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坟墓内扒出来的阿六(2)
刘祈直接摇头道:“没有,在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注意过,泥土是从里面刨开来的,没有任何外界力量参与!”
“难道真的是尸体自己爬上来的?”张州倒吸了口寒气,看向我们囔囔一声。
我摇头,这个问题是我最不愿意去相信的。如果真的是尸体自己爬上来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来到我们这里,而且在路上还没有碰到任何阻拦,这点怎么都说不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们。
刘祈瞥了我一眼道:“现在不要说该怎么办,就是连尸体是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问题似乎有些本质上的变化,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缘故!”
缓了一下他接着道:“我们先回去,阿六的尸体还在外面,这样放下去也不好看,先解决掉,不然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点头同意,三个人急忙返回。在刚刚走进县城内的时候,发现那些沾满泥土的脚印已经不见了。可能是清洁工起来扫掉了,也没有多想,等马不停蹄的到了宅子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站在窗户前面的尸体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一瞬间,我感觉天雷滚滚,一股让我窒息的感觉从心中滕然而起。
还没有开口说话,就看到前面躺着一个黑影。匆匆走了过去,定睛一看这是昇子,急忙将他搬进客厅里面,摇了很长时间才醒来,在他看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好了,我们身边有人!”
我暗靠一声,刘祈‘刷’的一声抽出短刀朝外面跑去,可是转眼间又退了回来,看着我们摇头道:“外面没有人,这里面肯定有鬼,有人在干扰我们的视线!”
“难道是李文龙?”我疑惑一声,突然发现原本躺在墙角的野狗和血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州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和我对视一眼看向昇子问:“你当时是怎么晕倒的?”
我还想问野狗的事情,张州用手将我拦住微微摇了摇头。昇子用手扶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在外面盯着阿六的尸体,有点想抽烟就回到客厅拿了一根,刚刚走到外面,就感觉脑袋一懵就晕了过去!”
“打晕了?”我叫了一声,昇子摇头道:“不是打晕了,我没有感觉到脑袋的疼痛,好像突然就这么晕掉了,我也说不清楚!”
张州没有回应,伸手将他脑袋扳了过去,在上面摸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没有受到重力,后面没有伤痕!”
这他娘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突兀的晕倒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刘祈摆手叫道:“现在先不要去想这么问题,此刻先告一段落,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们能解释清楚的。”说着看向我道:“你先准备好了,我们回到平遥金家肯定已经注意到了,而李文龙也定然知道,可是为什么没有在我们回来的时候找你,这应该是金家在和他僵持!”
我深深吁了口气,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儿。
按照李文龙的眼线我们回来他肯定会知道,不过在瞬间我又怪怪的看向他们几个:“你们说如果阿六的尸体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李文龙会不会对这件事情一清二楚?”
张州直接就道:“刚才刘祈说的什么你也听到了,我们现在和李文龙根本就走不到一块去,他对付你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事情!”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和他有某种牵扯,似乎就是他制造出来的!”
没有在意他说的这些话,刚才我说出来之后就知道张州会这么说,看着他我摆手道:“我知道这些事情,如果真的是李文龙做出来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彻底混乱下来,趁着我们慌乱的时候一网打尽。”
看着三个人吃惊的目光我接着道:“现在我们先不要去管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正如刘祈说的一样,李文龙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和金家的人抵抗,如果我们这次过去,直接表明立场他心中的包袱会更加沉重!”
说话期间,我的心中一直都在回想李文龙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诧异表情。刘祈点头囔囔道:“说的也是,我就怕他狗急跳墙,和我们争个鱼死网破,而且现在还不能肯定金家已经倾向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就等于羊入虎口!”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但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还不如正面出击,直接给李文龙施加压力。
想着我道:“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了,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情,只有赌一把了!”
说完看向张州和昇子问:“你们的意思?”
他们俩对视一眼之后,张州才道:“你说的办法是可行,但后果却无法估计,而刘祈说的只是缓兵之计,我们现在不能再等了,只有出击,兴许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来!”
“那老爷子呢?”刘祈突然问了一声,怪怪的看着我。
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发懵,老爷子现在生死未仆,应该在李文龙的监视之中,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去思考过,如果我们逼的他狗急跳墙,保不准他用为老爷子来威胁我们。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只有缓一缓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已经都捋清楚的事情,可到了现在又变成了一团乱麻。
刘祈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道:“我们这次行动牵扯的人太多了,你现在赌不起,你父母还在咸阳,如果这次失败,金家或许会做出一些非常事情!”
我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静静的吸了口气。
金家的强势有目共睹,现在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件事情。幽幽的退了一步,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茶几,一切发展的似乎都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又不得不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