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要你娘子养家?
在这个时代,水晶是有的,却但却并不常见,尤其是这样几乎没有杂质的水晶更是罕见。
想到薛长安或许又花了一大笔银子买下这东西,白文静有些肉疼。
“你从哪儿买来的?退了吧,这东西戴在我手上实属糟蹋。我这手平时就是洗碗做饭的手,戴了也碍手碍脚的。”
白文静说完就要伸手去摘。
“娘子,难不成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被薛长安这么一问,白文静心里一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这男人看。
同时也在心里边琢磨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结婚纪念日?生日?还是别的什么日子?
白文静心里都慌了,她要是一个说不准,指不定就露馅儿了。
于是赶忙求助系统。
白文静:系统,帮我查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系统:竟然是宿主穿进书里一周年的日子,同时也是原主二十七周岁生辰。
这下明白了,一定是因为她生辰的原因。
因为知道原因,所以白文静此刻也不再那么慌张,而是从容道:“自然没忘,可也没必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就这一次,往后再也不胡乱花银子了,都听娘子你的。”
白文静扑哧一笑,她没想到薛长安也会露出这种三分委屈气分温柔的模样,倒比一女孩子更显得惹人心疼。
“好啦,今日这东西我便收下了。虽说今日是我的生辰,相公也是有心了,谢谢相公。”
见到白文静收下,薛长安心里这才踏实,能买到他娘子中意的东西,他当然开心了。
给布庄的掌柜的付了银子,白文静便嘱咐掌柜的派人把东西送到荷花住的地方。
敲开门,荷花看到她先是一惊,接着又看到店小二将几匹布往家里送,更是愣住了。
“姐,你这是做啥?”
“你姐夫买了些布,我琢磨着平时我也没啥时间去做这些,便让店小二给你送这里来了,你空了帮我给三个小的做成衣裳,再给我裁剪一身,剩下的料子你看着办。”
荷花听到白文静这么说,连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这个没问题,要不姐你半个月后来取吧。我这身边带了个小的,做针线活也不是多方便的,你要是不着急,到时候你的衣服我还给你绣几朵花在上面。”
荷花说着手指抚摸在那粉色的布料上面,她打心眼里喜欢这样的颜色,更喜欢这样摸起来柔顺料子,心里琢磨着要是剩下些边角料,给她家妮子做个肚兜也怪好的。
白文静又将薛长安手里拎的菜放在旁边道:“这是店子里边剩的菜,都还是干净的,没人动过,你拿去煮煮吃了,给自己还有孩子改善改善伙食。当然了,那几件衣服也不让你白做,回头按照市面上的工钱付你。”
荷花园们想着有了那些边角料以及这些菜已经够了,没想到白文静竟还要给她付工钱。
要知道这些日子,白正刚因为受伤不能出去干活,而她因为有孩子也不能出去找事做,她婆婆可是骂极了她,她正发愁没有什么收入,没想到她这大姑姐就解了燃眉之急。
“这咋好意思呢,平日里我们吃你的用你的也没少捞着便宜,如今不过是顺手做几件衣裳,还要你付工钱……”
说真的,工钱荷花是想要的,只是问白文静要她心有不忍。
“是你应得的,该拿就拿着,亲兄弟还是明算账呢。对了,正刚呢?我们进屋说这么长时间话了,也不见他出来。”
白文静觉得好奇,要知道自从这这兄弟改变了态度,对她是一天比一天热情,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招呼一声。
“刚子他、他出去了。”
白文静皱眉道:“他整天在家游手好闲的,又去了哪里?”
“他……”
“哐当!”
荷花正说着,大门被咣当一声踢开,白正刚便一手拎着酒坛子,歪歪扭扭地走了进来。
见着他们夫妇俩进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坐,快上屋里坐。荷花你赶紧烧两个菜,我要跟姐夫和姐喝两杯。”
看着醉醺醺的白正刚,白文静更是心里犯愁。
也难怪她的任务完不成,白正刚成日里买醉,尤其是此刻,像一滩烂泥。
再联想到手册里提示的危机,白文静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荷花应了声,将手里的孩子往地上的箩筐里里一放,就要往厨房里钻了,却被白文静一把拽住。
“荷花你甭听他的,炒什么菜,我们俩都吃过了,你去随便做点你们俩吃的就成,不用管我跟你姐夫。”
荷花低头应了声,白文静看出荷花眼神里的心酸和无奈,他也知道白正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受了打击。
只是因为最近筹备着酒楼的事情,实在是太忙,她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来了她就想问个清楚,顺便警告一声。
哪里知道她刚坐下,白正刚就像是耍酒疯一样,将手里的酒坛子往她手里塞:“姐,你、你尝尝,这可是纯正……的高粱酒,喝起来最过瘾。”
白正刚伸手打开白正刚递给她的酒,脸色略微有些难看道:“怎么?伤好了就不得了了?成日里把酒喝个够,日子还过不过了?”
白正刚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撇嘴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姐,是我没用,是我废物,好不容易的一份差事被我给搞砸了,我去外边找活干,都没人敢要我,都是他们搞的鬼!我、我要跟他们拼了!”
白正刚说完,又跌跌撞撞的向往门口走,却被薛长安一把拽回了桌子边上坐下。
此刻不用白文静开口,薛长安已经冷声斥责起来:“有点出息没?找不着活了,就这样自暴自弃?难不成往后还得你娘子养家?你好好想想,你娘子跟了你,可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好日子……”
被薛长安这么一问,白正刚也开始思索起来。
荷花十六岁嫁给他,而他就在家里被他娘好吃好喝供着,地里的活不干,平时连吃饭端碗的事情都给他端到坑边,至于荷花,倒是没少被他娘叨叨,甚至为了给他还债,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