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才听话,高大人的母亲

  “和他下棋的那会,他一直都在说,他在等一个人,这一执念在心中便是好几百年了,原本以为他等到了那人,便离开了,没想到又回来了,应该是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吧,又或许是那执念在作祟吧”,云浅又接着安简刚才老叟的问题说了起来。
  “喔喔”,安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叟曾说过,等的人是就是她,老叟和云浅两人的话,听起来都没错,或许她真的就是老叟口中的盗梦士的转世吧。
  “到了”。
  云浅提醒着,安简收回了思绪,便听到了一声踹门的声音。
  寝宫的房门被踢开了,云浅走过水池,绕过屏风将安简放在了床上。
  只见云浅将一瓶药放在了床头桌上。
  “这是金疮药,不留疤,先在温水池里洗洗,然后再敷药吧”,云浅脱掉了安简的鞋子。
  安简反应极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脚,“不用了!”。
  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度,安简连忙开口道:“王爷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的”。
  “还是睡着了听话,至少不会反抗和拒绝”,云浅说出了别有深意的这句话,琉璃般的眸光瞥了眼安简,便踏出了寝宫。
  这个狡猾的云浅,刚刚还夸奖他会安慰人,现在变脸变的真快,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安简心里是明白的。
  她多次昏迷都是云浅在一旁守着的,还有几次连衣服都没有穿呢。
  那些昏迷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安简始终想不起来,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那就不要想起来了。
  青竹殿外,书房的灯亮了起来。
  回到书房的云浅没有马上入睡,反而看起书来了。
  “参见王爷”,日星从书房外走了进来,看到这么晚还在书房看书的云浅,有些担忧道:“王爷身体还未痊愈,还是早点会青竹殿休息吧,这些书可以明早再看”。
  “今晚睡书房,叫下人那床毯子到书房来吧”,云浅吩咐着,昨晚为了省事,他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睡了一整夜着实睡的腰酸背痛的,今天还是平躺着睡吧。
  “诺”,日星应了声,不是有舒适的房间不睡怎么睡起书房了。
  “属下赶在那个恶鬼喝孟婆汤之前问了那鬼,那个恶鬼说是一个男人点化了他,才让他放下怨恨,愿意投胎好好做人,根据那鬼的描述,果如王爷所想,是安公子”。
  云浅仅仅只是嗯了声。
  “属下不明白,一个普通的安公子,如何有这么大的能耐,走进一个厉鬼的心里,让他好好做人”。
  “谁告诉你她是普通人了?”,云浅反问着。
  “确实安公子不是普通人,是王府的人,是王爷的人”,日星醒悟,立刻改口道。
  “你说话是越来越漂亮了”,云浅夸奖着,合上了书卷,看向候命的日星,隐藏着丝丝厉色。
  这回,日星不敢邀功了,跟着王爷多年,还是能看的出来什么是好话,什么是坏话,只是日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既然王爷说安公子不是普通人,那就只有是王府的人,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绰号?
  “前几日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调查的出来了,王爷让属下打探的那个中年妇人是高大人府上的,是高大人的母亲,高大人很孝顺自己的母亲,从来都视母如宝,很少让自己的母亲外出,都是再院内活动,生怕磕着,加上那中年妇人身体不太好,更是很少出门的,所以邻里街坊,几乎是不认得这个高大人的母亲”。
  “那个中年女人叫什么?”,云浅再次问着。
  “回禀王爷,这个高大人的父亲死的早,所以他母亲的姓氏也跟着埋没了,所以已经查不出这妇人的姓氏了,奇怪的是,高府上也没一个人知道,属下还调查到,先皇在世的时候,这个妇人以前是皇宫里的宫女,应该到了年纪便从宫里放了出来的,出了皇宫后,便结识了高大人的父亲,纳为妾,诞下高大人后,地位才得到提升,如果王爷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可以潜入皇宫的档案室,每一个入宫宫女都会历经千挑万选,只要翻阅资料,便能查出来”。
  “不用,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莫要打草惊蛇,目前还不能从高府下手,高大人不是个简单的人,一旦让他发现我们在调查当年的事情,他一定会有所防备,我们再继续就难了,你去把这几个人找出来,这是她们的详细信息”。
  云浅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人名,递给了日星。
  日星结果宣纸,扫了眼宣纸上的内容,都是女人的名字,上了年纪,都曾经做过宫女。
  “王爷有一句话,属下一定要讲”,日星犹豫不决,但必须要说,“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倒是和那个男人密切相关,如此冒险调查,王爷真的全都是为了那个男人吗?惹怒了皇家人,恐怕不值得”。
  “本王不傻,也不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有些事情用不着你来提醒,下去吧”,云浅罢了罢手,看起来有些疲倦了。
  “诺,属下立刻吩咐下人过来铺毛毯,王爷好好休息”。
  日星拿着资料退下了,其实他是知道的,王爷的寝宫被安简占用了,所以王爷有这软铺不睡,谁地铺了,日星还是第二次看见王爷对一个人这么好了,第一个便是王妃,第二个便是这个男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日星越来越担心这个安简会拖累王爷。
  翌日,天才蒙蒙亮,安简终于盼到了天明,几乎是一夜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时刻担心着奶娘。
  安简给自己的腿上完药粉后,便匆匆回了自个的院子里。
  然而没想到云浅比自己起的还要早。
  还没走到库房大门,便看到云浅愁眉莫展的徘徊在门口,安简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吗?”,安简的话刚落下,跨着大步上前。
  “小心,简儿,你的腿还有伤呢”,疯离大步上前,扶住了安简。
  一心想着奶娘的安简那还感觉到腿上的伤口,抓住疯离的袖子,开口便是。
  “奶娘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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