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青梅竹马
“没事,一点小擦伤。”
薛长安虽然是这样说着,可一双眼睛却盯着白文静看。
他媳妇竟然开始关心他了?这是不是说明她不生他的气了?
感受到了这男人灼热的目光,白文静抬头就看到薛长安盯着自己看,想到拉手这在古代都算是大忌,白文静慌忙松开自己的手。
当然,也将这男人红着的脸尽收眼底。
此刻这男人就像醉酒了一般,迷离的眼神看着她,脸颊微微涨红,甚至连耳朵尖都红红的,她莫名觉得这男人还有点可爱。
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在逐渐升温,白文静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那个流浪狗不在计划内呀?”
“不在。”
在不在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男人帮他好好的教训了村长,倒也不影响她接下来的计划。
目光一瞥,恰好看到刘翠香穿着白衣服边抹眼泪便朝着这边走,于是轻声道:“刘翠香来了。”
她是想提醒这男人别忘了她交代的事。
说完那句话,白文静就走远了,特意给刘翠香和薛长安腾出地方。
果然,刘翠香走到了薛长安面前就哭着道:“长安哥,你说我咋就这么命苦,我家铁柱不是个人,上次出了那种事,偏我爹这又出事了,往后我可咋办?”
薛长安眉目间已经腾起一丝不耐烦,但看到白文静的目光后还是硬着头皮道:“你爹不会有事的,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其实薛长安是想说,哭起来更吓人,末了随手捡了柴火上被白文静挂在那上面的碎布头递给刘翠香:”擦擦。“
刘翠香惊呆了,她第一次被薛长安这样对待,要知道薛长安是他们村子最好看的男人,早前她还猛烈追求过,可这薛长安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难道说她这样打扮真的好看到让她的长安哥都移不开眼了?
这样一想,刘翠香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了,一抬眼薛长安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翠香心里依旧是像抹了蜜似的甜,趁着没人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将刚刚薛长安递给她的那块布揣进怀里,要知道这可是她长安哥碰过的布呀。
白文静倚在门边上看着这一切,琢磨着薛长安倒是个可造之材。
目光落在一边的白莲花身上,果然看到白莲花正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刘翠香,于是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这刘翠香也是个可怜人,她娘去的早,虽然有后娘,却也是个不疼她的,如今她爹又这样了,真是可怜。”
白莲花冷哼一声道:“可怜才怪。”
遂又察觉到白文静正看着她,忙点头应是。
看来这白莲花的心里已经开始泛酸了,白文静继续道:“是啊,是个可怜人。你还不知道吧,刘翠香跟薛长安那可是青梅竹马,差一点都结亲了。你想想看,一个是村长家的千金,一个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人才,还真的是郎貌女才天生一对。”
一席话下来,白莲花抓着裙角的手指都暗暗收紧几分。
白文静见好就收,也不再继续添油加醋了,而是冷声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把早饭做了,早上弄点稀的就成。”
说罢就听到朗朗的读书声,抬眼看去就见着薛柏钧三个正齐齐站在院子中间背起书来了。
白文静琢磨着,其实要这几个读书识字也是挺好的,尤其是大娃,耽搁了这么多年,要是早点读书,也是个好苗子。
见她走近,薛小花左顾右看,瞧见她爹不在身边立马奔到她跟边去撒娇了。
“阿娘,我不要读书。”
薛小花觉着小嘴,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卖萌扮可怜。
白文静板起一张脸道:“书肯定是要读的,多读书不至于做睁眼瞎,多读书才能懂得大道理,爹娘不指望你们考取功名,只希望你们能辩是非明事理。”
薛长安恰好也走了过来,对于白文静的一席话感到惊讶,但也极其赞成:“你娘说得对,书必须要读。”
薛小花察觉出了求助无望,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观薛柏钧和薛柏年,为了被他们爹爹表扬,背书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娘!卖猪娃子的来了!”
正在背书的薛柏钧远远看到那赶着牛车就嚷嚷起来,也不过片刻工夫,牛车边上就被围的滴水不漏的。
白文静也凑了上去,就见着一车粉嘟嘟的小猪崽子在车里转圈哼哼,似乎看到了这么多人围着有些怕了,但是可爱的很。
“文静嫂子,这头我瞧着不错,应该好养。”
说话的人是巧珍,白文静也只是扫了一眼巧珍便没再搭理,白文静手指了另外两头冲着薛长安道:“就要这两头吧,养两头,一头到时候杀了卖肉,另一头留着自己过年吃。”
至于这个巧珍,得知薛长安让捎回来的东西都被邢山娃给私吞了以后,对这家人实在是没啥好感,都恨不得上去抽她几巴掌,怎么可能跟她说话。
薛长安点头道:“行,那就这两头。”
见着他爹答应,薛柏钧迫不及待的抱了一头在怀里,乐呵呵的冲到猪圈去,薛柏年一见这情形,也立马跟在屁股后面了。
至于剩下的一头,薛小花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咦,臭死了。”
白文静倒没觉得臭,只是瞧着粉红色的猪崽子蛮可爱的,薛长安已经抱了另一头进圈里了。
白莲花不是没看到外面的场景,在看到白文静一连买了两头猪,心中更是不快,可她明白,为了能够留在这个家,她必须要忍着。
正思索着就见了刘翠香端着一碗猪蹄走到厨房门口张望了一下,随后扯开大嗓门问:“我长安哥呢?他去哪儿了?”
白莲花此刻看到刘翠香心里就不爽快得很,白文静都没刘翠香这么腻歪薛长安,怎么就被这死猪一样的丑八怪惦记上了?
于是没好气道:“不知道。”
哪里知道刘翠香直接伸手拧住她的脸皮道:“不知道?你这啥口气?怎么,真拿自己当大小姐了?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一裱子,千人骑万人睡的货色,敢跟我这里嚷嚷,活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