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四处藏着人,秦蓁撕破脸孔

  “在哪里?”,安简左右望去,什么也没看到,整条路就她一个人啊,况且这城墙砌起来的墙壁,绝无藏身之地。
  “不知道,我刚才看到那围墙瓦砾上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去呢”,娃娃说着。
  才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和元宝年纪相仿,是不会说谎的。
  黑影?再加上本就荒凉的廊道就她们两,如此氛围下,安简不由的害怕了起来,摸了摸哆嗦的手臂,有些发冷了。
  再次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往前面走去,这次安简留了个心眼,听着四周的动静。
  “在哪里!”,女娃娃软绵绵的声音喊着,指着旁边的草林子。
  安简迅速的顺着娃娃所指,风平浪静的草退什么也没有看到。
  其实安简早就是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了,刚才安静的那一小会,听得格外清楚。
  “嘘嘘,不要说话”,安简握紧了女娃的手,淡定的前行。
  这孩子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天真的跟着安简,稀奇的东张西望,很是贪玩,因为她从未来过这里。
  这个皇宫有问题,确实有问题,从廊道到草林子,这一路走来,安简余光总能看到围墙上飞过的影子和听到草林子窸窣的声音,不可能是动物类,因为皇宫里不可能会有这么动物的,只有可能是藏了人,估摸着还藏了不少的人。
  可是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不是都逃走了吗?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躲起来。
  安简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
  旁边草林子里的窸窣声时不时的响起来,安简平心静气,全当没听到没注意到,现在她赤手空拳的受着伤,还带着一个女娃娃,不知是敌是友,他们在暗处,而她在明处,万一这藏在皇宫的人是敌,她就是鸡蛋碰石头,送死了。
  牵着女娃,已经行至了酒池瀑的最里面,穿过这藤蔓里面就是酒池瀑了。
  安简隐约从藤蔓的缝隙处看到里面冒着的氤氲,不会皇上和某个妃嫔还在那个吧,都这个时候了,简直堪称史上第二纣王了。
  少儿不宜,别污了孩子的眼睛。
  “等等,你现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情况”,安简将娃娃安顿在了后面,自己先进去探探情况。
  “里面的是我的皇帝舅舅,为何你要先进去”,娃娃贵妃不满意。
  “你皇祖母一定教过你宫中礼仪,要见长辈,不能直接唐突冒然,通报了方能进去,是不是?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安简一本正经的对这个小贵妃说起大道理。
  小贵妃郑重的点了点头,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恩恩,你说的有理,你快快去通报”。
  搞定,熊孩子是最容易搞定的。
  安简扒开了杂草,没有看到来往的宫女,很安静,没有以前丝竹奏乐的声音以及女子娇嗔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一出惊人的谈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朕!难道是朕对你不好吗?”。
  “皇上对我好不好压根和我没有关系,就从头至尾我的目的只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初你对朕的欲拒还迎,帮朕打理前朝事物,替朕解忧,替朕击倒太后,治理朝廷老将,替朕解决掉偏和殿里的疯女人,都是假的?”。
  “皇上是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还是皇上的脑子不够用,既然皇上大限已到,我就让皇上走的明白一下,准确来说,自我入宫一来,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看到东盛国今日败落的局面”。
  “你这贱人!朕不该将朝政印章交给你,不该听你的将太后关押,如今东盛国这般模样都是你害的”。
  “不,皇上说错了,如今这惨败的局势都是拜皇上昏庸无道所赐”。
  ……
  天啊,这确实是个不可思议的密谋,其中一个是皇上,那另外一个说话是谁?安简已经隐约猜到了。
  她伸出了脑袋,凑进去。
  秦蓁,果真是秦蓁,从一开始怂恿皇上除掉偏和殿疯女人,引来各部落和前朝叛臣的不满,从而导致强强联合。
  到后面的将掌权的太后关押,残害朝中太后派别的老臣,忠臣之后,最后趁边疆战乱,将边疆四大镇远大将军召集回皇城,途中因没防御准备而被敌军砍死。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储蓄已久的阴谋。
  只是这是为什么?秦蓁和这东盛国有什么仇什么怨吗?
  回到现实,只听那秦蓁再次开口道:“皇上若没有什么疑问,就赶紧好好享受这仅有的美好,大块大块的吃肉吧,可惜的是不能大把大把的享用美人了,皇上的那些嫔妃因为贪生怕死早就逃出宫外了”,秦蓁嘲笑一番。
  看着要离开的秦蓁,皇上慌了神,立刻拉住秦蓁的长袖。
  “蓁儿,你站住,朕错了,刚才不该对你大吼大叫的,因为朕心情不好,你告诉朕要怎么挽回局面”。
  “皇上的蓁儿让我觉得恶心,重申一次,如今就是我想要的结果”,秦蓁厌恶嫌弃的甩开了皇上的手,大步出了酒池瀑,忍了这么久的风流皇上,终于可以正面对决了。
  秦蓁朝出口走来,安简将脑袋缩了回去,准备隐藏起来的,奈何腿脚不灵便,还是被发现了。
  “刚才的话你是听到了吧”,秦蓁看着安简,她觉得没有必要对这个人隐瞒这件事。
  “最毒妇人心,美人面孔下的阴暗”,安简冷冷的看着秦蓁,“国破家亡,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秦蓁仰着头“先不要忙着谴责我,还是去救你的人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把子衿怎么了?”,安简握紧了拳头,质问。
  “我既然答应过你一手交货一手交人,就不会食言”,秦蓁说着。
  不是子衿,那会是谁?不知为何安简心慌起来了。
  见安简动容了,秦蓁阴笑了一把,“你说还有谁,东盛国垂败,皇城内奋力抗敌,而廉王府确十分平静,廉王和皇上是同一个父亲,不会放着自己的国家而不顾的,那么此刻廉王会在哪里才能更好的抵抗敌军?”。
  敌军已经攻破城门,皇城外面有敌军的千军万马守着,外围突击是不可能的了,这样一来云浅只有可能会藏在宫中,突围入攻的敌军,才能有万分之一取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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