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要造反吗(4)

  薛小花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她娘该不会是想把她拖进去单独打一顿吧?
  于是求助的眼神看向薛柏钧。
  薛柏钧立马意识到什么意思,连忙开口道:“娘,我跟你们一起。”
  白文静却开口道:“你就在外面好了,一会儿你爹要是想喝水啥的,你在旁边看着点也好。”
  薛柏钧无奈的看向薛小花,心里默念:妹啊,我尽力了。
  薛小花跟着她娘进了屋,有些胆怯地看着她娘。
  刚刚在外面至少是他们兄妹三个一起造反,可如今就剩她一个,她能不害怕吗?
  于是小心翼翼道:“娘……”
  白文静看出了薛小花的胆怯,收起自己颜色的脸道:“你也不害怕娘就随便问问。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你想信守承诺,对吧?”
  薛小花一听这话,连忙点头。
  白文静点点头道:“那好,娘这里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你答应别人不能说出来,那娘就猜出来,我说一个人名,如果是你就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头,这样总可以吧?”
  薛小花一想这个方法不错,反正不是她自个说出来的,那就没有食言,她发的毒誓也就不算数了,于是道:“好。”
  白文静开始提第一个问题:“告诉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外村的?或者以前是外面的,后来又进了咱们村的?”
  其实在薛小花这样说的时候,她第一个预感就是白莲花又回来了。
  她唯恐那女人就像野草一般死灰复燃,毕竟杜文洛先前才告诉她,白莲花并不是路上病死,而是逃走的消息。
  倘若她是白莲花,那她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回来复仇。
  薛小花却冲她摇了摇头。
  白文静悬起的心又落下,看来那个人不是白莲花。
  于是又问:“是咱们村的,你熟悉的?”
  薛小花再次点头。
  既然缩小了范围,那她就在村子里边寻找那些明着暗着憎恶她的人。
  “是你奶奶吗?”
  薛小花摇摇头,她奶这阵子也不知道忙什么,好久都没见着了。
  不是她奶奶?白文静继续道:“刘翠香?张寡妇?”
  小花一听这话,欣喜的点头又摇头。
  白文静这才算是认定了目标,开口道:“那就是刘翠香了。”
  她不知道刘翠香告诉小花这件事目的是什么,难道想让小花去对付巧珍吗?
  不,不对,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一旦小花和巧珍起冲突,那么就是两个家庭起的冲突,从而让她也多了一个敌人,对,一定是这样的目的。
  薛小花没有说话,似乎在肯定她的猜测,白文静摸摸小花有些肉肉的小脸道:“好了,娘知道了,下次可不要轻易答应坏人的承诺,能随机应变就更好了。”
  看来上次刘翠香的教训还没吃够,这会儿竟然还想整幺蛾子。
  打发走了薛小花,出门就看到刘翠香兴冲冲的赶来,见着她就开了嗓子道:“文静姐,我告诉你,你猜我看到谁了?”
  白文静撇了一眼刘翠香,刚刚他才得知这女人想搞幺蛾子事情,没想到她竟然主动送上门,于是冷声道:“爱说不说,我没空猜。”
  刘翠香心里立马咯噔一下,随后将眼神看向薛小花,似乎是在质疑薛小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事。
  “大事情,邢山娃你知道吧,我刚刚在村子里转悠的时候就碰到他了,偷偷摸摸的回来,刚才又偷偷摸摸的回屋子了,也不知道鬼鬼祟祟的想干啥,他早前不是跟你相公一起出门做生意了嘛,该不会偷了你相公的银子?”
  白文静琢磨着,这刘翠香装的还真像,于是道:“回来就回来了呗,他也没偷我家银子。”
  “那不是……”
  刘翠香欲言又止:“没偷就好,没偷就好,毕竟那邢山娃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不像是个好东西。”
  “那你还有啥事没?”
  白文静说着已经抽出擀面杖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擦拭着,刘翠香赶忙摆摆手道:“没啥事,没啥事,我这就回去。”
  眼看着刘翠香离开,白文静回头却不见那父子俩的踪影。
  她有点尿急,也不管那父子俩在哪了,匆匆就往茅房跑。
  哪里知道这这刚一掀帘子,就看到薛长安站在那里撒尿,而她也恰好看到薛长安被她吓得抖了一下,恰好尿了一手……
  白文静有些尴尬,忙开口道:“你别怕,我就是想上个厕所,不是故意的。”
  说完不忘了补充一句:“你上完记得洗洗手,就用那个胰子洗……”
  她准备出去,却听身后的薛长安道:“我好了,你进来吧。”
  md,白文静觉得自己这一刻像个死变态。
  她忽然也庆幸薛长安眼睛看不见,不然的话她要尴尬死了。
  看了下回茅房也要给装个门,虽说他们家挂了帘子,已经很奢侈了,毕竟别人家连个正儿八经挡着的墙壁都没有,更别说挂帘子了……
  “嗯……”
  说完这话,薛长安按摸索着往外走,白文静这才发现,薛柏钧那俩兔崽子不知道上哪去了。
  上完厕所,薛长安已经在屋子里端坐了,听见动静冲着她道:“娘子,手洗过了。”
  白文静讪讪道:“洗过了就好。”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老实巴交的?
  这话说薛长安就站起来往前走,哪里知道一个不留神竟然被绊了一下,白文静见状条件反射性的扑上去接住,哪里知道就这么被薛长安沉沉的压倒在地。
  她的头被磕了一下,最过分的是这男人的唇竟然就这么贴在了她的唇上,那双手也恰好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这男人要造反吗?
  白文静赶忙伸手推开他,整个人又羞又恼:“你要做啥尽管告诉我便是,自己瞎跑干啥?”
  薛长安却将他的手轻轻抚在她的后脑勺问:“磕疼了吗?”
  白文静的呼吸一窒,她最抵抗不了的就是这男人的温柔,鬼使神差的答道:“还好,不疼。”
  等等,她的后脑勺的确不疼。
  可这男人还压在她身上,她喘不过气啊……
  白文静正想将这男人推开,好让这男人能呼吸空气,就见着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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