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就好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就立刻给了乔沫一种熟悉的感觉。
仿佛,这个对话已经进行过了无数次。
乔沫偏头,嫌弃的看了纪寒砚一眼,毫不掩饰那眼中的郁闷:“我可不咬你,毕竟我不是狗。”
纪寒砚:“……”
那真不知道上辈子是谁一直咬着他不放。
少年并没有说话拆穿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反而笑声更加的低了,眼里也蕴含浅浅的笑意,很快就点了点头,顺带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发质很好,如同丝绸一般软软的。
教室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所有的人都凑了过来,开始东张西望的,但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说来说话,因为这位学长真的是出了名的冷淡,对于谁都是一副冰冷的态度,如果你去亲自送情书,很有可能会被别人直接掠过,只当你是一个隐形人。
还是拿着早餐姗姗来迟的乔兮,在自己的班级里面听见了风声,有点郁闷的挠了挠头发,怀疑人生,随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在内心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可当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走了进来。
乔兮在这个年级段还是很出名的,不论如何学习成绩优异,长得也算不错,完全就可以属于校花的级别,只不过如今乔沫来了,校花已经换人了而已。
但长得好看是不争的事实。
原本还在关注乔沫和纪寒砚的人有点分心了,随后就立刻扭头看向乔兮,眼神里面带了几分惊讶。
“校花怎么会突然到我们这里来,是为了干什么呢?我记得她以前好像不怎么喜欢过来穿班的吧。”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校花已经换人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一直以来都志气高昂的,就好像我们这些平行班的人都是垃圾,现在过来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说不定是看乔沫拿走了校花的位置,心有不甘的。”
的确是这样的。
纪寒砚和乔沫也完全听到了动静,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不过两个人的动作几乎是一致的,很同步,只是极其简单地看了对方一眼,就立刻扭过头来,仿佛根本就不需要多看几眼,敷衍到了极点。
只是微微一看,以表尊敬而已。
纪寒砚顺带从后后面的书包里取出一杯奶茶,放在了自家小姑娘的桌上。
这才再一次爱不释手的那种脑袋捏了捏脸,然后才准备离开。
小兔子揉起了眉头,再一次瞪了过去,眼神里面充满了嫌弃,明显对于奶茶的贿赂是并不领情的,凶巴巴的威胁了起来。
“给我走开,说好的不在公共场合对我动手动脚,你又来了!”
声音里面还透着一丝丝抓狂的味道,明显是再一次被惹急了,好像下一秒就会咬人。
纪寒砚却依旧面色从容,轻轻地笑了一下,眼神里面也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反而觉得这很正常,看到对方怒气冲冲的模样,立刻出声安抚。
“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
动的是头发和脸颊。
乔沫:“……”
怎么办?对方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差点就被说服了呢。
乔沫飞快地扭了扭头,立刻将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到耳后,这才再一次恢复了凶恶,继续威胁了起来。
“那我就再说一遍,不要再动我,哪里都不可以,就是头发丝也不能碰!”
不过好歹有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小兔子,还是很给自家男朋友面子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凑到了耳边,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
乔沫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反而神色淡淡的十分自然,可是等真的做出来以后,就有了意想不到的反应。
女孩的身上迈开一种香气,就好像是夏天的风吹过来带来一片花香,沁人心脾,而那温热的呼吸撒在了耳垂上,更是将人的心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哪怕是少年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而后眼神也微微暗淡了下来,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喉结轻轻地滚动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
“下次不要这样。”
虽说已经是自家的小兔子了,可是年龄没到的确什么都不能做,可这只小兔子天天还傻乎乎的,一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撩人。
纪寒砚越是这样往下想,拳头捏的越紧,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乔沫有点呆了,人家又说错什么了呀,居然让我下次不要这样,这个男人果然是飘了,不过在小兔子准备好反驳的时候,就瞧见了对方那不自然的眼神。
这才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几乎是亲密无间。
乔沫立刻如同受到惊吓一样飞快地弹开,捂住脑袋装死。
纪寒砚:“……”
明明他才是被撩那一方,为什么对方看起来更加羞涩呢?
少年不由得失笑,但也格外配合,又从书包里面取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千层蛋糕,也塞进了对方的书桌里,这才转身离开。
不过很快,纪寒砚才刚走出教室的门,还没有走多远,就已经先被一个女孩儿给拦住了。
纪寒砚眉头皱了起来。
对于这个女孩她不陌生,当然不认识,不过这是自家小兔子的家人,所以他肯定会提前查清楚的。
这个家人并不算真的家人。
想到这里,少年的心口也开始痛了起来,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自家小兔子这么可爱,可是家人却如此的糟糕,不过没关系。
有他就好。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想到这里少年不再逗留,直接绕开了面前的女孩准备离开,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无情到了极点。
乔兮愣住,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忽视了,连忙上前几步追了上去,声音里面多了几分惊慌失措。
“学长,我可以和你说一说话吗?”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痛着几分期待,换成一般人都会不忍拒绝,奈何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狠人。
纪寒砚眉头还没松开,现在皱得更加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