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至（三十四）
戚珊珊望着占仲谋。
她没有说话。
占仲谋看着她，笑了笑。
他只觉得自己的这个笑没有一丝温度。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太可怜，还是觉得她太可怜。
“你走吧。”
戚珊珊摇了摇头：“我不能。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呢？和他斗下去，最后你们会两败俱伤的。”
“我在所不惜。只要能让他有一丝的伤害，都是值得的。”
占仲谋不再看她，坐下来继续处理公事。
戚珊珊只能往外走去。
助理在外面，见到戚珊珊走出来，笑着说：“小姐，我送您下去吧。”
“不用，我可以自己下去。”她的脸上摆出高傲的神情，往电梯口走去。
刚出停车场，戚珊珊就听到父亲的来电。她顿了顿，组织好语言，说：“爸爸，占仲谋这边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啊？”
“既然这样，接下去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爸爸，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他们。仲辰他还是愿意听你的。”
“珊珊啊，你的男朋友现在就在我身边，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讲吗？”
戚珊珊楞了楞。她看着自己的车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车后有人在按喇叭，戚珊珊心中觉得莫名烦躁，她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去，这才继续说。
不过就讲了几句而已，戚珊珊就觉得自己没什么话好讲，就是越讲越别扭的感觉。
父亲最后拿过电话，戚珊珊又和他说了两句，这才把电话挂掉。
“我这个孩子啊，就是不大懂人情世故，但本性还是善良的。不然，她也不会念着往日的情谊，希望我能开导仲辰他们了。”
“是，我了解的。”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男人点头，他眼底有一抹温和的光。
戚振邦这才到：“阿维，你也是个好孩子，把珊珊交给你，我才能放心啊。好了，我们说正事吧。关于利百的收购，你怎么看？”
“我这边已经让人尽可能多的收入利百的股票了。这里，我们可以把利百的大股分为这个部分。”
戚振邦看着他，微笑。
“第一股，自然是握在占仲辰手里。据我调查，就算是占仲辰把自己手头上的股票大幅稀释，他手里握着的比重也是相当可观的。这一点，他做的是很聪明。”
戚振邦点头。
他原先属意的女婿人选就是占仲辰，他又怎么可能不优秀呢？想到这里，戚振邦觉得有些遗憾，要不是知道占仲辰已经和那个女人登记结婚了，他是还想要再试一试，撮合下占仲辰和自己的女儿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再怎么改变，他戚振邦的女儿总不能嫁给一个离异了的男人吧？
这时，戚振邦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阿维相貌儒雅，为人温和谦卑，做事上虽然还有许多要历练的，但好歹有自己的帮持，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比起占仲辰，缺少了点什么。
人无完人呐。
他示意阿维继续说。
“第二股，在安家手里。出于某些原因，很少涉足房地产界的安家突然买下利百股票，并且注入大量资金到利百，这些都很反常，但也是在正常范围内。毕竟，安家这些年发展的很快，不容小觑啊。”
“第三股，被占英辉和占仲谋收购。这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但照我分析，不一定是同一个目标。第四股，在您手里。占仲辰应该从未想到，您在很多年前就在收购别人抛售出去的利百股票。所谓日积月累，您手上的股票应该非常可观了。”
戚振邦静静听着，听到这一句，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看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多年前我就让人留意利百的股票吗？那个时候，利百可以说是一个根本在地产界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公司。”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看准了占仲辰这个人。”戚振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占仲辰这个人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做成功，他身上有一股子劲儿。就冲这股劲儿，我就相信，利百以后的发展错不了。”
“还是您有先见之明。”他低了低头，轻声说。
“哈哈，这倒不是什么先见之明，只是看人的眼光而已。作为领导者，最重要的是看人的眼光。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知道吗？”
阿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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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仲辰从公司里从出来，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天空。
蔚蓝。美好。
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走，只是占仲辰的心里从未觉得踏实过，他知道，更大的风暴就隐藏在这一片平静之中。它或许在某个时刻就会来临，将他们击败的粉碎。
想到这里，占仲辰就无法停止他的脚步。
前面的车子已经在等待。
占仲辰走上去，听到助理在前面汇报，他嗯了一声，转而问：“占仲谋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嗯……戚珊珊小姐来见过他，这个算不算？”助理回过头，悄悄地看了看占总一眼。他能看到的只是占仲辰脸部的阴影。助理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就是，占仲谋和安法洱先生约了一起去打球。”
占仲辰抬起头，他蹙眉，说：“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嗯？”助理反应不及，只是呆呆地看着占仲辰。
占仲辰道：“去调查一下这个公司……我原先一直没有注意，你去查查它的背景。”占仲辰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递给助理。
助理看了一眼，有些愣神。
这个公司的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晚上还有一个聚餐，但是占仲辰先回了酒店。他走进屋子，闻到屋内的香气。清萌坐在沙发上，见到他回来，抬起头，说：“你来的刚好，我点了很多好吃的，你过来一起啊。”
占仲辰走过去，坐下。
他看到清萌嘴巴里还塞着东西，忙笑道：“先把吃的咽下去。”
清萌嘴巴动了几下，她伸手，拿起筷子夹了吃的过来，占仲辰微笑，一口把丸子给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