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没良心的了
听到这个声音,薛小花愣住了。
糟糕,这不是她的以洵哥哥吗?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薛小花心跳猛地漏掉一拍,暗道不好,又撇进自己的手正捏着花锦楼的袍边,就更是心惊胆战了。
赶忙将自己的身子挪了挪,好挡住自己捏住人家袍边的手,再悄悄抽去。
直到这一系列动作做完,薛小花这才做出一副笑脸,迎面看向不请自来的萧以洵。
“以洵哥哥,你怎么来了?”
萧以洵撇了一眼薛小花的手,他刚刚明明看到这小丫头正捏着人家的袍边,甚至还往人家身上贴呢。
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更加泛酸了,冷哼一声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
说罢,他便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原以为会听到身后薛小花呼唤他的声音,但却什么也没听到,他试着又走了两步,还是没听到。
萧以洵有些慌,他琢磨着,这小没良心的该不会真的就跟着人家花锦楼一起走了?还是说认了人家做哥哥真就不管他了?
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这一回头,另一个小小的身影迎面跟他撞在一起。
“哎呀~”
薛小花被这么一撞,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觉得她的鼻尖都要被撞掉了,此刻一手捂着鼻子,眼泪都被酸的往下掉。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萧以洵满是责备的口吻看着薛小花,赶忙伸手将只小丫头扶起来。
看着这小丫头他撞得通红的鼻子,因为疼,眼泪都要往下掉了,却还是冲他挤出一丝微笑,这让他刚才对这个小丫头生了一肚子闷气,瞬间全部消失殆尽。
“疼不疼?”
萧以洵柔声问着,想伸出手给薛小花揉揉鼻头,却又觉得不妥。
“不疼。”
薛小花傻笑着,她刚刚明显感觉到萧以洵生气了。
这个世界上她第一怕生气的人是她爹,第二怕生气的人就是以洵哥哥了。
此刻看到萧以洵温柔的关心她的伤势,她就知道他终于不生她的气了。
并且她还决定了,因为她的道歉,她就原谅早上让她回去看《女德》的事情。
“就知道傻笑。”
萧以洵拉着薛小花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随后看向面前的一众人。
“你们这些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若是想教人调教,不如让我家嬷嬷来试一试。”
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小丫头在孔府被人欺负了,甚至还被一个老婆子欺负不知礼数,既然如此,他就找专业的人来教教他们什么才叫礼数。
“是,小公子。”
只听一声应声,薛小花张大的嘴巴看着那从隔壁院墙里飞过来的老嬷嬷,她没想到原来那平日里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嬷嬷,竟然是这样的一位高手。
亏她平日里还拿她当老奶奶看待,此刻却在心里想,到底是她厉害,还是她爹爹厉害。
嬷嬷往前一站,冲着面前的几个人扶了扶身子道:“老奴先前在皇宫里呆过,倒也服侍过几位主子,调教过一些公主娘娘之类的,如今出了宫,被小公子家人收留,虽说别的本事没有,但这教人规矩,没有谁是比老奴更专业的了。”
嬷嬷的话说完,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孔念妤撇撇嘴,冷嗤道:“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万一是冒充的呢。”
老嬷嬷笑道:“这年头谁敢冒充呢,若是冒充那可是杀头之罪。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身首异处。怎么样孔小姐要不要第一个尝试?老奴听闻孔小姐是这镇子上数一数二的才女,无论品行还是诗书方面,都极为精通。”
这一句话说的薛小花都不禁暗暗称奇。
老嬷嬷这番话让她都无法拒绝,更别说是孔念妤,所以说孔念妤也一定没办法解决。
哪里知道孔念妤冷哼一声道:“凭什么你说让我尝试我就尝试?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老嬷嬷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继续笑呵呵道:“孔小姐,这宫里边最讲究的是这些礼仪规矩,若是孔小姐学好了往后进了宫,那也是能撑得住场面的。”
老嬷嬷的话说完,一边的孔员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你当真是那宫中的老嬷嬷?既是如此不妨亲自教授我女儿,您要多少银子我都答应。”
“自然是真。”
老嬷嬷说完捏着帕子,另一手摇着扇子,迈着步子开始往前走。
薛小花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走路还走得这么好看的,比起之前孔念妤的碎步,简直是一个人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孔念妤的碎步,那简直就是一只鹌鹑。
众人看得呆了,孔员外此刻也忍不住拍手撑奇:“好好好,实在是好极了,恐怕也只有宫里的老嬷嬷才有这本事,你要多少价?只管开口。我孔某膝下就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自然是要挑最好的教授与她。”
听到这话,薛小花再次萧以洵的身后藏了藏。
这步子虽然好看,但却慢悠悠的,讲究的体态和步子的优美。
而她这样的急性子是万万学不了这些的。
她有些害怕,这老嬷嬷一开心拉了她去学,那可怎么办?
一旁站着的花锦楼似乎看穿了薛小花的心思,神出鬼没般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轻声道:“看来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不如我们出去透透气?”
薛小花一听这话立马点头,这正合她意呀。
然而她却忘记了,她的小手正被萧以洵握在手里。
“这又是要上哪儿?”
薛小花吐了吐舌头道:“不去哪儿,我就是想去门口溜溜。”
萧以洵沉声道:“若是想出去遛遛,我陪你便是,莫要跟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掺合在一起。”
花锦楼的冷漠扫向萧以洵,一瞬间腾起一阵杀意,这小屁孩竟然说他是来历不明的人,实在是过分。
哪里知道薛小花却辩解道:“以洵哥哥,他不是来历不明的人,他是我的好朋友,叫花锦楼,上次我们不是在船上有见过面的吗?还一起喝酒了呢。难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