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容不下她为何要将她娶进来

  “君上,臣妾知错了,是臣妾没站稳不小心撞痛了君上,请求君上从轻发落”。
  长安一个劲的磕头道歉。
  墨临渊很是反感长安这副懦弱模样,不爽的冷看眼下的女人,“吃白饭的吗,连站都站不稳了吗?本君看来你是故意的吧,立刻给本君站起来!”。
  “诺”。
  长安立刻应道,不想惹怒了这墨临渊,奈何腿脚真的是不能活动了,使不上力气。
  她深吸了口气,牙一咬,幸好还是给站了起来,一手按住旁边的木案,勉强站稳了。
  “不是站不稳吗?现在看你是站的稳,刚才是故意找借口靠近本君的吧,不要想着打本君主的任何主意,这后宫上百佳丽,要宠幸,也轮不到你这心机城府的女人,不要妄想做梦”,墨临渊冷嘲热讽。
  听着墨临渊的讽刺,长安很不是滋味,对她用刑,刁难她,让她受皮肉之苦,她都可以忍受,唯独这污蔑她的话,长安是受不了的,她曾今也是高贵的公主,现在就算是落魄的公主也是有尊严的。
  这口气,长安是咽不下的。
  长安入宫以来最大胆的抬起了脑袋,看着面前这个威严耸立的男人,那张刀削般的五官,容俊心黑形容墨临渊再好不过了,她淡淡的开口了,“太医说臣妾的腿疾时好时坏,方才臣妾是真腿疼了,没站稳,才会不小心撞到君上的,并非臣妾有意为之,臣妾也从未想过得到君上的任何恩宠”。
  很好,这公主是开始学会贫嘴了,墨临渊看着与自己对视的长安,目光扫视了眼这个女人,恐怕这是他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模样,分明是害怕的神色却透着不肯认输的倔强和坚韧。
  当看到长安额头上被硌出来的血渍,还隐约能看到上面的石子,墨临渊眸光一紧,十分不耐烦道:“下去先找御医将你那倒胃口的额头给清理,再来伺候本君”。
  长安不由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嘶嘶,真痛,应该是破皮的厉害,还有流脓吧,不然墨临渊也不会说倒胃口的。
  “诺”。
  长安一跛一瘸的转身而去,下着台阶。
  她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表面上不想惹怒墨临渊,可是从心底里是恨的,恨这个折磨她的男人,恨他,既然这西凉国的皇宫里根本容不下她,为何又要将她娶过来,让他看了倒胃口,也让她身体备受折磨。
  自己孤身一人行到了太医院。
  “参见娘娘,娘娘怎么一人来了我这太医院,没个婢女跟着”,看着跛着走来的长安,太医上前借了个木棍给长安扶着,到底是男女有别,所以太医不好亲自搀扶。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太医坐在了椅子上。
  “娘娘这腿又是跪久了的缘故吧”,太医那可怜目光看着长安,已经猜到是又被君主惩罚了的,他是知道这个不受宠的皇妃遭遇,上次就是他给皇妃诊治的,诊治正是皇妃的这双腿。
  “这次我来是让太医给我看看额头上的伤口,不是腿,帮我清理一下额头的伤口,不要看起来倒胃口就好”,长安纠正太医的治疗对象。
  太医看了看长安额头的刮伤,“好的,贵妃额头上的伤口不深,清理包扎一下就可以”。
  长安礼貌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坐着给太医包扎。
  没一会下来,额头上的小伤口给清理完毕了。
  “娘娘要时刻记住这额头上虽然是小伤,但是在近日也不能沾水,以免反复感染”,太医叮嘱着。
  “劳烦太医了”,长安站了起来,朝太医拱手,准备离开。
  “慢一步,既然来了,娘娘的双腿,微臣也一并给看了吧”,太医指着长安的腿。
  “不必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一刻耽误”,想着御书房有只随时发火的老虎,怎敢在外面有半刻耽误。
  “既然娘娘赶着时间,微臣派人将治腿的药膏子送到娘娘的府上了”,太医又道。
  “多谢”。
  长安仅仅留下一句,便匆忙离开了。
  太医可惜的摇了摇头,长安娘娘和其他宫中的娘娘们不同,礼貌贤淑,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只是可惜了,是个和亲公主还是不受宠的,第一次长安就给这个老太医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这是老太医坚持要送药膏子到长安的寝殿的缘故。
  回到御书房的时候,空无一人。
  刚才他说困了,想来是到御书房后面的内室小憩了。
  长安开始整理着木案上的奏折,准备墨临渊醒来要批阅的奏折。
  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奏折,只是一个中午,墨临渊就已经批阅几十件分量。
  母后也是如此日理万机,皇上哥哥从来是不理这些反锁的政务,都是母后代劳的,有时候她也会在旁边帮着母后处理一些,自然是知道批阅奏折的辛苦,特别是累积急用的奏折。
  长安摸了摸眼角,眼角竟然湿润了,她这是想家了,想母后皇兄了。
  “咳咳!”。
  御书房后面内室里传来的咳嗽声。
  长安一惊,立刻下了大殿朝内室走去。
  果真是墨临渊醒来了,墨临渊长发披肩的靠在床侧。
  长安脑子机灵的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热茶端了过去。
  刚刚喉咙干哑,喝点热茶确实很好,墨临渊接来热茶一饮而尽,长安又默默的送回茶杯。
  墨临渊不经意间看到了长安还是一跛一瘸的腿,“不是让你去找御医了吗?”。
  长安一顿,停了下来,遮住自己的额头,难道是她的额头还让这个男人倒胃口吗?“方才臣妾去找了御医包扎了额头,可能是没包扎好,所以还是让君上您倒胃口了,臣妾马上去重新包扎一下”。
  墨临渊蹙了蹙眉,他们说的根本就是同一件事,“你倒和你的那个嫁到蛮族姐姐性子截然不同”。
  她的姐姐是东盛国的大公主,本应该应该嫁给安将军府的二少爷安简,最后亲自悔婚,才被下嫁到了蛮族的北耶酋长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墨临渊会突然这样问,长安转过身来,谨慎的回答着:“大姐与我本就是两个人,再者大姐是东盛国的大公主,我自然是比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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