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旁边
“我听说你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和大明第一富商争得面红耳赤,后来怎么样了?”毕竟是她的成就,她还是很好奇结果的。
“刘秋君,”范书生摇头,“或许范某注定所求无成罢,那一夜的她和之后的她判若两人,我本是将她抢过来了,觉得不对,最后还是放手了,她不是我要的那个人,那晚的错觉更多一点。”
“你说我范某是不是命运多舛?”
“或许你适合当一个诗人。我想起一首诗,名字叫锦瑟,很贴合你的那段情的,你想听吗?”田恬骑着马与她并排。
“我看过,你是想说那两句吧。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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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合得来,虚眉,你是不是要被踢出去了。”薛勤一看着后方问白眉。
“若安阳要与他,我顶多就当嫁妆嫁过去,不会被踢出去。范书生是个明事理的人,舍不得看着我这个老人家在街上孤苦伶仃,无人照看的。”
“何时我的妃子要嫁娶我不知晓了?”严烙插嘴,他骑着马,一身黑色的劲装,气势英俊而逼人。不咸不淡地话,给人感觉像是在谈天。
中午十分他们到达一处驿站。这是他们待过的第三个驿站,这里的是四角的方桌,小而古旧,长板凳入眼也很欠奉。按平常,他们都是一起吃饭,现在田恬总不可能和他们挤。和侍卫拼在了一桌。
“过来。”严烙看着田恬的方向,很明确的说。
薛勤一目光转转,田恬并没有理会严烙。就提醒田恬。
“老爷叫我何事?”她转身看严烙,抿着嘴如临大敌般谨慎。
“你打算和他们一起吃饭吗?夫人。”严烙挺直的身体,双腿开岔,手放上腿上,坐在田恬前面,前一句是官言,她听得不甚懂,但后面那个夫人两字,确确实实是听懂了。
薛勤一没有翻译后面的那两个字,现在白眉不在,范书生在点看马匹箱子。
她和薛勤一又不是很熟,不好坐到他们那桌去。而且坐那里,还有一个要坐哪?
“老爷,五个人坐不了一桌。”田恬回他。
“你坐我旁边。”严烙又说。
田恬还想说什么,被严烙制止了:“过来。”
她一直不敢看严烙,倒是他一直盯着她不放,她的犹豫,估计连内心的咒骂都进了他的眼。
那句威严得不咸不淡,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人不敢反驳。
田恬还在垂头犹豫,白眉从里头出来,和他们说了一下吃食情况。严烙的注意力也收了回去。
横竖都是死。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坐到白眉旁边,和严烙同一条板凳。
白眉吃惊地看着她。田恬瞬间就爆发了,本就湿润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了:“你以为我想坐这啊?”
“你要是敢跟他说我说了什么你就死定了。”她转而威胁薛勤一,薛勤一张了张嘴不说话。
白行偲挖了挖他额头的皱纹,他听得懂。
席间,田恬时不时会与严烙有肢体碰触,她苦不堪言,缩在一个角落埋头吃饭,只希望能逃脱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