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死穴,拔针相助

  安政思虑片刻,缓缓开口道
  “无论这他长了多大的能耐,我安政也是一朝元老,他只不过是立过小功小将,皇上英明自然知道轻重,诅咒长母乃大逆不道,不能坏了规矩,看在你即将成为驸马爷的身份,倘若你不愿意受这针刑之苦,那就由你的丫鬟代受”。
  “不必了,我自己来”,安简盘腿坐在了地上,目视前方。
  “少…爷,子衿做事有误,就由子衿受罚”,躺在地上的子衿虽说虚弱,但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是她自己行事粗心让人捉去了把柄,不能让少爷背黑锅。
  安简淡淡瞥了眼虚弱的子衿,想起外面还候着皇宫里接她进宫的轿子,两面夹击,进退两难。她病重的事情已经传到皇宫,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皇上和太后貌似并不在意她的病重,也不在意长安公主是否成寡妇了,是一定要让她娶公主了。
  进宫接旨是个未知数,在这个矛盾时分,将军府的人暂且不能闹僵,她不能冒险,只能暂退一步静观其变。
  “开始吧”,安简收回了思绪,清寡的目光正视前方。
  “慢着,先把她的外面的棉衣给脱了,这样扎起来会更有感觉一些”,安晓想着法子整安简。
  不等人来,安简自行卸下了外面的一层棉衣。
  而执行的下人手里拿着银针却迟迟不敢下手,要知道他们扎的可是未来的驸马爷。
  见状,安晓厉声道:“还不快开始,皇宫里来的人还在外面候着呢,耽误了驸马爷进宫接旨的时间你们一个个都要遭殃”。
  下人们再次抬起手腕,其中一个率先将手中的一根银针扎入了安简的后背。
  虽然已经早有准备的安简,但还是被这一针扎下去,身体微颤起来,有了带头的,其他持针的下人们也都胆子大了,一个接着一个铆足力气
  “娘亲,元宝带你离开这里,在这样下去娘亲会受不了的”,终于憋不住的元宝开话了,他的话只有附着的宿体才能听的到。
  听到身体里元宝发出的声音,她差点忘了,自己体内还有一个小鬼。
  “我还受得住”,安简吐出了虚弱的气息。
  这句话倒是被安晓听到了。
  “受得住,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受得住”,安晓走了过去,看向安简的目光变得凶煞起来,“剩下的交给我”。
  “诺,大小姐”。
  下人像是解脱了一般,们把剩下的一把银针给了安晓。
  情况糟糕,再这样下去娘亲会受不住的,为了娘亲只能委屈的去求求那家伙了,呼的一下,元宝从安简的身体里抽离出来,溜的无隐无踪。
  安晓找准穴位,指尖,手肘,关节,她是下狠心要让安简站不起来,再也拿不动东西了。
  如果说方才的扎来的针是痛,那么安晓扎来的便是疼痛后的无知觉,手脚麻木的使用不出力气的瘫软。
  一针接着一针不给安简留下喘息的时间,每一针都让安简心中仇恨的萌芽不断滋润萌发。
  这时,外面的人传话进来了。
  “将军,公公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问准驸马爷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安政看向安晓,出手制止道:“晓儿,差不多就够了,莫惹怒了公公,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及”,因为这个准驸马爷,安政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是,父亲大人”,安晓收起手中剩下的两根银针,“这次姑且让了你,自己站起来离开吧”。
  银针刺入关节,关节麻木,她倒要看看安简是如何站得起来。
  恰如其分的时候,外面传话的人说道,“公公说,时侯不早了,还是让我们将准驸马爷赶紧抬走,会快一些”。
  只见,四个人抬着一个木椅子进来了。
  椅子停在了安简的旁边。
  原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发生了,众目睽睽之下,安简竟然站了起来,受了这么多银针,身上还插着针,至少也要恢复几个月才能康复,就算没有插中要害,难道就不痛吗?
  安简一把按住扶手,吃力的撑起身体,利用双脚的余力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棉衣,稳稳的坐上木椅上。
  安晓握紧双拳,脸色有些难堪,不可能,她明明刺中了他的死穴,就算不残也是半身不遂。
  看着安晓不能理解的愤懑,安简嘴角挂起一抹阴笑,会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死穴,安简咬着牙,从她的腿上硬生生的抽出了银针,放入袖中的暗盒里面。
  就在安晓失意之时,按下机关,无声无息,三两根银针齐齐从暗盒里隔空射了出去,对准了安晓,直接穿透了安晓的右腿。
  众人只听得,安晓一阵莫名的嗷叫声,她单膝跪在了地上。
  “等学好了针灸和暗器再来吧”,安简神色淡然,冷冷的说了句,拢了拢衣袖,对这个暗器她还算满意,暗器的射程和距离不错,
  原来是他放的暗器,安晓抬头,怒瞪着木椅上的安简,然而木椅早已被侍卫抬走,只留下安简渐远的背影。
  因为腿的缘故,安晓只能看着他被人抬走。
  “晓儿,你怎么了,快,找大夫”,大夫人大惊,大步跨了过去。
  将军府外。
  安简看到了奶娘站在那里,她伸手喊停了。
  “小少爷”,奶娘急促的喊了声。
  “子衿在里面,好好照顾她,我会回来的”。
  言罢,安简便被抬了出去。
  公公看了看坐在木椅上的安简,注意到她身上留着的银针,也能想象出方才发生过的惊险一幕,不禁摇了摇头,却也不奇怪了,这安将军府的二少爷向来都是多余的,安将军一向以这个二少爷为耻辱,一小一伤三天一大伤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安简应该庆幸自己成了驸马爷,拜托了这个将军府。
  安简注意到了公公投来的同情目光,空气般的忽视,将棉衣扔进马车后,便爬进了马车,当看到马车里的人,一丝惊讶闪过,安简迅速放下了车帘。
  “起驾,回宫!”。
  随着公公的声音,马车前行了。
  “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一般的马车,皇宫钦派的马车,外面士兵把守,你是想被抓起来吗”。
  疯离来了兴致般,凑了过去,“简儿,这是在关心我吗,放心我进得来,自然也出得去”。
  “我只是不想被连累而已”,安简动了动嘴,针扎的痛使她不想再说话,她轻轻的挪动着身子,只能手撑着地,背后都是银针,如果后靠,恐怕银针会扎的更深,她试图拔出腿上的一银针。
  这场景,疯离不禁眉心都纠结在一团了,再次验证了这小男人果真不怕痛,他可以痛,但他看着痛就不行了。
  疯离靠了过去,一把拉过安简的手来,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安简的小手,不容安简拒绝,将一股内力输入。
  “你做什么”,安简试图抽出手来,当她感觉一股内力运行在她体内的时候,便明了他是为自己疗伤,有人疗伤不好么,就由他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安简被疯离输入的内力蒸的面脸通红,身上插的三十三根银针全部喷出。
  “银针已经全部打出,无大碍,皮肉的恢复还是需要些时日,也不知道这是谁下的手,连个扎针的位置都找不准,还扎这么多,也不闲丢人的”,疯离收回了内力,同时也放开了安简的手,巴拉巴拉的鄙视着。
  “要是有脸就不会做这事情,只怪脸太丑识别度不高”
  安简睁开了眼睛,穿好了棉衣,只见马车地上隐约可见的银针,正好她缺这个东西,认真的她全部都拾了起来,放入暗盒里。
  “毒!”,疯离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一睁开眼睛就捡拾银针的安简,疯离变脸,委屈了,“简儿,好歹我也救来你,难道我连这地上的银针都不如吗?”。
  见安简不理不睬,习惯了的疯离只能容忍下来,才想起来今儿的不爽快的事情,“听说你马上就是驸马爷了,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只可怜了那位公主,嫁给你这样的冷面男人,不解风情还不说,整颗心都黑了,自私自利,不为他人着想,用奸商形容你再贴切不过了,要是以后生个孩子像简儿,又是一个祸种了”,
  疯离的唠叨让安简揉了揉太阳穴,她坐直了身子,缓缓说了一句,“你要的玉片回府后给你,现在可以安静了吗?”。
  这句话并没有堵住疯离的嘴,反倒是激起了疯离的斗志,“真的?我就说嘛,那玉片肯定在你那里,简儿还死活不信!上次在储秀宫,灵猫就感觉到了灵玉在储秀宫,当我返回那屋子的时候,灵玉不再了,我找了这么久才发现灵玉,我好奇,简儿你是如何得到这灵玉的玉片的”。
  “在梦境里捡到的”,并不觉得这得玉过程有什么特别需要隐瞒的,安简如实应道。
  疯离恍然大悟,难怪储秀宫的梦境如此的坚不可摧,还不易察觉,光凭那恶灵几十年的修为是不可能铸造出如此坚固幻境的。原来是这梦境是用灵玉片的灵力来巩固外墙,这个恶灵果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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