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安简只因忍不住?绯色帕子引发

  行至寝宫门前。
  便看到从寝宫门口迎面走来的十几个穿着官府的大臣,其中还有高大人。
  话说云浅讨论政治一般都是在御书房或者千秋殿里的,是从来不会在自己的寝宫里的。
  迎面走来的高大人也注意到了安简,一双有情的目光盯着安简好一会,从安简身边经过的时候,稍作停顿,还是离开了。
  出于礼貌安简还是朝高大人点了点头,那些大臣走远,安简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应该是从刚才路过的某个大臣身上散发出来的,云浅讨论朝政的事情还需要召见看病的太医。
  地上落下了一个绯色帕子,安简往后看了眼离开的大臣,应该是谁落下的,便蹲下捡了起来,看都没有看的先收入袖中,他日送还。
  安简不以为意端着罐子朝寝宫进去了
  寝宫里面,非常的浓烈的龙诞香的味道,反而有些刺鼻,安简记得云浅向来是不喜欢这种浓烈的香气的。
  见云浅坐姿木案前涂画着,应该是在批阅奏折吧。
  花菇格外的听话,就站在门口,十分认真的目光定格在了放在门口的香炉上。
  安简没有打扰,默默的把鸡汤罐子放在了桌子上,倒出了满满的一碗鸡汤,放在了书案前面,似乎云浅没有停笔的意思,安简才开口了。
  “先把鸡汤喝了吧,会冷的”。
  云浅嗯了声,没有多大反应,还是专注了笔下的动作,只是片刻,才放下了笔墨,端起一碗鸡汤喝了一口,便继续在奏折上批着,刚好晨光洒在了他的侧脸上。
  “怎么今天早了”,他不经意的问着。
  “我怕鸡汤冷了,所以今天就来早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窗外白色晨光的映射的还是怎么了,云浅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的发白,就连唇色也是苍白的。
  这才注意到声音不对,不是平日送汤麽麽的声音,云浅抬头看向面前的安简,一闪而过的意外,一直都是麼麽将汤药送进来的,麼麽说安简每次将罐子送到门口就离开了,云浅没想到她这次愿意进来。
  云浅将满碗的鸡汤咕噜咕噜的全都喝下,满意的吧唧了几下嘴角,“恩,味道还行,看来以后得让你多下下厨了”。
  云浅这话安简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味道还行,这鸡汤可是她凌晨起来熬的。
  “阿秋,阿秋”,安简连续到了两个喷嚏,捂着鼻子有些难闻。
  云浅起身,准备到香炉的方向过去。
  因为香炉是放在屏风后边,然而花菇的动作要快很多,花菇用发簪往香炉里压了压,香味才没那么浓了。
  本起身走向香炉的云浅行至安简旁边停了下来,低沉的声音问道,“现在好多了点吗?”。
  “恩,好多了,香有提神的作用,但是也不能多用,对呼吸道不好”,安简脚底往旁边挪开,紧张的不由深吸了口气,吸入鼻腔内的味道有些怪!但也没太在意的她顿了顿,便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子,“坐着吧,我看看伤口”。
  因为云浅大病初愈,所以安简这次来顺带了药箱。
  云浅稍愣,按照以往的惯例安简是即送即走的,他瞥了眼自己的右胳膊,淡淡的说道,“伤口有太医看就好”。
  “都这么多天了,你还带着绷带,也不知道这太医看成什么样了,我看看才能安心”,安简不容置疑的说着,一手剪刀一手卫生棉花,朝云浅走去。
  “太医刚包扎,没有什么大碍”云浅拒绝着,往后退了步。
  这样害怕的云浅不像是他平时的性子,当看到他右胳膊上厚厚的绷带,安简蹙眉,“你该不会是怕换药缝针吧?”。
  “当然不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怕这些”,云浅立刻否决了。
  “那看看不就好了嘛”,安简伸手就朝云浅的胳膊抓去。
  而然云浅一个手快,左手握住了安简的手腕,安简不罢休的使出另外一只手要去抓云浅的胳膊。
  云浅握住安简的左手,使力一推,将手反于安简的背后,然后灵活的握住另外一只手,安简的两只手全都扣在了背后,云浅健全的左手一把抱揽了安简的双手。
  这下安简的双手全都被禁锢了。
  此刻两人就是前胸贴前胸的,感觉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安简一抬头鼻尖刚好触碰到了云浅冰凉的下巴,去触电一般,她立刻对下了脑袋。
  云浅喉头一紧,全身的不适,想来自从回宫后就再也没和她肌肤之亲了。
  这次可真是久违的靠近。
  “那,既然你不想包扎,那我先离开了”,安简暗地里挣脱着手腕。
  “快走,我怕我会忍不住”,低迷而诱人的男线声音,热气扑着她的额头,随后云浅干净利索的松开了安简,从未像这次一样爽快。
  云浅的话让安简的脸刷刷的红了起来,她轻轻的嗯了声,埋头后退,背着药箱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门外走远的脚步声,硬朗的身影轰然倒地了。
  苍白的脸上一条条暴露的黑线,黑气乱窜他的身子,耗着他的精力和侵蚀着他的灵力。
  他是一步步隐忍着走到了床上的,盘坐着开始运气,体内的窜出来的尸毒给强行压制下去了,其实在见到安简的那一刻起,云浅就已经身体不适了,不然他是不会轻易拒绝她的,向来他是最想要把她紧紧的扣在身边的人。
  外面的日星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盘坐在床上的的皇上。
  “皇上是不是又难受了,最近发病越来越勤了”,日星担忧的看着床上打坐的云浅。
  “把这个扔到高府,告诉他,若有下次,直接斩首示众”,警告而凌厉的语气,只见从云浅手里扔出来了一张绯色帕子毫不留情的摔到了地上,然后还嫌弃的在衣角上擦了擦拿手帕的指尖。
  绯色帕子平摊在了地面,帕子上十分清楚的一个小字‘伟’。
  不用猜就知道高府高大人的,高伟是高大人的全名,这皇城内名讳为‘伟’的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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