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75章 五行
专家组办案的地方也是储存前一宗案件尸体的地方,是在离派出所大概两三分钟的路程的一间仓库之中。
当我被李萍儿扶着,跟着慕容洁到了仓库里之后,我实在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专家组的人不多,十来个。他们虽然和派出所的警员们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但还是很容易从面相上分别出来。简单来说,个个都气宇轩昂,学识不俗。
专家组再加上派出所协助的调查的警员,加起来几十个人。
而且这仓库也被改造过了,工作台,集证台什么的全都有,我甚至觉得比起派出所,这里才更像是办案的地方。
据慕容洁说,是第一个死者被发现之后,市里专家下来后就把这里布置成了这样。
同样是人命,有钱人死了,就费尽全力的调查。
两个平民百姓死了,调查的人手却只有区区几个而已。
“你来了?”在我感叹之际,派出所所长带着一名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戴着眼镜,看上去像是学者一样的人走到了我的跟前。
他向我笑了一下之后,又接着向我问道:“你这是还没有恢复吧?要不要再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勉强抬手摆了摆,“事关重大,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恐怕真的没多少时间能浪费了。”
“你真的怀疑我们这宗案子和你们的那宗案子有关?”所长身边那戴着眼镜的人扶着镜框向我问道。
这两宗案子是不是有关,我并没有明确表示过,并没有确定。想来,肯定是慕容洁用这个理由说服的他们吧。
我进来的时候,许成,杨开和瘦猴都被拦在了外面,李萍儿要照顾我,所以被放了进来。
杨开没在场,我也没有那么多犹豫了,于是向他和所长点了点头,“只能说可能有。”
“行,那你们跟我来吧!”那戴着眼镜的专家是看着慕容洁说这话的。
他是在给慕容洁面子。
但我也没有在意,跟着他往仓库内部走去。
这仓库并没有多大,很快我们就被这专家带到了仓库的一间库房。
库房里很冷,是被改造成了停尸间。只是我没有看到冷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冰块是放在哪里的。
刚进门,那专家便从库房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双手套和一个面罩。
李萍儿替我戴上后,那专家便领着我们到了尸体旁。
不同于太平间,死者的尸体并没有被放进柜子里,只是用一个袋子装着,放着停尸床上。
那专家拉开了第个装着尸体的袋子,露出的就是我从照片上看到的那具无头尸。
让李萍儿放开我之后,便开始仔细地检查这具尸体。
我最开始看向的是尸体胸口处的伤口,一这检查的时候,那专家也在一旁解说着,“推测伤口是利器造成,应该是一把刃长约十厘米的单刃匕首。匕首没有刺穿心脏,而是切断了死者的心腔上方的动脉血管。”
“其他几名死者也是被切断了动脉?”我皱眉问道。
专家点了点头,“由此可以推断出,凶手肯定是受过了相关的训练,要不然不可能切得这么准。五名死者,一共就用了五刀!”
他刚说完,慕容洁就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杨开以前是武警,在一次任务中手受了伤才被调到了我们派出所,他应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我默默的记下,但并没有把这话当成结论。
检查完胸口的伤势后,我又看向了颈处的‘解脉’伤口。伤口很平滑,也一刀造成。
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接着,我再看向了脖部断头的伤口。
“这个伤口推测是斧子造成的,通过伤口处外突的肉屑可以推测出,应该是一把经常使用,而且斧刃处卷了刃的斧子砍的。”
“只花了一斧子就把头给砍下来了?”我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在伤口处的脖子上摸了摸。
“伤口这么直?”我用手在伤口上比了一下,切下来的部分几乎是垂直的。
那专家则向我点了点头,“凶手的力气应该不小,这么直的伤口说明他落斧的瞬间就把头砍下来了。”
我皱起了眉头,慕容洁看到了我这样子,忙问我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让专家把装有第二具尸体的袋子打了开来。
慕容洁立马干呕了一声,李萍儿连忙转过了头去。我也倒抽了一口凉气,第二具尸体自然就是那具被敲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现场看远远比在照片上看更加震憾。
我喘了好几口气才让忍了过去,好在这尸体在冷库里放了不少时间了,倒是没什么尸臭。
伸手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摸着,最后我一用力,把手伸进了肉堆内。
慕容洁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尸体上应该还是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说着,我的手一顿。
“你看!”下一秒,我的手从碎肉里抽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大概半个手掌大小的肉。
和尸体身上其他的肉不同的是,这一块肉还保存着完整的皮肤。“看来我猜得没错了,凶手把尸体敲碎后,再把这块肉放进了碎肉之中。”
我看到一旁的专家扶了扶眼镜,略微惊奇地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些碎肉里面找东西。”
“运气好而已!”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解释,让专家把装有第三具尸体的袋子打开了。
一具烧焦的尸体,在照片上的时候还没有看明白,可现在只需要一眼就能发现这尸体不通寻常之处。
“是从内部烧起来的?”我连忙向那专家问道。
“没错!”专家又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死者身上因为焚烧热胀而裂开的裂口处是焦的,另外眼珠烧没了,嘴里鼻子里也是焦的,只能说明是从内往外烧的。”
专家叹了口气,又接着沉吟道:“但奇怪的是,我们之前是以为尸体因为腐化产生了甲烷,然后碰到了明火才燃起来的,但实际上尸体并没有开始腐坏。”
我没有理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手指伸进了尸体因为燃烧而裂开的伤口里面。
一连查了好几个伤口,直到我的手伸进了靠近胸口处的伤口手,我才笑了笑,“果然如此”
当我把手拿出来之时,我的手里多了一块同样带有皮肤的肉,“这块肉应该就是这里某个伤口上剥下来的,等尸体烧完后再塞进去的。”
我朝着这三具尸体扫了一眼,心里也轻松了,“好了,基本上可以肯定了,这五具尸体和之后死的两个人,是同一起案件。”
我看向了慕容洁,笑了笑,“这五具尸体的作用,就是豁青云所说的用来取五行之魂的。”
第76章 尸解法
我的话把慕容洁吓坏了,但过了一会儿她便朝着我不断的摇着头,“可不对啊,不是有一具尸体埋了吗?如果凶手还要动手,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啊!一共四具尸体,凑不成五行啊!”
“埋了就对了!”我转身看向了那具无头尸,向慕容洁解释到:“尸解成仙有几种方法。无头尸,兵解,属金。焦尸,火解,属火。碎尸,杖解,属木。”
我指向了还没有拉开尸袋的那具尸体,“那一具,应该属于冰解,属水。埋掉的那一具尸体,土解,属土!”
“正好符合五行!”我咬着牙,皱眉摇头,“在听到豁青云讲总共要杀八个人的时候,我们都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凶手要后续再杀人,却没有料到他提前就已经把要杀的人杀了。”
“两次,同样的把戏居然用了两次!”我握着拳头,心里有些不痛快,早让我看到这些尸体,我早就能够想明白的。
“两次?什么两次?”慕容洁好奇地向我问道。
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我看向了那戴着眼镜的专家,“可以确定两宗案件肯定是同一伙人干的,大家还是一起处理吧,能不能把这几个人的资料和调查得到的结论都告诉我。”
“这个?”那专家摇了摇头,“我做不了主,我其实也就只是个法医而已。”
“等会儿我们去找所长,让他和市里的负责人交流一下!”慕容洁向我说道。
我赶紧点了点头,“快去吧,浪费不了时间了。现在这么一看,凶手只需要再杀一个人就能够完成他想干的事了。”
慕容洁没有再说话了,转身往库房外走去。李萍儿扶着我跟着她。
只不过在出去之前,我还是转头看向了那一具无头尸,忍不住皱眉小声地呢喃着:“劲部伤口呈垂直状?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怎么呢,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的慕容洁转头问道。
“没什么!”我朝她笑了笑,而后眉头轻皱地又向她询问道:“是不是真的只要能抓到凶手当场行凶,就算没有证据也能够指证他?”
慕容洁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耸肩苦笑,“其实严格说来也不一定,就比如这起案件,如果真的当场抓到了凶手,但是他死不承认其他死的人和他有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办法对他进行起诉。但大多数的犯人其实都受不了审讯的过程,所以不排除在抓到凶手后,在审讯的过程中他会自己招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说现在是不能严刑逼供的,但做为警察肯定还有他们的办法,我只是把慕容洁所说的这些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在这里协助办案的派出所所长,向他讲明了事情的缘由之后,他立马找到了市里专家组的负责人。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商榷之后,最终专家组的负责人还是同意将这两宗共七起人命合并成一宗案件。
在他们把相关的资料交到我手里后,则开始对朱良和第二名死者的尸体进行检验与取证了。
当然,这些不关我的事了。我拿着资料,在李萍儿和瘦猴的陪同之下回到了派出所的值班室。
因为两宗案件合并,慕容洁,杨开和许成做为警务人员,需要述职以便重新协助调查,所以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去。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一回到派出所,就有一名在一楼值班的警员跟着我们一起到了二楼,替我值起了班。
想来,肯定又是慕容洁吩咐好的。
李萍儿把我扶上床之后,便去医院找张主任拿今天的药材,要继续给我治疗了。
也不得不感叹啊,有人脉就是好。要是换成在落凤村,虽然陈老爷子也不会多收钱,但必要的花费肯定少不了。可现在,压根就不用去想钱的事。
李萍儿一走,我便向瘦猴伸出了手。
他呵呵地笑一下,从胸口处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我。
“你看过没有?”接过信,我一边开着信封,一边向瘦猴问道。
“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我又不认字,怎么看?”瘦猴白了我一眼。
拿出信,我并没有把折成四方的信纸打开,一边观察着,一边向瘦猴问道:“这封信是放在哪里的?保存得严不严密?”
“还好吧,就放在衣柜的一个抽屉里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他了。
信纸很平,并没有被揉过的痕迹,整张纸上面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也没有闻到古怪的气味。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把折好的信慢慢的展开。
“你这是在看什么?”只不过打开信封之后我没有看信上的内容,而是看向了纸折起来而行成的折痕。这行为似乎让瘦猴很奇怪,他凑地来问道。
我一边观察着折痕,一这向他解释着,“看相很多时候不止只是看面相,还要观察受相者的衣着以及所有之物。要几方面统合起来才能真正推测出受相者的过去未来。你可以把我现在所做的,叫做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