升,看着都让人舒服,那感觉比放风筝都轻松多了。
仰望着气球越飞越高,看着手里的线轮上的线,也越来少。比我还满怀期待的刘笙,欣喜地吹起了口哨。
“嘎啦噶啦!”叫的两只前后追逐的喜鹊,从东朝此方向飞来。仿佛像是给我们道喜似地,那声音听着都敞亮。
“呀?那喜鹊怎么啄起气球了呢?”刘笙惊讶道。
刘笙的惊讶顿时提醒了我的注意,我瞩目细视,只见那两只喜鹊却突然绕着气球,一只一只的啄了起来。那被啄的气球一只接着一只“啪……啪……”地爆裂着。“这附近是不是有喜鹊窝呢?”我反问。
“这附近没有啊!喜鹊窝在东头呢!”刘笙说道。
“没有喜鹊窝,也就意味着我们的气球没有骚扰到它的领地,那它们怎么啄起气球了呢?”我纳闷儿道。
仰望着喜鹊啄气球的情形,刘笙“啊啊呀呀”地厉声呵斥着驱赶了起来,喜鹊不为所动,绕飞着气球啄个不停。眨眼间的功夫,一二十个气球就被它们啄得仅剩下了五六个,缓缓下降的泡沫盒子,瞬间呈直线状态,从下降到了房顶的高度,掉落在了地面。
旁边驻留了脚步而观看的几个人,以为我们两个是闲的慌没事干弄着玩儿的,看了没多会儿,就走开了。我将线绳于线轮上缠好,示意刘笙将手机取出,就将线轮暂放在泡沫盒子里。
“哎!最高的高度,连树梢都没有超过!”我失望地感叹道。
“怎么办呀?还弄吗?”刘笙束手无策的反问道。
“弄!用无人机!”
“无人机?哎呀!那玩意儿根本不行!”刘笙说。
“为什么不行?”
“这个啊!我亲眼目睹过啊!就在去年,有几个玩无人机直播的朋友,没有一个飞的超过那座两层老庙的房顶的!甚至还有一个开发商的工业无人机,在这老寨上面,飞着飞着就一头栽落进西面的田地里去了,而地面工作人员的电脑显示屏上,那画面别提了,不是全黑,就是全白;不是卡的花花的,就是自动关机!要多蹊跷,有多蹊跷!所以啊!你这气球还是我看过飞得最高的呢!哎呀!就是可惜了!如果没有那两只喜鹊的骚扰,那该多好啊!”刘笙说。
从刘笙的话语中,我越发的感觉那两只喜鹊绝对不寻常,这不由得我想起了昨天的那只鸡,以及颖颖的提醒。难道那两只喜鹊又是李大爷搞得鬼?既然是这样,小爷我该怎么解决这被施了幻术的喜鹊呢?杀了它们?不行!它们可是祥瑞之鸟,杀了它们,老寨的人看到了,那还岂不把我给骂死!
喜鹊怕什么呢?鞭炮声?也不像怕呀?刚刚它们啄气球时,那气球的爆裂声,不就像鞭炮一样吗?也没有吓跑它们啊!哎!看来也没有什么法子!
“嗨!永鹏!你想什么呢?这几个气球还用不?”刘笙喊醒了沉思的我,向我示意着手里剩余的几个气球。
“哎!还有啥用呢!不用了!”
“哦……那好,我一个一个把它们放了,再试试那些喜鹊!”刘笙说着,就先放飞了一个。
那个放飞的气球将掠过树梢,那两只喜鹊就“嘎啦嘎啦”地叫着,再次而来。刘笙甚是惊讶,但脸上也有笑意,就相继放飞了手里的几个。此时此刻的刘笙,显然已把引来的喜鹊,当成了挑逗的乐趣。
一个白色的气球反射着太阳光,刺了一下我的眼,我揉了揉。不自觉间,我又瞅了一下,但它还是被喜鹊给啄了破。反射的太阳光而刺我眼的那一瞬,就像一个闪点,闯入了我的脑海。太阳光?反射?反射的原理?如果有一个像镜子的东西,从上空反照在地面,而我仰视那面镜子,岂不就看到地面上老寨的轮廓了呢?可是怎样才能使镜子在上空呢?如果用气球牵载着它,不还是一样的结果吗?
“刘笙!刘笙!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面镜子在上空呢?……”我当即向刘笙讨教,并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刘笙。
刘笙乍一听,恍然大悟,“哎呀!对呀!你的眼睛现在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情景!”他甚觉有理,望了望被喜鹊啄完的气球,想了想,“嗯……你看放孔明灯怎么样?把镜子粘在孔明灯的底座下。”刘笙接着说道。
“这个……不行吧?那喜鹊看到了不啄吗?”
“应该不会的吧?可孔明灯是火啊?”刘笙说。
直觉虽然已经告诉我不行,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嗯……只有先试试了。”我说。
谈论着,我们离开后街,朝东边的纸活店走去。说起纸活店,其实主要就是做死人生意的,比如说扎纸人、扎纸房……等等,那手到擒来,自是人家的强项,一般人没这手艺活,这口饭还真吃不起。扎纸店的伙计,外号叫“纸大人”,外人只所以这么叫他,不仅仅是对他扎的纸人手艺的认可,也是对他瘦瘦的身材的印象。
纸活店内,有早已扎好的孔明灯,我们买了一个罢,就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面手掌心便可握住的小镜子。小镜子是两层的,为了减轻其重量,我把镜子的边框去之,就用了一层镜面。然后,将其粘在了孔明灯的底座下。
原路返回,一临近街道,我就迫不及待地用火机点燃了底座上的油捻。随着捻子加大了火头,孔明灯的底座便渐渐脱离了刘笙的掌心,缓缓向上升去。
我瞩目着上升的孔明灯,内心暗暗祈祷它安然无恙,以到达我们期盼依旧的高空。眼瞅着它漫过屋顶,我于孔明灯身上的瞩目,也就转成了于其底座下倒扣的镜面的注目。我用心注目不移,霎时间,镜子里面反射的景象,我尽收眼底,地面、地面上的我、刘笙、电线杆、房屋……随着它的上升,这些也变得越来越小。
“哎呀!完了……完了……它们又来了!”刘笙看到又飞来的喜鹊,惊叫了起来。
两只喜鹊毫不客气,围绕着孔明灯,东啄一下,西啄一下,左啄一下,右啄一下。眨眼间,孔明灯上面的透明薄纸,就被它们啄成了马蜂窝。孔明灯晃晃悠悠,便直落在了街道的另一边。
“tmd!”我气得一跺脚,骂出了脏话。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它们怎么会不怕火呢?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为什么啊!”刘笙有些抓狂。
“能为什么!这是有人在搞鬼!”我愤怒道。
“什么意思啊?”刘笙反问。
“知道昨天那只鸡,为什么会啄我和胖婶儿吗?‘’我提醒道。
刘笙摇了摇头,“那为什么啊?还有,最后它为啥跟着你不放呢?”刘笙疑惑的接问道。
“因为那只鸡被老李头施了幻术!是他用鸡来盯着我的!”
“啊?”刘笙一声讶异,便沉思了起来,“永鹏啊!说实话!”说着他瞅了瞅周围,靠近了我的身边,“说实话,你这话但凡要是搁在往常,我一定是当笑话听,可是经过这两天和你在一块儿的经历,我确实改变了一些看法,所以我相信你所说的!尤其是老李头这老东西,我一直都觉得他挺奇怪的!”刘笙小声道。
“哎!不容易啊!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小爷我挺感动的!还记得我告诉你通道时,你给我的建议吗?还好你的及时建议,我没有告之君明。不然,他爷爷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