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青帝（十三）

  丁悠的小脑袋聪明，很快将秦嬷嬷教导的规矩学全，做得非常好。
  秦嬷嬷小时候曾学过字，文采谈不上，不过能认字读书，还懂下棋。
  她见丁悠聪明好学，便教她识字下棋，还去找来一大叠昂贵宣纸，让她学写字。
  丁悠待在偏殿，也没什么事做，每天就认真识字练字。
  心无旁骛，加上天资不错，她学得又快又好。
  秦嬷嬷开心不已，过几天后寻了一个好时机，带她去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瞄了她一眼，禁不住轻轻笑了。
  “秦嬷嬷，难怪你对你这干女儿赞不绝口。瞧她这水灵可爱的漂亮模样，就连哀家也忍不住喜欢起来。”
  丁悠挺直腰板，眼帘微低，乖巧跪着，不敢乱看乱说话。
  秦嬷嬷笑眯了眼睛，俯身恭敬道：“多谢娘娘垂爱。老奴没徒弟，近些年也没再带新人。见这丫头实在很讨喜，便主动认她做干女儿，以后能跟老奴作伴。”
  太后微微点头，道：“挺不错的，过两天就让她跟着你过来吧。”
  “谢太后娘娘！”丁悠磕头谢恩。
  秦嬷嬷见事情发展极其顺利，暗自高兴不已。
  趁着一起用膳的机会，她跟丁悠讲了许多宫里头的事情。
  “再过两年皇上就要及冠，到时太后娘娘便是太皇太后。皇上身体不怎么好，朝政的事大多数都是九王爷在帮衬。”
  “哦。”
  “皇上虽然自小在太后身边养大，表面上看似很敬重娘娘，可他跟太后并不怎么亲近。”
  “哦。”
  “皇上小时候身体很好，可自从登基后，龙体一天不如一天，常年关在乾明殿休养。那边有小厨房，几乎天天都煮药。”
  “哦。”
  “表面上，皇上跟两位贵人的感情很不错，尤其是跟慕容贵人。不过，皇上身体过于虚弱。两位贵人直到现在都还没侍寝过。”
  “……哦。”
  秦嬷嬷见她听得心不在焉，禁不住有些着急。
  “小悠，这些你可都得记得。以后你——你可是要在太后面前服侍的，对宫里头的局势要了解清楚，才能猜到太后的心思，方能服侍得妥帖。”
  丁悠大眼睛微闪，忍不住问：“干娘，听说九王爷文韬武略很厉害，是不是啊？”
  她隐约觉得皇上应该只是一个空架子，反而这个九王爷值得多关注。
  秦嬷嬷笑答：“不错，九王爷是太后娘娘的儿子，现在刚过而立之年。王爷能文能武，能力卓著，先帝在世的时候，最宠爱九王爷。”
  “那……”丁悠压低嗓音：“那先帝怎么没将皇位传给王爷？只让他辅政？”
  秦嬷嬷脸色微变，低喃：“这个……跟十年前的动荡有关。我也不甚清楚，不过阑国皇位一向都是立长。太子殿下是皇长子，可惜他英年早逝，皇位自然就得皇长孙继承。”
  “十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了？”丁悠问：“哪里动荡了？”直觉其中应该有猫腻。
  秦嬷嬷皱眉按住她的手背，眼里闪过恐惧，低声：“小悠，这事万万不能跟其他人说起或问起。宫里下过死命令，谁敢乱传就是死罪一条！”
  丁悠怯怯吞一下口水，点头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