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光晓（二十四）
窗外，雨滴落下，溅起点点水渍。
车内，安逸的不像话。
krystal靠在椅背上，静静听着车内的音乐。她觉得就这样靠着，就这样听着，好像这辈子都可以舒舒坦坦地过下去一般……她被自己脑袋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然而当她抬起视线，看着挡风玻璃里映出的男人挺立的容颜时，她的心就又平静下来。
滴答，滴答。
像是时钟在缓慢行走着。
……
占仲辰将车子停靠到一边。
krystal睡着了。
车内的温度低了些，他把出风口往上翻了下，又从后面拿了小毯子，将这一人一狗包裹起来。
拿了伞出去。
热气扑面。
雨滴噼里啪啦落在雨伞上，他快步走进宠物店。前台的小姐看到他进来，把雨伞放在了一边的桶里。她笑了笑，说：“占先生，今天来的比平时要早。”
他点了点头，表情却比平时要柔和许多。
前台小姐的话不由多了起来，她说他送来的狗儿们都很乖，又说了这只狗今天晚上吃了多少，那只狗又玩了什么。占仲辰没有作声。
她让人去带了这四只小狗出来。
占仲辰看到小狗的毛发都被打理过了，油光发亮的，看起来很健康。他说了声谢谢，拉过牵引绳。
外头的雨很大。
护工小姐笑眯眯地向他汇报，说基础的护理都已经做过了，可以再过一段时间再做。他听着，又说了声谢谢。护工小姐拿了几只套袋，蹲下身子，给几只小狗的脚套上。
“外面雨大，要是狗进了车子，要弄脏的。”
占仲辰朝她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护工小姐回身，见前台的小姐笑了笑，她说：“长的真帅，而且对小狗又好，看起来是很善良的人呢。”
“谁说不是呢。”她笑了笑，低头把手上的一张薄纸整入档案袋里。
占仲辰把这四只小狗抱上车子，等坐到前头的时候，才发现krystal已经醒了。此刻，她正用一双刚刚睡醒，惺忪的眼睛看着他。
占仲辰忍住想要摸她脑袋的冲动，说：“醒了。”
“嗯，你怎么也不叫我？”
“还没到家呢，想着你可以再睡一会。”他笑了笑，“进来的时候吵醒你了？”
“嗯……也不是，大概是这雨声太响了，而且这边挺吵的。”她刚刚睡醒，因此语言表达有些前后不着意，占仲辰却听懂了。
他点了点头，说：“蒙蒙乖，别乱动。”
krystal察觉到异样，她低头，看到刚刚在她怀里睡的很好的蒙蒙此刻不安地扭来扭去，伸出爪子想要去碰后面的小狗。
占仲辰见它一只爪子落在她的衣口，另一只想要绕过座位，去弄坐在后座，乖乖的青青。他视线闪了闪——蒙蒙这不安分的主，爪子一直扒住她的领口处。夏季的衣服又轻又薄，春光外露，她却尚未察觉。
占仲辰只觉得视线所及之处，白皙一片。
他咳了咳，说：“我开车了。”
“哦？你开车啊。”她似乎有些惊讶，觉得这样的事情他怎么特地提了一句。
占仲辰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他有些自嘲地想了想，这么多年了，他满身积累下来的火气真是无处去说。
车子发动。
雨势不见丝毫减小。
占仲辰将车子停到地下车库，出来，说：“就在这边，我们上去吧。”
krystal见他手上握着一个牵引环，四条绳子延伸出来，牵着四只看起来可爱活泼的小狗。他就是一家子的狗爸爸啊。
krystal在心里突然想到。
怀里的蒙蒙动了动，从她的胸口处探出个脑袋来，看看占仲辰，又很快缩回去。
占仲辰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拍了拍蒙蒙的脑袋：“不准胡闹。”
krystal笑着和他一起上去。
两个人，五条狗，其乐融融的。
他们一同乘坐电梯，到了五楼，占仲辰开了门，说：“进来吧。”
krystal进去。
看到和自己那边截然不同的装修风格。
很硬朗。
处处都能看到属于男性的气息。
灰色大理石的茶几，米色皮质的沙发……她换上拖鞋，走进去。
几只小狗有些兴奋，占仲辰除了它们脖子上的牵引绳，它们就跑的更加欢快了。
“到了新环境，很兴奋啊。”占仲辰低下头，拍了拍cookie的脑袋，cookie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掌。
“好了。”他做了个手势，几只小狗同时散去，占仲辰抬起视线，看着站在原地的krystal，“你先去休息一会，我马上做好菜。”
“你简单弄点就好，我陪这几只小狗玩去了。”
“好，”占仲辰点了点头，注视着她转身离去。
他走近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袋子的大虾，还有一捆的小菜。把配料清洗干净，占仲辰出去，问：“krystal，要不要来个鸡蛋？”
“啊？”她没听清。
占仲辰走过去，他站在房间门口，看到krystal坐在地板上，五只狗围绕着她，坐成一圈。他看到这情景，差点笑出声音来。
krystal听到动静，赶紧把手上的球丢出去，cookie眼疾手快，一个跃步，就将小球叼住，摇着尾巴，跑到krystal面前邀功。
他没动。
krystal先是亲了cookie一口，见cookie满意地又蹲下来，她才站起来，看着他围着小熊围裙，笑了笑，说：“做好了啊？”
“面已经放进锅里了，就是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吃鸡蛋……我准备煎两个荷包蛋。”
“可以啊。”她侧了侧头，眼睛里有光，就这么看着他。
占仲辰点头：“你和它们玩游戏呢？”
“嗯，”她笑容明媚，回过头去，见这几只狗乖乖蹲着，说，“刚玩的开心呢。”
“你可别跟它们玩太高兴了，不然以后它们每天都要找你的。”占仲辰嘴角挂着笑，“到那时候，我可应付不来，要每天找你过来了。”
占仲辰走过去。
除了蒙蒙，其他的狗都跑上来，围在他脚边。
占仲辰笑了笑。
krystal说：“要不，我去煎蛋吧，你陪它们玩会。”
占仲辰说：“不用我们陪它们，它们自己就能玩成一团。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krystal和他一同出去。
到了客厅，就闻到厨房里飘散出来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