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请
高卢国的损失不止是钱财,它将生产煤炭的工业中心阿尔萨斯和洛林两省割让给条顿国,造成国家元气大伤,也让国家因为缺乏煤铁资源,而致使工业发展遭遇困境,此时高卢国已经大大落后与白鹰条顿撒尔三国,位居世界第四了。
来到这样一个古老的帝国,扑面而来的就是高卢人那无处不在的浪漫气息,赵守宏揽着孙玉婷走在码头上,立刻就招来了不少水手吹口哨。如果是其他官员,对于这种行为自然是深恶痛绝的,可是对于千年后到来的赵守宏,却并不以为意,他反而感觉很骄傲,认为这是对自己妻子美貌的认同。
刚刚走过两个泊位,赵守宏的眼睛突然微微眯起,在他的面前是几艘庞大的战舰。看着战舰上飘扬的米字旗,他知道这些军舰是属于撒尔帝国的,但很奇怪这些军舰来土伦港,竟然停泊到了民用泊位。
赵守宏不动声色的挽着孙玉婷从泊位前走过,暗中将个人光脑的扫描功率开到最大,很快撒尔帝国军舰上的细部结构,内部动力系统,火炮系统,指挥系统,甚至是瞄准测距仪和机械计算机的结构都被一一记录了下来。从扫描的详细资料与历史书进行对比之后,赵守宏才知道,这艘庞大的战舰竟然是撒尔帝国最新锐的战列舰‘无畏’号。
这艘有着近两万吨排水量的新锐战舰,可是如今全世界最为先进的存在,它独特的蒸汽轮机结构在当今世界上还属于机密的先进设备。撒尔人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竟然将这艘军舰开到了盟友的港口之中,结果意外的把蒸汽轮机这样的秘密武器泄密给了赵守宏。
得到这个意外之喜,赵守宏却是不动声色,因为他发现或许是出于礼节,高卢国的几艘军舰也在附近停泊着,当然其中没有大型军舰,但驱逐舰和鱼雷艇的结构却全都被他扫描了。
曾经在一段时间之内,受到近海防御思想影响的高卢海军,下大力气研究的一段时间鱼雷武器。尽管这样的错误路线让高卢国的战列舰研制受到极大影响,但也让他们的驱逐舰和鱼雷艇有着自己独特的地方,在世界上也是非常先进的。对于当今的赵守宏来说,华兰海军的壮大需要很长时间,起步阶段用战列舰是难以满足的,而鱼雷艇和驱逐舰更加适合。
带着大有收获的愉悦心情走出码头,赵守宏吃惊的发现,后金驻高卢公使刘式训竟然带着参赞等不少人前来接他。赵守宏不但怠慢,赶快松开孙玉婷的手快步上前,他对着刘式训施礼道:“公使大人竟然亲自来接,实在折杀我了。”
“应该的应该的,赵大人这次过来,可是代表了太后和皇上出使西大陆,我们自然要迎接的。”刘式训笑眯眯的说道:“下官已经在土伦的领事馆备下薄酒,还请大人赏光。”
“不敢不敢,让大人破费了。”赵守宏连连欠身。
“下官这是应该的,还请钦差大臣赏光。”身在国外,又都是‘鬼使’身份,刘式训与赵守宏的知己感大生,他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刘式训与赵守宏亲切的谈了几句,随后邀请他登上同来的马车。刘式训这次带来了几十辆马车,足以将他们全都运送到领馆去,然而这支车队刚刚离开土伦港尚未进入城区就被截住了。
截住车队的是一整队胸甲骑兵,见到被高卢人截住,赵守宏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在故意留难他。刘式训让一个参赞过去询问了一下,那个参赞与骑兵上尉交谈了几句,随后回来对着刘式训和赵守宏道:“一位高卢将军想要请钦差大臣过去做客,这些胸甲骑兵就是来请大人的。”说话间参赞看向了赵守宏。
“做客?你没问问是哪位将军,有什么事情吗?”刘式训皱了皱眉,作为钦差大臣的赵守宏,如果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情,这黑锅可就背大了。
参赞摇了摇头:“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那个骑兵上尉不肯说。不过他说他们是属于高卢第三军的,他们的军长叫做约瑟夫?霞飞。”
“霞飞?”赵守宏的眼前一亮,想不到自己刚刚抵达高卢国,就遇到了一个名人。在一战初期,高卢军的总司令正是这位性格稳重,木讷寡言,虽然略显迟钝但性情极其坚韧的霞飞将军,由于他防守稳重,堪称滴水不漏,进攻却乏善可陈,因此大家都叫他‘迟钝将军’。
这位即将成为高卢国军方第一人的将军,赵守宏是很乐意结交一番的。“既然霞飞将军诚心邀请,咱们这就过去吧。巴黎的展会还需要几天,咱们还是能抽出这点时间的。”赵守宏当即答应了下来。
在胸甲骑兵部队的护佑下,车队出城不远就转上了一条岔道,赵守宏坐在车厢之中,双眼望着窗外,看似正在欣赏高卢国的乡村风光,实际上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转动着,估计着霞飞找他的各种可能。
刘式训见到赵守宏出神,也不敢打扰他,车厢里一时间陷入了莫名的寂静。霞飞的住所距离军营很近,距离土伦港也不远,在平坦的高卢平原上,他们很快看到了一座带有中世纪风格的白色庄园。
在士兵的拦阻下,大多数人都被引导到了另外一处所在休息,而赵守宏与刘式训所乘坐的马车则从大门进入了庄园。走过道旁种满欧石楠花丛的石板路,绕过一个喷泉,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栋大房子前。此时一位身穿戎装,留着高卢式大胡子的老者正站在那里,满面微笑的看着驶来的马车,在他的身边是几个身穿高卢军军服的年轻军官,以及大群的男仆女仆。
见到这种阵势,刘式训也被吓了一跳,即使他这位驻高卢公使,也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迎接阵势,估计这样的迎接方式,即使在高卢国国内,也仅有寥寥数人有此殊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