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秦蓁舒心的人,也不会让任何人

  “翠玉轩多了个人?还是夜里出现,白日里消失!”,秦蓁再次确定着,隐约之间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是的,奴婢说的一点儿不假,来报的人说偶尔能听到安简住处有声无声的嬉笑声呢,一到天亮就听不到了”,花菇一板一眼说的十分真实,丝毫没有注意到秦蓁那微变的脸色。
  翠玉轩出现的那个人,秦蓁已经知道是谁了,是个男人,还是廉王府的男人。
  前几日秦蓁还纳闷呢,云浅怎么夜夜不在青竹殿?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不是动身的时候,云浅是不会这么早出发的,更不会早归夜出的。
  因为廉王府四周下了障法,她不能施法进去,一国的大祭司更是不能半夜里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只有守在墙外。
  直到昨夜,秦蓁才发现云浅去的地方竟然是皇宫,还是使用术法进到皇宫里的,秦蓁一直都知道云浅自做凡人起就从未使用过术法,因投胎做了人,法力被封锁十之八九,若是使用了术法必定会引起各方妖魔的虎视眈眈,云浅凡胎之身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云浅的心思熟虑度,若不是皇宫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绝不会贸然动用术法!
  便决定跟一次,跟着他到了宫门口被发现了,秦蓁便不敢再跟着去了,如今又听到花菇汇报翠玉轩的情况,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原来皇宫里比命还重要的事情是翠玉轩的那个人。
  秦蓁的思想一下子就崩塌了般,三百年前为了那女人放弃了拥有的一切,三百年后又为了一个仅仅只是长相名字相同的女人不顾后果。
  为什么看不到她秦蓁默默在背后所做的一切!
  秦蓁长袖中的拳头不由的缩紧了几分,失落愤懑的眸光换成了阴沉,“准备一下,摆驾太宸宫!”。
  不让她心里不舒服,她也不会让安简在这个皇宫过的舒服得意顺心。
  “诺”,花菇上前一步,心中是奇怪,大祭司怎么突然亲自去太宸宫了,要知道以前皇上一来这圣所,大祭司都是强忍着嫌恶。
  但看到大祭司神色不对,花菇也不敢多问了,给秦蓁准备着装。
  面圣皇上一定是要衣着打扮都要得体稍稍隆重一些的。
  到秦蓁还是依照平日习惯穿了一脸淡雅的奶白色朝服。
  太宸宫门口。
  “参见大祭司”,殿门口的两个人朝秦蓁行礼。
  “皇上还在里面吧”,秦蓁问着。
  “是的,皇上已经整整五天都没有出太宸宫了”。
  秦蓁嗯了声,亮出了皇上赏赐的出入宫令牌,她直径走了进去,不用经过通报,这令牌不同于其他普通出入宫的令牌,和叶幽手里的自然也是不同的。
  皇上赏的是贴身令牌,可以直接出入皇上的寝宫。
  殿门口的几个侍卫也是明眼人,皇上和圣所的大祭司的传言早就听说了,皇上准许大祭司随意进皇上的寝宫也是别有用心的,皇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明白的。
  跟在身后的叶幽开始汇报着这几天太宸宫发生的事情,皇宫角角落落都有秦蓁安插的人,任何事秦蓁都是看着的。
  “皇上这五天呆在太宸宫什么也不做,奏折堆积成山,奴婢经过东寿宫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御书房的文官,两个文官抱着一叠奏折说是送到东寿宫给太后批阅,是叶幽向他们提议的,所以他们才敢来东寿宫试一试的”。
  “还有这等事?”,秦蓁加重了语调,好一个坏事的叶幽,她好不容易让皇上下旨将太后和朝政奏折隔离开来的!秦蓁开始怀疑叶幽到底是站在哪一派别的。
  在这个皇宫中没有什么战队派系,只有为自己的利益。
  “不过大祭司莫言担心,东寿宫的侍卫没有皇上的圣意是不会让文官将奏折放进去的”,花菇说着。
  “事已至此,就算太后看了奏折也是扭转不了现在局势的”,秦蓁淡淡的说着,她看了一本折子,各地的叛臣余孽早就不满现在这个懦弱皇上加上自己的家眷别杀害,他们已经开始慢慢壮大了。
  “大祭司分析的是,小心台阶”,花菇扶住秦蓁的胳膊,虽听不懂现在是什么样的局势,但她只是听着,做为婢女就是要少言寡语多做事。
  “你就在外面候着”,秦蓁撇开花菇的手,看着大殿门前的台阶,直接上去了。
  “大祭司”,寝宫门口两个侍卫拱手,今儿是什么日子,先是叶师爷,现在又是大祭司来。
  “通报一声,臣来看看皇上,给皇上请安!”。
  守卫点着头推门进去通报了,没一会就面色为难的出来了。
  “皇上说现在他谁也不想见,说要等到后日过后,再来请安”。
  “也包括本祭司吗?”。
  “是的,大祭司还是后日过后再来吧”,守卫如门板一样挺直的堵在了门口。
  秦蓁往后下了一个台阶,看似要离开的动作,也是很自然的从袖口掏出了一条手帕,甩了甩手帕上的灰尘。
  一股沁人的扑鼻香气,门口的两个侍卫觉得很香,就用鼻子深吸了口气。
  “大祭司留步,皇上有请!”,守卫开口道,面无表情,目光显得呆滞。
  “多谢各位官爷了”,秦蓁推开了殿门,进去了。
  屋内贴满了符纸,乳白色的石面上画的八卦阵,天顶上用金缕丝铺盖的网。
  秦蓁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案前的皇上,一脸憔悴的模样,这还是那个面色滋润的皇上吗,除了一身明黄的龙袍,分明就是牢里的吃不饱睡不饱的囚犯。
  听到动静的皇上,有些不耐烦了,“朕不是说过等到后日过后在召见吗!”。
  “圣所的大祭司拜见皇上”,秦蓁开口道。
  一听到是秦蓁,皇上立刻用书案上的宣纸遮住自己那张萎靡的脸。
  “谁让你进来的!朕不是说过,后日再见吗?”。
  “微臣听闻太宸宫进进出出很多太医,臣猜测皇上是病了,担忧便来看看皇上”,秦蓁说着,便大胆的走向了书案。
  “皇上是天子,是东盛国的皇上,是臣的恩人,更是这个皇宫唯一关心保护臣的人,在臣心里皇上无论如何都是最好的”,秦蓁慢慢的揭开挡住的宣纸。
  皇上的脸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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