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亲我

  入目便是高大俊朗的男人将喝醉的女人摁在墙角的场景。
  陆星远瞳孔微缩,最终藏起了眼底的晦暗,故意制造出咳嗽声,如同泄愤般的将醒酒茶重重的搁在桌子上,这才没好气的哼了一下,开口:“醒酒的。”
  宿醉会头痛,对身体也很有害,这也是许奕和谈铭坚持要煮茶的原因。
  以免对乔沫的身体造成伤害。
  纪寒砚闻言,没有让陆星远端走,不轻不重的点点头,而后目光就落在大门上,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提醒他:你可以走了。
  陆星远却不走。
  方才的那一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定格了,少年手指不自觉的攥住衣角,向来温柔的他此刻眼中也凝上了寒霜,阴冷到叫人害怕。
  当然,害怕的人里面绝不包括纪寒砚。
  陆星远也不想和纪寒砚说话,目光直接略过他,转而看向乔沫的时候,又变得温软无害:“姐姐,跟我走。”
  “他是坏人,会把你吃掉。”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小姐姐带出去,要不然的话大晚上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可想而知,陆星远的计划尤为清晰,转而又看向纪寒砚:“小姐姐她一直都把你当做长辈,你又怎么能乘人之危!”
  实在是,刚才那一幕看起来太暧昧了。
  纪寒砚挑眉,并不理会陆星远,反而若有所思的看向藏在自己身后的小兔。
  烂桃花还挺多。
  醉酒的乔沫虽然意识迷糊,但也还是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的,听见陆星远这话后,非但没有相信他,反而还一把丢掉怀里的胡萝卜抱枕,转而紧紧抱住了纪寒砚的手臂,一脸严肃的摇摇头:
  “你在胡说!”
  “纪寒砚才不会吃了我!他只会把我丢出去喂鱼而已啦!来人,把这个欺君的小贼拖出去,斩首!”
  ……
  看着陆星远沉默无言的从房间退出,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纪寒砚不由得再次勾唇,浅淡一笑,再次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纪寒砚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毛茸茸的小脑袋,也像只小白兔。
  此刻的乔沫正乖乖的站在角落,安静的不像话,陆星远一走,她就缩了回去,像个被课堂上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纪寒砚走到桌边,端起有点烫的醒酒茶,吹了吹,这才冲着小白兔招招手:“过来。”
  乔沫乖乖照办。
  纪寒砚又有点被她乖巧的模样取悦到,声音里带着隐秘的笑意:“沫沫,喝掉。”
  乔沫再次听话的接过茶碗。
  喝了一小口,眉头就蹙了起来,软绵绵的撒娇:“难喝。”
  小姑娘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看来是真觉得难喝,纪寒砚不禁拍拍她的脑袋,低低的哄:“乖。”
  艰难的喝完醒酒茶以后,纪寒砚又将人带到了浴室里,语调依旧寡淡:“沫沫,洗脸。”
  乔沫乖乖的“哦”了一声,接过纪寒砚手里的毛巾,胡乱擦拭了起来。
  还是纪寒砚看不下去了,索性将小兔抵在了水槽边,轻而易举的抽走她手里的毛巾。
  她的脸蛋太娇嫩,轻轻一碰就留下痕迹,纪寒砚只好很柔很柔。
  擦脸就足足擦了五分钟。
  等纪寒砚再看见面前这个素面朝天的傻兔后,本就一片柔软的心在这一刻,几乎都要化了。
  纪寒砚喉结轻轻滚动,终是凑近了她的耳边,语调低沉又魅惑:“沫沫,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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