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幻境遇老叟,无字石书

  “怎么,娘子害怕我在家养不活娘子,放心,娘子,这钱够我们用上三个月了,修补房子的钱娘子也不用操心了,一个月后我在出去也行”。
  “可是”,女人还想说什么。
  “这么晚把娘子吵醒,一定困了吧,睡觉去”
  男人拉着女人睡觉去了。
  一旁观看很久的安简忍了忍,拳头紧握身体气的微颤,这贱女人演技真好!原以为是个纯朴的女人。
  她最讨厌这样朝三暮四不忠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对感情不贞,不爱就是不爱,爱就要好好的爱,或许经历过一次,所以才印象深刻,感同身受。
  然而男人在家没呆上几天,便重病了,请了村里大夫和外面的大夫都没有治好男人的病,没过多久便传出病发身亡。
  就连在屋内天天观察的安简也没看出男人得个什么病
  村民们来祭拜男人,单身汉也来了,一直站在灵柩前,耐心的等着村名们祭拜完,女人悲伤的情绪偶尔留下鳄鱼的眼泪,送走一个又一个的村名。
  最后一个人走后,单身汉才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原以为是要离开了。
  却关上房门反锁着,眯着眼看向丧服的女人,露出猥琐的笑容,一把搂住女人,将她抵在墙角,乱亲一通。
  “我喜欢你今天纯白的衣服”。
  说着单身汉将手伸进了女人的里衣里面。
  女人抓住衣服里的大手,“别,他还看着”。
  “一个死人怕什么,难不成他会从里面爬出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过你了,都憋出毛病了”。
  “那件事情怎么办”。
  “不用怕,东西我已经销毁了,尸体根本看不出是中毒身亡,你手里的钱,够我们离开这村庄过我们的生活”。
  “我愿意跟你走,和这个矮男人在一起早腻了,一天到晚只会赚钱”
  ……
  眼前肮脏的一幕,让安简觉得恶心,偷汉子,谋害亲夫,谋财害命,丈夫尸骨未寒,和奸夫在灵柩前做这种事。
  安简握紧拳头走向那对奸夫**,一圈挥去,落了个空拳,握紧的拳头指甲深陷,一滴血滴在了地面,滴答一声,此刻她那么希望能一拳击爆他们的脑袋。
  想起自己,几年前的过往,那个为了钱抛弃他们多年的感情,劈腿对象是她的后母,想起此刻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缠绵,就是眼前的缩影。
  “我让你们这些狗男女始乱终弃!”。
  带着愤怒情绪,安简再出一拳。
  那单身汉回头就是一刀,捅向安简的腹部,血液涌出。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看不到她,触摸不到吗?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对她露出了淫笑,安简身体后仰到在血泊里。
  白色的光线有些刺眼,浑身的酸痛,让身体难以动弹,像是经历了一场沙决斗。
  木床上的人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阳光从木屋顶上的缝隙里照射进来,伸手遮挡着。
  又是哪里,难道又是在做梦?
  “姑娘你醒了”,沧桑而沉重的声音。
  安简没有力气,只是稍稍用余光看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木屋中间,一手拿着荷叶。
  “姑娘一定口渴了吧,来喝一口”,老叟将荷叶递了过去。
  安简勉强坐起,斜靠在床侧,看着荷叶里的水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是没有接手。
  老叟笑了笑,“姑娘戒备心太重了,不是人人都是坏人,我一个老人家能图姑娘什么”。
  “你是谁?我又在做梦还是在梦境里”,嘶哑的声音,安简艰难的说出每一个字。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为无时无还有,无为有时有还无,有有无无,无无有有,三百年,正真三百年你回来了”,老叟拨了拨长白的胡须,娓娓道来,将荷叶水放在了床边。
  “不要讲跟我这些虚无缥缈的话,那对奸夫**在哪里?”。
  安简企图站起来,没有一句好言相对。
  不知为何浑身酸痛,腹部却没有被捅伤的痕迹。
  “姑娘是不是浑身不适,又找不到酸痛的原因?”,看着吃力的安简,老叟问道。
  安简依旧不想理会。
  对于安简的拒人千里之外,老叟好笑的摇了摇头,还是解释着。
  “进了幻中消耗了大量的体能,方才看到的都是我给姑娘织出来的幻用来测试姑娘,幻想中姑娘能进入和走出已经说明老叟没有找错人,梦中梦双层的守幻士,第一层便是你看到的男人和女人,随之你又进了梦境中的梦,看到的便是女人在山上于其他男人不轨的行为,每深入一层梦便会加大一层的难度,然而你法力有限,体能耗尽,就在生死一线的时候,你的血救了你,你的血是梦的毒药”。
  老叟走了过去,身出手来,“老叟在这里等了几百年终于等到了你转世,跟我去个地方”。
  安简警惕的看着这个老叟,剖析他说的每一句,还是听不懂。
  “一会你就会明白了”,老叟笑了笑,等不到安简回应,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安简的肩膀,咻的一下消失了。
  或许真是眨眼间,眼前的画面就变了,眼前正是一座大山。
  “这里是木屋后面的山谷,用你的血化解这无字石书”,老叟指着一处茂盛枯草掩盖的石头。
  安简看了眼貌似慈祥的老叟,心想着看看也无妨,于是乎她走了过去,扒开枯枝,露出石头,石头上明显的五指印。
  明明就是一块石头,用血来化解,还是用她的?难不成能蹦出了孙悟空出来不成?
  让她自残是不可能的,封建迷信信不得!
  “嘶嘶嘶,你!”,安简的指尖被割莫名的割破了,“老人家!”。
  “老夫时间不多了,赶紧的”,似乎动作要比声音要快。
  安简刚要说道这个不懂礼貌的老头的时候,老叟使出力气将安简破指头毫不犹豫的盖了上去,因为年长,安简也不好反击,既然这样,就服从,她倒要看看这个石头能变金子不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