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子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路上静悄悄的,白文静一家五口就这么慢悠悠走到家门口。
  空旷的街道,只有白文静掏着钥匙的叮当声。
  然而由于天太黑,白文静掏出的钥匙还没塞进钥匙孔,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弯腰去捡,就恰好看到了隔壁家也有人正往回家走。
  只是那人站在门边上拍着门,听声音有些耳熟,冲那里屋的人道:“我回来了,开开门。”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里面透出昏暗的光亮。
  就在门外边的人一闪进了屋子的时候,白文静看到灯光下熟悉的脸。
  “长安哥,你看那不是……”
  白文静的话说到一半又吞回肚子里了。
  “那不是什么?”
  此刻薛长安已经将钥匙捡起来,把门打开了。
  “快进来,外面还是有点凉。”
  大白第一个钻进屋子里,薛长安找来或者只将蜡烛点燃,整个屋子就明亮很多。
  “我刚刚好像看到冯将军了。”
  白文静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形,还心有余悸,于是笑笑道:“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冯将军回朝中复命,即便是回来也应该镇守在疆边,怎么可能来这里。”
  况且她刚刚看到的冯将军好像是粗布麻衣打扮,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薛长安也愣了一下,随即淡淡的笑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或许是真的长得像而已。不过你说的人,是住咱们隔壁吗?”
  白文静点头:“是啊,住在隔壁的。反正离得也近,赶明儿过去看看情况就知道了。”
  “也是,那就早些让几个洗洗睡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明天就可以进学堂了。”
  听到薛长安这么说,白文静也有些惊讶:“这么快吗?”
  薛长安道:“嗯,这镇子上学堂有两家,今天两家都看过了,小家伙自己选了一个,环境什么的都不错,学费我也交过了,明天直接把他们送去就行。”
  薛柏钧却在一边开口道:“娘,爹爹找的那个学堂我知道,离这里不远,明日我带着弟妹们去学堂就行。”
  看着半大的小伙子主动承担起这些事务,白文静也高兴极了,于是点点头道:“那成,明日就让你带着弟妹们去学堂,下学后,记得也要把弟妹们安全带回来。”
  “这个娘你放心了,我一定办好。”
  薛柏年抱着大白躺在地上玩耍,这几个月了,大白已经长的有大白狗那么大了,此刻扑在薛柏年身上,一个劲的伸手舌头舔他的脸。
  这让白文静有一种错觉,何止他们不是养了只老虎,而是养了一条大白狗,要不然这老虎的鼻子咋也这么灵呢?竟然能从水牛湾找到这里。
  见着白文静盯着大白看,薛长安便道:“我瞧着大白应该是来了有两天了。”
  “来了有两天了?我们今天过来也不过三日时间……难道说……”
  薛长安点点头:“别看大白是一只老虎,却机灵着呢,我之前也有些察觉家里进了贼,但却发现只是少了些吃剩的饭菜,我就琢磨着或许是大白来了。”
  白文静伸手捶了薛长安一下:“那你也不早说。”
  “这不是担心自己猜错了嘛。娘子,你先歇着,我去烧点水。”
  “行吧。”
  反正去厨房烧水也是一个人能干的活,白文静闲着也是闲着,就简单的把房屋里整理了一下,顺带给大白弄破衣服做了个窝放在院子的屋檐下。
  可看着旁边的宅子,白文静的心还是惦记着刚才看见的那张脸。
  如果说冯琪他们的过来了呢?
  要知道她刚刚听到觉得熟悉的声音,越想越觉得是杜文洛的。
  关于杜文洛和冯琪,其实她还有诸多疑问想问他们。
  但又一想,新皇登基一定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虽说她只是平民老百姓,可也听说过不少,什么当时宦官当道,现在想想,估计那些奸恶的宦官应该也被铲除了吧。
  联想自己以前看到过的宫廷剧,白文静越发觉得这新皇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但山高皇帝远,那是离他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如今国泰民安,尤其是镇子能被皇帝重视乃至重建,白文静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还在思索着,就见着薛长安端了洗脚盆推门而入,径直放在了她脚边。
  没等她开口,这男人已经麻溜的将她一只脚抓起来,脱了鞋袜按进水里。
  “怎么样?水不烫吧?”
  “不烫。”
  白文静把自己的脚缩回来,虽说薛长安经常有帮她洗过脚,但她还是觉得不太习惯,低声道:“不用,每次都是你帮我洗,我自己可以来的。”
  说完,白文静已经弯腰去将鞋袜脱下来。
  这里的洗脚盆买的挺大,加上又是比较深的木盆,大半盆水倒在里面,白文静将自己的脚全部伸进水里,感觉整个身心都暖呼呼的。
  薛长安笑道:“怎么老夫老妻的都还害羞?”
  白文静不服气,“谁给你老夫老妻的了,这话说出来你也不害臊?行了,这脚盆大着呢,水温也适中,你也一块洗吧。”
  这下轮到薛长安窘迫了,薛长安赶忙道:“我脚脏,你洗完了,我再用你的水洗就行。”
  白文静佯装生气:“都胡说八道些啥呢,要你洗就洗,咋这么别扭?”
  说完这话,也准备弯腰去给薛长安脱靴子,哪里知道手还没够着,便被薛长安一把抓住:“我鞋脏,脚也脏,你的手这么香,怎么能让你碰这些脏东西。我自己来吧。”
  薛长安的情话,虽然带着一股土味,但此刻还是把她撩到了。
  白文静也不勉强,毕竟这么大男人刚刚已经羞红了脸,她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是看着薛长安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随后慢悠悠塞进脚盆里。
  白文静的脚很小,又白又秀气,怎么看都惹人喜爱,薛长安的脚却很大,不仅大,他的脚跟白文静的放在一起还显得很黑,白文静的脚在水里洗呀洗,就这么踩在了薛长安的脚背上,软软的脚掌心碰到了他的脚背,薛长安只觉得整个身心都变得软绵绵起来。
  所以说,他家娘子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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