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术一命抵一命,元宝寻娘
细细端详的眼前女人的每一处毛孔,也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看她,只有这样安简才能乖乖的让他看着。
痛疼已经让墨临渊麻木了,麻木的发晕发昏,他是看着她的模样慢慢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
三日后。
魔族几乎已经满布整个大洲了。
鬼兵和巫灵国巫徒已经快不堪重负了,而魔君叶幽和鬼帝云浅已经大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但是细看还是看得出来,云浅已经占了下风,拥有灵玉的叶幽略占上风,倘若在这样打斗下来去,云浅必死无疑。
云浅很明显是在打游击战,自知自己不可能将叶幽封印了,只能拖延时间,拖延精力,和魔君耗精力,等待救援过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云浅并不期待,若鬼帝都封印不了的魔君,就没有其他人能封印了。
天空一朵白云漂浮,这朵白云从每一个大洲上空飘过,白云上坐着一个老叟,老叟手里拿着葫芦。
“老顽童,你到底找到我娘亲没有啊,瓶子里的确是太闷了”。
“再等等,再等等”,老叟摸了摸长长的胡须,观察着白云之下的环境。
老叟没想到短短三天的时间里,这魔族就已经占领了大片大陆了,这还是仅仅只是使用了灵玉的灵力,若是让这魔君将神农卷和灵玉两者合二为一,恐怕这整个三界三天之类就都没了。
如今之计要找到安简灵魂和躯壳。
“找到了!”,老叟看到了安简的躯壳。
那个方向貌似是东盛国的主城方位,老叟驾着白云嗖嗖的下去了。
没想到这躯壳近在眼前,就在廉王府里。
青竹殿后山的那件石头屋内,曾今和云浅下棋的屋子。
老叟进去了,推开房门,一只脚刚踏进去,这不老叟就立刻捂住了双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捂眼,摸索着进去了,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地上身上。
老叟这才放下了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安简,没错只有安简一个人躺在地上了,墨临渊早已不知踪迹了。
地面上一地干涸的鲜血,老叟立刻蹲了下来给安简把脉。
这脉象,平稳,不对啊,完全没有中蛊的迹象。
老叟又立刻掀开盖着安简衣服的一角,只见安简心口隐约露出来的伤口。
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换心术,用一个健康人的心血和中蛊人心血互换,那么蛊虫会通过鲜血转移到另外一个健全人的身体里。
这种换血就是牺牲一个人来救另外一个人的伟大事情了,会有谁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来救安简,况且这换心术只有神农卷上记载了,那么给安简换血的应该就是看过神农卷的人了,这种一换一的方法,老叟一直都没告诉云浅,就是因为代价太大了,云浅是鬼帝要守护冥界,决不是换血的最佳人选。
老叟摇了摇头,还是不想到底是谁救了安简,蛊虫没了,是一件好事情,现在只用找到安简的灵魂应该就可以活过来了。
“老顽童你怎么半天不说话,我娘你到底找到没有啊”,葫芦里的元宝说话了,打断了老叟的思绪。
“躯壳算是找到了,灵魂还没归为呢,容我再想想”,老叟又摸了摸白胡须子,“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很凶险,到时候极有可能牺牲了你的魂魄还唤不回你娘亲”。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试,云浅在前线和魔族抵死一站,冥界已经乱成一团了,现在日星叔叔也不知道去向,如今我已经长大是冥界的小主子了,决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能救活娘亲,还能阻止这场魔族入侵,元宝愿意牺牲”。
“果真是长大了,若是让云浅知道他儿子如此懂事了,肯定是开心的,你说的是对的,只要安简回来,就是对付魔君的唯一利器了”,老叟肯定说道,其实他也说不清其中的缘由,只是盗梦先祖有幸一睹神农卷上的几行字迹,说是魔族横行,唯有盗梦家族才能克制住魔族魔君,所以这行字迹就一直往下传,传到了他这一代。
老叟猜想,魔君也一定是通过神农卷上看到了这行,所以开始忌惮安简,才对安简用了食脑蛊,目的就是掏空安简的大脑,大脑是梦和思想的源泉,若是没了脑,梦和思想都没了,如同痴傻儿,这样一来他们盗梦家族就不能盗梦,和普通人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魔君用的这一招确实够狠的,直接就除掉了他们盗梦一族的后代了。
老叟收回了视线,将葫芦放在了地面上,“等会老朽会把盗梦幻术注入你的灵魂里,将你送向远方,因为你的灵魂本就有一半的玉魂,你要凭着你一半的玉魂寻找另外一半有着安简魂魄的玉魂”。
“那要怎么知道另外一半呀”,葫芦发出了声音。
“你娘的灵魂总归认得吧,血浓于水,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快去吧”,老叟划开手指,一滴血滴在了葫芦上,口中咒语而出。
“老顽童,有没有快速的技巧呀”
元宝还没来得及等待老叟的回答,灵魂就飞了出去。
城市霓虹闪烁,百货大厦前的广场上,一道雪亮的喷泉冲天而起,散开漫天花雨,水池里的水不停地翻滚着,变换着,忽而蓝忽而红,异彩纷呈。
即使是深夜,这个城市也是异常的热闹,无论是高端百货还是专卖店,里面都有来来往往夜猫子,这就是有着不夜城著称的a市。
直到凌晨了,城市街道这才安静下来,然而还是有城市某个角落的酒吧或者唱k是不停业的。
这个地方好熟悉,两排熟悉的小店,只觉得记忆都开始模糊起来了。
路灯的照影下,楼下一排排低低的树渐渐模糊起来,像是裹了一层纱,浪潮一般的车声,依旧在整个天地间弥漫。
她揉了揉眼睛,远处密密麻麻的楼房仿佛笼罩在一团灰蒙蒙的烟雾里,闪着点点迷蒙的灯光,分不清轮廓了。
她回来了,她安简回二十一世纪了吗?
耳边嘈杂的汽车鸣笛声和仰头的自控路灯刺激着她,她的确回来了。
记忆里是被墨临渊捅了一刀,最后闭眼的时候看到了云浅最后一眼,再最后,自己便莫名的站在了这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