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奶娘最后一程,两人的徒手格斗
子衿推开房门,过半的夏日早晨是凉快的,清澈的风掠过安简的脸庞,吹进来她单薄的外衫,凉风灌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安简猛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摸了两下,没有摸到她的裹布,她记得每次外出都会裹布的,安简神色谨慎的看向身旁的子衿。
“你给我换的衣服?”。
被严肃的安简一问,子衿傻愣在一旁,“子衿从来都没有给少爷换过衣服,自从少爷说不喜欢别人换衣沐浴的时候,子衿都不会靠近少爷做这些事情,子衿昨天见到少爷的时候,少爷就是这套干净的衣服,少爷一入青竹殿就是五天,应该是王爷换的吧”。
“谁让云浅给我换衣服的!”,安简过激的反应。
“那个,那个王爷应该是看少爷的衣服破了还沾了血渍所以换了吧”,子衿小心翼翼的说着,不明白少爷为何反应会如此大。
“罢了罢了,走吧”,安简摆了摆手,她已经没心思和精力想这些了,相比她的清白,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喔喔”,子衿屁颠的跟了过去,这大半年来,已经习惯,少爷的脾性是越来越古怪了。
库房内的高架子上放着奶娘的尸体,尸体已经散发出了臭味,这么热的夏天,而且已经五六天了,尸体是该腐烂了。
“因为少爷一直没有清醒,所以子衿都没敢让人下葬,等着少爷来处置”,子衿说着。
安简走到高架子旁,想要看奶娘最后一面,手夹着白布,白布被掀开一半的时候,安简又放下了白布,手掌按住胸口莫名的疼痛,看来是身体里的另一个安简心痛了,虽然她占用了她的身体,可是她的身体里还有着她残余的记忆。
“去准备一下,明早准备火化安葬奶娘”,安简闭上了眼睛,“我想在这里呆一会”。
“诺”,子衿安静的退下了,知道少爷还想再缅怀一下奶娘,便不打扰了。
安简想着,就让她代替安简好好陪陪奶娘最后一程吧。
这一夜安简是在库房里度过的。
昏暗的库房被一束光照射了进来,清楚地看到灰尘飘扬在库房里的上空。
安静的屋内被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靠在墙面的安简睁开了眼睛,看着被一小束光照亮的房间,原来是天亮了,自己在这里睡了一夜。
听到不断的敲门声。
安简站起,打开了房门,本以为是子衿,却意外的看到了元宝。
“元宝,怎么是你,最近去哪里了,好几个月都没看见你了”。
“娘亲跟我来”,元宝没有解释,拉着安简的手就往外跑。
安简跟着快跑的元宝加快了步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安简边走边疑惑的问着。
元宝没有做声,直到将安简带到了王府的后院门口。
一股强大的内里迎面扑来,将还未靠近的安简和元宝冲击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安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娘亲,没事吧”,元宝小小的手,扶起了安简。
好凉的手,要不是早就知道元宝是一缕孤魂,在这么个大热天,还以为是心脏衰弱供血不足呢,自从七月半以来见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她也慢慢习惯了这些超自然的东西了,比如她身边就有一小只可爱的小鬼。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安简问道。
“是疯子叔叔和云浅爹爹打起来了,疯子叔叔要硬闯王府,被云浅阻止,两人就打了起来,爹爹还伤着呢,娘亲赶紧想想办法”,元宝着急的说着,指着远处的两个大树,“娘,快看,他们在哪里”。
安简顺这元宝所知的方向,只见两人的身子凭空掠起,就像是忽然被一阵风吹起,两人的脚尖稳稳的站立在树枝上,树叶纹丝不动,疯离手持桃木剑,云浅双手负立,两人的轻功不分上下。
“云浅,我当初将简儿交给你,离开王府,是相信你可以保护好她,没想到我不在的短短几个月里,简儿竟受了如此遭遇”,疯离开口着,他之所以能感觉到了东盛国的安简遇害,全因为灵猫,灵猫可以感应到灵玉的变化,安简体内有半个玉魂和一片玉片,便知道安简是遇到了危险。
“巫灵国的巫主倒关心起本王的人来了,巫主已经有了巫灵国的巫女,还想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就不怕巫灵国的巫女再次把巫主给抓回去?”,嘲笑的语气,确是平静的神色,云浅平和的看着对面树枝上的疯离。
“一个女人而已,我连廉王你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女人?我不像王爷趋权附势,而让简儿受伤害,少说废话,今天我是一定要带走简儿的”。
只见疯离桃木剑一挥,他人已到三丈外,剑气已经飞向了对面的云浅。
云浅迅速的凌空飞起,倒翻了过去,躲开了那道凌厉的剑气。
竹子被剑气劈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疯离再次挥剑,云浅的多次闪躲,他的闪躲动作几乎完美。
一个攻一个守,云浅就从没有出过手。
看到不断闪躲的云浅,疯离已经没兴趣再进攻了,停下了挥剑。
“为什么不出手,闪闪躲躲算什么,不会是在怕什么吧”。
这次疯离不再出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他将手里的桃木剑化收入袖中,开始和云浅近身赤膊。
疯离不断的靠近云浅,云浅负手不断的逃开,两人站在一根竹子上,竹子因承受不住两人的打斗而不断的摇晃起来。
面对闪躲还如此从容淡定的云浅,疯离已经一肚子的火气了,招招逼迫云浅出手,要去抓云浅反在后面的手。
云浅终于出手格挡,疯离用手去擒住云浅的胳膊,握住了云浅格挡的手腕,却再次被云浅一个反手扣住。
两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疯离被云浅反压着,双手被反在了后背,同时疯离的脚勾住了云浅的腿部。
互相钳制,虽然疯离勾倒了云浅,云浅会从竹子上掉下来,同时因为云浅压住了疯离的胳膊,疯离也会跟着云浅掉下地面。
“没想到还是你赢了”,收起了勾住云浅腿部的脚,疯离冷呵一声,“我从不跟受伤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