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沉醉戛然而止
看到依旧坐在地上云浅,安简好心道:“王爷是起不来了吗,我扶你一把”。
“不用了”,云浅有些气喘的说了句,声音极轻。
安简以为云浅大男子主义是不好意思让她扶一把,十分豪爽的握住云浅的手腕准备拉他起来。
隔着厚棉衣都能感觉到里面的皮肤的温度,安简猛的收了回来,云浅的手腕怎么会这么烫?阴雨绵绵的黑夜不可能会热,难道是发烧了?这么湿冷多菌的地方,身体很容易扛不住的。
安简又迅速将手覆上云浅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额头,的确是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
就在这时云浅猛的握住了安简的手腕,安简毫无预告的吸了口空中细雨凉气。
“赶紧离开!”,虽说是吼出来的,但嘶哑的声音是有些低迷的。
云浅握住安简手腕的大手停了一会,没有实行心中所想的行为,而是一把甩了出去,安简一屁股坐在了某某尸体上,莫名其妙的看着发怒的云浅。
她好心拉他一把,到变成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就走,就当她方才事多管闲事罢了。
安简已经行至一百米远了,轰隆隆的一声,阴绵绵的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舞服本就单薄,全身湿透的她哆嗦的上下牙齿打着架。
看着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披风,心一软,安简抹掉了脸上的雨水,折了回去。
果真还睡在尸体中,下这大的雨都不知道移动一下,看来不止是冰的厉害,还傻的厉害。
安简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蹲下来,举在云浅的头顶为他遮挡着雨水,雨一直下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这期间也一直都没有听到云浅吭声,安简垂眸,只见他颤抖的唇瓣像是意识不太清楚了,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声和强有力的心跳声,只觉他四周散发的蒸腾的热气环绕在安简的旁边。
想起自己的温度测量仪,凑近了一点,温度测量仪滴滴了两声,温度显示三十九度一!
人体体温的极限了,高烧不退容易烧坏脑部神经,如今状况只能用物理降温了。
安简撕扯下自己裙摆上一块纱料,沾湿了雨水,耷拉在云浅滚烫的额头。
冰冷的刺激,让云浅心头颤抖,隐忍了好几个时辰的他再也扛不住了,感觉到身边因雨水而发凉的安简,像是找到了一块救命稻草,一个翻身将蹲在旁边安简扑倒,欺压了下去,将安简死死的禁锢在铁臂下。
用那灼热的薄唇死命的蹭着安简冰凉的脸颊,滚热的大手在安简身上解热,感觉他那越来越粗的喘气声。
“王爷,王爷”。
“云浅!”。
因为芭蕾舞服材质的轻和薄,才有了良好的触感,安简感觉被一团火球包裹着,推搡着,抵抗着,拳击着,奈何她越是抵抗,那火球越是灼烧的厉害。
因为安简的反抗让急躁的云浅有些不耐烦,云浅干脆双管齐下,强制性使出了杀手锏,泰山压顶样固定住她全身。
安简不知道云浅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意识都不清,但动作的狂躁又像个饿狼。
正在思索缘由之余,又是一波来袭。
似乎不再满足于表面了,感冒发热已经让他很是不舒服了,现在迫切找到一处冰窖来解除他的高烧,于是安简变成了最好的也是最近的冰窖。
滚烫与冰冷的交融,像是泰坦尼克号撞击冰山一样。
滚烫的薄唇对安简的唇,啃着。
因为冰冷的夜,他们互相取暖,互相依偎,安简总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又好像从未有过。
难道是因为她太久没碰过男人,所以才出现幻觉了?这不太可能吧。但这场景这感觉她见过有过,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21世纪和那个渣男在一起的感觉。
安简的意识是明白的,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了,必须守住最好一道防线,结束掉这荒谬莫名的温柔。
拼命的挣扎已经让她筋疲力尽,肌肉酸软,有那么一刻她想妥协这温柔乡。
大雨磅礴之中,散发着腐臭味的弃尸场却多了一抹粉红的景象,尸堆里的他们相互挣扎着,撕扯着,抗争着,云雨交加,似乎随着这场大雨和爆裂的雷声越演越激烈,像是一场雷雨交加的恐怖片。
太恐怖了,恐怖的安简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对于云浅来这一招,是安简没预料到的,她不是随便的人,没有感情怎么能干那种事情,哪怕再渴望,也不能出卖自己。
血是梦的解药
在这样迫切的环境下,青竹林后山的老叟的话回想在安简的脑海里,血是梦的解药,那么她的血对昏睡迷糊意识不清之人是否也起作用?
试一下或许就知道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是该结束这毫无意义莫名其妙的纠缠了。
说做就做,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两人的嘴里和鼻腔,是安简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然而云浅似乎也渴了,吮吸这嘴里的血腥,一点点的吸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咽下下去。
直到安简的舌尖不在流血,才缓慢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累了,安简明显感觉到云浅的动作缓慢了,整个身体榻在安简的身上,脑袋耷拉在安简的颈窝处,半睁的眼眸没有刚才混沌,变得清澈了许多,然后完全闭上了,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只剩下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
不管是他累了还是她的血起了作用,总之是可以停歇了。
安简推了推身上的庞然大物,上抬的手拿起又软了下来,奈何是鸡蛋碰石头,一场激战已经让她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只能当他的人肉垫子吧。
雨停了,风止了,没有了电闪雷鸣,星星从黑沉的夜空中破壳而出,高高的挂在了正天空,四周在星星的照耀下,渐渐亮了起来,满地的尸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仰躺着的安简看着天空的星辰,眼皮越来越沉重,睡意朦胧。
良久,久的安简快要睡着了,原以为她们会以这样的姿势睡到天明,贸然冒出来的声音惊醒了她。
“你怎么在下面?”。
云浅单手撑在安简的一侧,两人这才保持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