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十八岁就怀孕了

  国内正在热议上官能人一夫当关,要面对泥轰空手道高手的车轮战时,泥轰国内却有些失声了。
  原因很简单,就是上官能人曾徒手打死一头雄狮的实力。
  泥轰国内不明真相的鬼子还打肿脸充胖子,认为打死狮子不算什么,泥轰空手道高手也能打死老虎,老虎比狮子厉害,所以泥轰空手道比天朝功夫要强!以此来为泥轰国高手打气。
  但前几天还叫嚣着要打败天朝功夫的泥轰空手道高手全都傻眼了。
  那段上官能人打死狮子的视频就在屏幕上播放着,这些高手个个面色沉重,如丧考妣,一个年轻点的鬼子咽口唾沫,嘀咕道:“我们真的能打赢这个支那怪物吗?”
  脸色最难看的就是当天提出‘阴谋论’的工口副会长,工口一直认为天朝的小鬼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绝不可能打败三浦大介,这也是泥轰空手道协会敢向天朝功夫提出挑战的最大理论支柱,但今天看了这段视频,工口脸色惨白,看到山口英雄铁青的脸色后,更白了。
  山口英雄看着工口,冷哼一声,正要发难,工口却急中生智,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诸位不必担忧,虽然那支那小鬼打死了狮子,但不要忘了他是怎么打死的?用头撞,知道吗!他是用头撞死的,这说明支那小鬼只是头比较硬,其它方面不值一提,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在比赛中要求任何人不许用头撞击对方,用不了头,支那小鬼又哪是我泥轰空手道的对手!”
  工口能混到副会长的位置,确实有他独到的方面,至少脑子很好使,钩心斗角最擅长,擅长钩心斗角的,基本上都擅长遇到问题的时候为自己开脱,这番言论便把他的责任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自以为聪明的提出了限制上官能人的办法。
  不管是不是自作聪明,至少这番言论确实把山口英雄和所有人都说动了。
  “工口副会长说的不错!”一个四十多岁中年鬼子为工口声援:“支那小鬼厉害的只是头而已,只要不允许用头撞击,便不足为虑。”
  “不错!”又有一个鬼子站出来表示支持:“比赛并不是没有规则的生死搏斗,一切实力都要建立在规则之内,只要支那小鬼使不出头撞,他就完蛋了!”
  “搜噶!”
  “搜戴斯乃!”
  之后又有一些鬼子陆续为工口副会长声援,山口英雄摸摸鼻子和嘴唇上方中间的一小撮胡子,沉默片刻,道:“这样……未免我空手道胜之不武……”
  “山口会长过滤了。”工口副会长笑了笑:“拳击不允许用脚,跆拳道不能抱摔,柔道不能拳打脚踢,这都是比赛规则,只要是规则之内,就无所谓胜之不武,都是按照规则办事,所以山口会长完全不用担心。”
  山口英雄本来就是需要一个修改规则的借口,工口副会长又擅长这一点,很容易就给他找了个台阶。
  山口英雄点点头,面露笑容:“很好,即然这样,规则方面的事就交给工口副会长你去办!”
  “嗨!”工口答应一声,随即问道:“山口会长,那比赛的时候真的要按照支那小鬼说的那样,要打车轮战吗?如果打车轮战,我们去多少人合适?”
  这个问题让山口英雄冷哼一声:“支那小鬼不知天高地厚,虽然他说随便我们去多少人,但如果真的去了一万人,就算赢了,丢的也是我们泥轰国的脸,就派五个人去吧!把目前我们协会最强的五个人派去比赛。”
  “山口会长不以多取胜,真是我辈楷模,不愧英雄之名!”
  工口的马屁拍山口英雄飘飘然,笑容满面。
  在天泥大战各怀心思的筹备中,上官能人却在参加期中考试。
  上官能人考试地点却不是教室,而是副校长办公室,阎罗王负责监考。
  看着上官能人便秘似的臭脸,阎罗王苦笑道:“你小子还有什么不满的?都给你单独隔开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阎罗王就感慨万分。
  今天一早,上官能人来参加期中考试,但是这两天《少年武王》的节目播出后,上官能人已经成了全国甚至天泥两国之间的焦点红人,尤其是学校里的这些学生,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崇拜英雄的热血男孩,还有喜欢英雄的少女。
  作为华北一中的同学,这两天华北一中的学生们讨论最多的就是上官能人,很多小女生甚至把上官能人当了心中偶像,恨不能和上官能人一见。
  机会终于来了,今天就是华北一中的期中考试,上官能人就算平时不用来学校,但这样重要的考试却必须来,于是从上官能人进入学校开始,整个华北一中都乱套了。
  “上官能人来啦!我看到上官能人啦!”
  “哇!上官学长!上官学长!我爱你!”
  “呜哇啊啊啊!上官大哥!收我做小弟吧!”
  “我艹!上官能人!你他妈可不可以别那么帅啊!我好容易要勾上一个学妹,可看了你的节目,全他妈完蛋了!”
  “上官哥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时间约我哟!”
  “上官,这里,看这里,我是你的同学啊!”
  从进校门口一直到走进教室,上官能人如同MJ再生,引发了一波接一波的高潮,向贝贝和张婷婷、刘子璇这样的大美女站在上官能人身边都没了半点光彩,没有任何人注意她们,这也让三女感叹民族英雄的光环果然强悍。
  上官能人人气虽旺,但毕竟影响了期中考试的秩序,好容易完成了上午的考试,到了下午,出于学校纪律的考虑,阎罗王把上官能人隔离了,幸好学生不是暴民,没见到上官能人只是抱怨一番也就罢了,没有引起太大骚乱。
  “既然把我隔开了,为啥不把贝贝跟婷婷也弄过来?”上官能人被隔离考试没什么不满,唯一不满的就是原本上午考试,上官能人和向贝贝她们坐在一起,现在却只能面对阎罗王那张老脸。
  阎罗王哭笑不得:“原来你小子是憋着这事儿呢!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可骚乱是你一个人引起的,把你隔离就足够了,一时没想到张婷婷她们,明天吧!明天你们几个都在这考试。”
  能让老师对一个学生连连妥协,上官能人也算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下午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上官能人只用半个小时就交卷了。
  “你小子考试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阎罗王收上卷子来,笑了笑:“怎么样?现在张婷婷她们肯定没考完,是在我这等着?还是……”
  “等着呗!”上官能人拉开阎罗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袋坚果:“出去也没事,您老要不给我看看卷子?”
  “也好。”阎罗王点点头,拿着吸了红色墨水的钢笔阅卷。
  上官能人嘎巴嘎巴的吃着坚果,阎罗王只是打分而已,几分钟全看完了,最后看着零失误的满分试卷,无奈的摇摇头:“你小子,看来是真把高中的知识融会贯通了,我没什么可教的了。”
  “嘿嘿……”上官能人笑了笑:“别这么说,您马上就要校长了,以后我亲戚朋友家孩子有谁来学校上学,不还得指望您帮忙照顾吗!”
  “臭小子。”阎罗王笑骂一句:“年纪不大,倒学会社会上那套拉关系了。”
  “这可不能怨我。”上官能人剥开开心果扔嘴里,一脸无辜:“社会本来就是由一张又一张关系网织成的,区别只是大小,有些人关系通天,所以他们成了上等人,有些人关系狭窄,他们就只能靠自己,王老师,有时候我挺奇怪的,人明明是一种群居物种,既然群居,势必少不了各种各样的关系掺杂其中,利用关系让自己过得更好无可厚非,可为什么会有很多人抨击那些靠关系上位的人呢?”
  阎罗王看着他,感慨道:“你能想到这么多,以后至少能当个哲学家了。”
  “呵呵。”上官能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瓶参酒,走到阎罗王对面坐下,把酒瓶递给他:“王老师,反正时间多的是,咱们聊聊呗!”
  “这是什么?”阎罗王看着这个铁皮小瓶子,拧开闻了闻,浓郁的酒香传进鼻子,阎罗王眼睛一亮:“好香的酒。”
  “香吧!”上官能人嘿嘿一笑:“这是我用百年野山参泡的,一天来上一两半两的,保证越活越年轻,这半斤算学生孝敬您的,您尝尝。”
  “百年野山参?”阎罗王吃了一惊:“好家伙,这百年野山参怎么也好几百万吧!”
  “大概吧!”上官能人把坚果放到桌子中央,道:“酒您喝,我吃点坚果就行。”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参酒而已,又不是野山参,算不得贿赂。
  阎罗王办公室里没有酒杯,但是有水杯,把半斤野参酒倒进去,最后还对着嘴抖抖酒瓶,一滴也没剩。
  上官能人:“……”
  “给你。”阎罗王把酒瓶还给上官能人,舔舔嘴唇,陶醉道:“到底是野山参泡的,这酒真是不错。”
  上官能人接过瓶子,摇摇头:“王老师,我才知道您也是个会过日子的。”
  “这什么话?”阎罗王抬起眼皮瞪他一眼:“好东西就不能浪费,不然就是暴殄天物。”
  “是是,随您怎么说吧!”上官能人笑了笑,剥个杏仁,道:“咱们是不是把话题接上?王老师,您觉得社会关系网究竟是好还是坏?”
  在上官能人自己的认知中,关系网可是个好东西,张婷婷家的关系,向贝贝家的关系,许静茹家的关系等等,都让他受益匪浅。
  “这个问题可不简单。”阎罗王泯口小酒,吃几个坚果,美美的说道:“关系这种东西,谁都免不了。一般来说,从你出生那天起,这个世界上就多了父亲和母亲的血缘关系,为了让孩子过得更好,父母当然愿意为孩子付出更多,只是有些父母是权贵,有些父母是穷人。”
  顿了顿,阎罗王叹口气:“其实从本质上来说,穷人家的孩子和富人家的孩子,所拥有的关系都是一样的,都是父母这层关系而已,但父母能力不同,才造成了未来发展轨迹的不同,比如你吧!”
  阎罗王看着上官能人,道:“你父母应该算比较普通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你的父母并没有给你太多物质方面的享受,和你对立的就是张婷婷。你说你们两个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环境有可比性吗?”
  上官能人摇摇头,这真是开玩笑,他的父母只是普通工人,张婷婷却出生在官宦家庭,两人又哪来的可比性?
  “但本质上来说,你们两个人所拥有的关系都是差不多的。”阎罗王意味深长的说道:“都有父母亲人,有左邻右舍,也有同学好友,张婷婷有的,你都有!可为什么你却不如张婷婷?说到底,还是张婷婷父母掌握的能量比你父母大得多。”
  “你因为父母的弱势,不能得到张婷婷有的,所以你这样比较弱势的群体,就会开始仇视张婷婷那样的天之骄女,比如你这样的弱势群体,努力了一辈子,却不如张婷婷那样一出生就拥有的,严重的心理不平衡,造成了仇富群体出现。”
  说到这,阎罗王笑了笑,用一种比较仇恨的语气说道:“凭什么你有的我没有?凭什么你能锦衣玉食,我却只能吃苦受罪?我不好,你也别想好!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上官能人稍一思索,点点头:“确实是,像我这样的弱势群体大学毕业后,因为父母没有能量,只能去做那些没什么前途和收入的工作,而张婷婷那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大小姐,毕业后却靠着父母的关系进了更好的体制内工作,未来一片光明。他们轻松得到的,我却得不到,所以我这样的弱势群体就会怨天尤人,恨人有笑人无……唔,这么说来的话,我这样的弱势群体是不是也挺可恨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阎罗王微微一笑:“往往怨天尤人的并不是强者,强者从来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身在逆境中,往往会逆流而上,这才是好样的。上官,记住了,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灰心丧气,因为真正的强者,勇于面对惨淡的人生!遇到挫折灰心丧气,甚至寻死觅活的,那是弱者的行为,老师希望你以后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上官能人看着阎罗王,笑了笑:“王老师,您这话说错对象了吧!您学生马上就是民族英雄了,怎么可能是弱者?”
  “你小子。”阎罗王笑骂一声,脸色却慢慢严肃起来:“上官,你电视上说的是真的?你真要一个人面对鬼子的车轮战?”
  “嗯。”上官能人点点头,一脸无所谓:“鬼子而已,来多少都是送菜,我有信心让他们竖着上来,横着下去。”
  “口气真不小。”表面是责备上官能人自大,但以阎罗王对上官能人的了解,不是能力范围内的事,上官能人是不会说的这么轻松的,想来上官能人是真的很有信心。
  “比赛时间和地点定了吗?”阎罗王问道。
  “没有。”上官能人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挺纠结的,别看现在事儿闹的那么大,但所谓的天泥大战到现在却一点影儿都没看到,至少没有人对上官能人说过所谓的比赛,上官能人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他才会当着摄像机的镜头,说出自己一人出战的狂言,免得有不相干人乱插手。
  上官能人这一招釜底抽薪确实做对了,他迟迟没有收到参赛打擂台的消息,就是因为鬼子的空手道协会联系的是天朝武术协会,天泥大战也是天朝功夫和泥轰空手道的对碰。
  但问题来了,上官能人可不是什么武术协会的成员,如果要举办这场大赛,自然就没上官能人什么事,但武术协会却想办这场大赛,因为这场比赛下来,能从赞助商那拿到不少钱,这种好事又怎么能便宜了上官能人这个‘外人’,所以才一直没有人去通知上官能人。
  但《少年武王》这个节目从朝廷五台播出后,武术协会的头头脑脑门都气坏了,因为泥轰鬼子昨天发来消息,取消了和武术协会的擂台赛,绕过他们,和上官能人直接对垒。
  眼瞅着大把钞票就这么飞了,武术协会的头头脑脑都气坏了,恨不能把上官能人人道毁灭了,可惜从上官能人上了朝廷台的电视,这些头头脑脑都明白,上官能人背后肯定能量不小,这也让武术协会的头头脑脑门憋屈万分。
  泥轰鬼子绕过天朝武术协会,一时还没有找到联络上官能人的办法,只能通过政府来联系,偏偏上官能人赶上参加期中考试,刘国战和张海这两个老家伙为了不让上官能人分心,就暂时把他保护起来,有什么事等考试以后再说。
  这也是上官能人一直摸不着头脑的原因。
  “闹这么大动静,你这当事人却什么也不知道,里面恐怕有文章。”阎罗王皱皱眉,到底是几十年的老教师了,看待问题更全面。
  “无所谓。”上官能人笑了笑,往嘴里扔个榛子:“小鬼子要是不来,我还省事了呢!再说事儿闹的这么大,上面肯定有人正安排呢!也用不着我操心。”
  “你倒是看的开。”看着自己这学生一脸的轻松惬意,阎罗王感叹道:“你这光棍的性子,倒是跟向贝贝两个极端,从我看来,你们两个要是以后能结婚肯定不错,性格互补,更容易产生化学反应。”
  上官能人和向贝贝的关系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布,知道的也就是有数的几个人,这其中并不包括阎罗王,但是阎罗王无意的一句话,却点开了上官能人和向贝贝相互吸引的一个原因。
  互补!
  有些时候,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真的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偏偏却真实地存在着,上官能人和向贝贝相互的吸引,表面看来是一个奇迹,但细细思索,却也有迹可循,只是两人都没去细想,反而不如阎罗王看得清楚。
  上官能人呵呵一笑:“王老师,这么说您支持我跟贝贝走到一块?”
  “谈不上支持。”阎罗王摇摇头:“就事论事罢了,从老师对感情和婚姻的经历为例,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最没准的一种感情,有时候稀里糊涂就有了。”
  “那是。”上官能人看着阎罗王直乐:“当初我师母还是个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高中女生,不就被您这位老师给骗去了吗!”
  “什么话这叫!”阎罗王瞪他一眼:“我跟你师母那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再说我们年龄差的也不多,就七岁而已,比起那些差了十几二十岁的,已经很般配了。”
  “是吗?”上官能人嘿嘿直笑:“我怎么听说当初您跟我师母是奉子成婚啊!”
  “谣言!绝对是谣言!”阎罗王很激动,很义正词严,很愤慨:“这绝对是当初那些跟我不对付的人散播的恶意谣言!”
  “嗯嗯。”上官能人连连点头:“我相信这肯定是谣言,不过王老师,您今年四十八岁,我师母四十一岁,可为啥你们孩子都二十二了?”
  “……”
  阎罗王咽咽唾沫:“你……你听谁说的?”
  “没有,我就是前不久偶然听张婷婷她妈说,您儿子都二十多了,再有一两年就能结婚了,当时我挺纳闷的,师母明明才四十一,怎么儿子就二十多了?我就问陈阿姨,王老师他儿子多大了?这才知道您儿子都二十二了。”
  说到这,上官能人嘿嘿一笑:“师母十九岁生了孩子,这么说,怀孕的时候才十八岁,应该是高中刚毕业那会儿怀的吧!王老师,您真是重口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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