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的邀请
为了执行新制定的法律,赵守宏宣布建立大蜀军政府最高法院,聘请从倭国法政大学学成归来的陈叔通担任了最高法官,刘文渊也成了高级法官之一。很快在大蜀军政府的实际掌控区域之中,各级法院被建立了起来。
因为法官短缺,赵守宏向全国的法律人才发出了邀请。那些虽然学了法律专业,但在国内却无法学以致用的青年才俊,纷纷投靠大蜀军政府,担负起法官的角色。而沪江大学和中川大学也都开始建立法学院,以培养后备的法律人才。
为了推广法律,让辖区内所有人都了解法律,自觉的遵守法律。赵守宏当即决定推广中川农村的方法,在新掌控的各地农村安设高音喇叭,每天早午晚进行播报,宣传本国和西大陆要闻、法律法规,以及科学知识。
让赵守宏没想到的是,高音喇叭的安置,竟然在光海城周边地区再次掀起了收音机购买热潮,这种在世界上也属于新产品的东西,很快就售出了一万多台。光海地区毕竟是华兰的经济中心,这里的富人无数,要买这样的小物件,自然是购买力十足。这种情况造成了光海城周边的电力供应不足,害的赵守宏只好紧急在光海城周边建立了五座火力发电站。
经此一次,赵守宏明白真正有购买力的地方是大城市,他很快将电话也投入到了光海城市场,并建立了专门的电话局。除此之外,电唱机被他提前‘发明’了出来。这种利用电力转动唱盘的机器,不但声音更加稳定,还无需派人转动摇柄,可谓好处多多,结果爱迪生制造的手摇式留声机很快被赶出了华兰市场。
光海城的商人头脑非常灵活,这些新式的电器商品很快被他们运送到国外,去赚取洋人的钱了。然而赵守宏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未来会给他造成一定的麻烦。
就在赵守宏轰轰烈烈的大搞建设之时,正在帝都的袁隗却如坐针毡。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袁隗的身边是他的智囊们,而秘密宣誓效忠赵守宏的杨晳子也赫然在列。
袁隗看看自己身边的智囊团,手中举起一份报纸道:“你们看看,共兴会等四个政团昨天宣布合并为国大党了,他们这是要在选举上阴我一下,将大总统的位置再夺回去啊。”
“孙文海这个人的确阴险,先是假惺惺的将总统之位让出,现在又打算依靠选举夺回其位。”年事已高的王士珍说话间,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袁隗叹了口气道:“如今咱们入了孙文海的圈套,就算是处于劣势,也要坚持到底。”
“或许咱们还有机会。”杨晳子在一旁扇着扇子低声说道。
“哦?晳子有什么好主意?”袁隗眼前一亮,这位智者在他的心目中分量极重。此时听说他有想法,自然是要听听的。
杨晳子道:“我们也可以建立个党派嘛,只要袁总统振臂一呼,愿意加入的必然人数不少。”
“这算什么好主意。”赵秉钧摇头道:“共兴会运筹多年,他们在南方根深蒂固。如今朝廷已去,如果真的选举,恐怕就算咱们新建立一个政党,也难以拿到选举的胜利。”
“难道几位忘了,华兰大的党派可不止一个共兴会。”杨晳子刷的一下合起扇子,对着众人神秘的一笑。
“你是说……”徐世昌第一个反映了过来,当即反问道。
杨晳子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华兰先锋党。”
“华兰先锋党?赵守宏?”袁隗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尽管赵守宏早已和自己建立了攻守同盟,可是那毕竟是后金朝廷时的事情。当时双方都要面对的压力就是头上的朝廷,如今后金朝廷压力尽去,双方到底还算不算盟友,袁隗心里也没底。
“总统,我认为如今共兴会势大,他们在选举中的优势无可比拟。华兰先锋党要想有所作为,必然要与咱们合作。”王士珍说道。
袁隗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咱们要尽快建立属于自己的党派,同时派人联络赵守宏,希望对方能够与咱们联合。”
很快赵守宏就收到了一份言辞恳切的电报,这份电报是用双方约定的密码派发的,因此可以算是秘密电报了。袁隗在电报中历数刚刚改组为共兴会的国大党,在选举中有多么大的优势。他声称只有两方势力联合起来,才能真正压制国大党。
“哼,这个袁隗,选举快要失败了才想起我,真是好笑。”赵守宏将电报扔到桌子上说道。
这个房间内并非只有赵守宏一人,在座的除了全权管理整个大蜀军政府政务的谢明爵以外,还有新任光海城市长盛丕华。盛丕华少年时先入宝成银楼当学徒,后来又去恒兴钱庄跑街,又转到新宝成银楼当账房经理。
少年时代的丰富经历,让盛丕华对下层民众有着极深的了解,对民政也更加关心。赵守宏几年前将盛丕华吸收到中川大学吏科学习,毕业后他在中川地方历练了一段时间,如今已经有了不少政务经验。这位曾经在新华兰国担任过光海城市副市长的盛丕华,想不到如今提前数十年前就担任了光海城市长。
“都督,我认为袁隗的提议也不错。如今国大党势力庞大,几乎占据着半壁江南,而我所控制的地区,有不少地方与国大党势力重叠。如果国大党得势,很容易会转过头来对付我们,倒不如利用袁隗吸引火力。”如今盛丕华以赵守宏亲信自居,说出来的句句都是为自家着想。
赵守宏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也好,咱们不能让国大党太过得势。这些没轻没重的政治新丁一旦得势,所做之事难以预料。”
“我看可以向袁隗要些好处,比如让咱们掌握的各地多一些议员位置,这样可好?”谢明爵建议道:“这样一来可以全面试探出各方势力的分布,到底谁是跟咱们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