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行程

  “或许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种飞机并不先进,以后必然能研制出更好的飞机。”赵守宏试着问道:“不知道艾垂奇先生在哪里高就?”
  “我没有工作,最近打算去国内的飞机制造厂转转的,可是我已经因为这架飞机而有些泄气了。”艾垂奇叹气道。
  如果因为自己的隐晦抄袭提点或者巧合,让冯如制造出的这架飞机,因此掩盖埋没了一位杰出飞机设计师,那么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他赶快问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我的团队,共同开发这架飞机的后续型号。”
  “这架飞机是你的?”艾垂奇惊讶的看了看飞机,又看了看赵守宏。预料中的歧视并未出现,艾垂奇反而再次手舞足蹈起来:“太好了,我竟然可以加入这样的团队,这太好了。”
  见到艾垂奇也决定加入,赵守宏感到颇为欣慰,刚才因为福克拒绝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了。天色将晚,赵守宏提议为两位新加入的设计师开一个欢迎会,也作为冯如1号在航展上大出风头的庆功会,对于这点是没人会有反对意见的。
  晚上赵守宏从最好的饭店订了一桌丰盛的高卢式大餐,所有人都吃的兴高采烈,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聚会可谓尽欢而散。刚刚回到饭店休息,赵守宏就收到了一份请柬,是威廉皇储邀请他明天共进晚餐的。
  赵守宏看着请柬微微一笑,他所预料的终于来了,看来自己的第二步计划已经可以实行了。
  第二天的航展,赵守宏已经没有心思参加了,他精心准备之后,坐上马车前往威廉皇储的住处,打算与他共进晚餐。尽管高卢条顿分属敌国,但如今是和平时期,双方对于外交礼仪却十分重视。威廉皇储抵达巴黎受到了最高礼遇,他被安排在了凡尔赛宫附近居住。
  这里的高卢国大厨可非饭店那些所能比,午饭的时候,赵守宏算是吃到了一餐最美味的高卢菜,当最后一道的水果沙拉与拿铁咖啡被端上来之后,威廉王储终于开口说话了:“宏先生,希望这一餐高卢菜能让你感到满意。说实话我对高卢国人没有多少好感,但对于高卢菜我还是很喜欢的。”
  “我也是,尤其是今天的烤羊腿非常鲜嫩,当然还有鱼骨汤汁也很美味。”赵守宏笑着说道,既然对方不急着表明来意,他自然也不着急。
  双方闲聊了一阵,从天气到西大陆大势,从高卢菜聊到了今年的粮食产量,可谓无所不包。见到赵守宏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无论说什么都对答如流,威廉皇储不禁暗暗吃惊。
  见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终于聊到了正题上:“我听说白鹰国的海伦凯勒小姐原本失聪失明,却被宏先生治好了。霞飞将军的夫人卧床不起,也一样被治好了,这真是个奇迹。”
  见到对方终于转到了正题,赵守宏笑道:“这是侥幸而已,任何医生也不敢说能够治好所有的病。”
  “看来宏先生对外科的各种病症十分在行。”威廉皇储问道。
  “不是我,是我手下的医疗队,他们的确很擅长外科手术。”赵守宏笑眯眯的说道。
  “不知道能不能治疗厄尔布氏麻痹症?”威廉皇储眼前一亮,当即追问道。
  暗想正题终于来了,赵守宏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应该没有问题,至少比海伦凯勒小姐的病要容易。”
  “真的吗?”威廉皇储兴奋的站了起来:“我可不可以邀请你和你的医疗队到访柏林,希望你能够答应。”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尽管我来西大陆的议程没有这一项,但我很愿意改变行程,前往这个伟大的国家。”赵守宏很痛快的答应了,威廉皇储立刻表示感谢,并表示几天之后自己会结束对高卢国的访问,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同行。赵守宏则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航展结束之后就可以前往,同行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又聊了些闲话之后,赵守宏就起身告辞了。自己的猎物已经上钩了,这让赵守宏非常兴奋,自己所急需的精密机械看来有着落了。
  几天之后,威廉皇储果然邀请赵守宏同归,对此他没有多少避讳,直接带上同来的所有人前往条顿国。由于这属于临时访问,其他各方面都没有获得消息,直到赵守宏抵达了柏林,后金驻条顿国公使孙宝琦才知道了消息。
  对于孙宝琦的歉意,赵守宏自然表示并不在意,毕竟自己这属于临时改变行程,尽管这样的改变是他故意为之。赵守宏的到来很快得到了条顿国官方的高格调欢迎,简直能与其他列强国家首脑到访相比了,这让矮小的倭国公使吃味不小。
  在柏林住下的赵守宏,很快成了威廉皇储的座上客,他们一起聊天,一起在柏林游玩。由于都对军事有着不小的爱好,威廉皇储甚至带着他去四处参观,很快赵守宏就利用个人光脑悄悄获得了条顿军各种火炮的图纸,这让他大感满意。
  玩了几天,威廉皇储终于转到了正题:“宏先生,其实我这次请你过来,是希望你的医疗队可以治好我父皇的病。他因为出生时的意外,患上了厄尔布氏麻痹症导致左臂萎缩,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治好,最好能让他的左臂恢复健康。”
  “这个有点困难,但我可以勉力一试,至少最差的结果也不过维持现在的萎缩样子了。”赵守宏说道:“不过我的医疗队必须有最好的医疗环境,我们需要有单独的手术室和楼层,以免受到任何惊扰。您要知道这种手术非常精密,是不容受到影响的。”
  “这个应该可以,我先与父皇谈一谈,很快就给您回音。”对于赵守宏提出的苛刻条件,威廉皇储也不可能做主,他只好先问问看。
  没想到威廉皇储刚刚提出这个问题,就受到了威廉二世的质疑。由于他的父亲就是因为撒尔国医生误诊而死,所以他始终不太信任外国医生,何况他对后金国的偏见很大,难以接受让后金国的人给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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