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十八）
krystal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回去。
她想着刚才老板说的话，还有电视机里播放的视频资料，越想便越觉得奇怪。
事情发生的无声无息的，可是这么深的毒瘤，居然会有人敢去触动。她觉得不可思议。
要说这疤爷最近做过什么事，她想想，除了报纸上刊登的帮派之争，就是他们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帮派，这么多年斗来斗去，就算是各个帮派斗的你死我活的，都不会让警方插手。她想，难道是安法洱？他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啊。混娱乐圈的，能是什么小白兔嘛。她恨恨地想了想，自从自己招惹上安法洱，好像是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krystal回到利百公司，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占仲辰见她回来，说：“在里面都能闻到外面的菜香了。”
“肯定不是这包子味。”她笑着，把手里包的严严实实的包子拿出来，“还有豆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不挑食。”
“哦。”她点点头，看着占仲辰接过手上的包子，啃了一口。
一口就是半个包子。
她说：“是不是不够吃啊，我再去买点。”她按自己的饭量来算的，看着占仲辰吃早餐的架势，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占仲辰笑了笑：“够了的。你坐下吧。我手里有一份文件，你先拿过去看看。”
“咦？”她接过文件，扫视几眼，“这不是市府大厦投标方案嘛，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是外行人，看了这个设计有什么想改的可以跟我说。”他笑。
“哦。”她觉得古怪，再抬头看他一眼，占仲辰已经低下头去看其他的文件了。她坐到一边的沙发椅子上，想着他的话，越来越不对劲……什么叫做她是外行人，所以让她看啊。占仲辰就算是不想让利百中标，也不用这么耍她嘛。
她捏着纸张，愤愤抬头又扫了占仲辰一眼。
他穿着件薄薄的衬衣。
她都已经换上了短袖，而他依然是中规中矩的长袖，系着领带……房间里的空调沙沙作响，凉风拂面，让她刚才带进来的燥气都消散不见。
她开始认真看手头的文件。
这时，占仲辰抬起头，看她坐着的方向。
他嘴角挂着笑意。
逗着她玩儿，都是一件高兴的事。
过了好久，她才把手头的文件看完。这只是设计的一部分档案，但是从这部分她都能窥见利百设计部的野心之大。市府大楼的外观设计虽然中规中矩，但是内部的结构，包括用料，架构都很特别……krystal觉得占仲辰真是要头疼了。这样的设计即使不出彩，利百恐怕也有很高的几率会中标。
看着她沉思的样子，占仲辰拿钢笔敲了敲桌面：“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不如直接跟设计部的人说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预算，让他们再做修改？”她犹豫了。
“不行。”占仲辰让她把页码翻到最后一页，“你可以看看，关于建造这样建筑的预算，每一笔，利百的财务部都会做出精准的计算。虽然在用料上，我们一向是讲究，但是这样的费用算下来，经费是足够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设计部的人把设计再做修改？”她担心占仲辰的计划不能如愿。
“不需要我们改。”他站起来，缓缓踱步过来。
占仲辰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他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胸口上的一粒纽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也许是空调风的吹拂，也许是她眼花，她觉得占仲辰的领口在轻轻地摆动……真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在想什么？”占仲辰敲了敲她的脑袋，就听到哇的一声，她手上的文件掉下膝盖，她动作极快地把腿一夹。纸卡住了。
占仲辰看的一呆。
他看着她雪白的腿，露在外面。
文件也是雪白的。上面是黑色的字体，衬着她的肌肤，是那样的动人。
krystal脸瞬间涨红了，“占总，你刚才说的，我没有听懂。”她低着头，把文件拉上来。
占仲辰坐在沙发上，说：“我们不该，自然会有人改的。”
不管是哪家公司，总不会是利百中标。
“你等会联系设计部，让他们把图稿朝着这个方向改。”他突然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抽出一张稿纸，递给她，“原稿放你这，传送几份复印稿过去就行。”
“哦……好。”看着修改过的建筑图，krystal一时怔住了。她看着已经被修改过的边边角角，平整的建筑表面上多出的那些气势有些宏大的设计，其实不过是稍微动了几笔而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krystal觉得有些神奇。
“可是，你不是要？”她倏然住口。
占仲辰的想法，她从来没有猜透过。
“教你一招，虚虚实实，对手才会雾里看花，自乱阵脚。”
“占总，你这是顺便试探我吗？”
“我从未怀疑你的忠诚，krystal。”他靠近她，贴过脸去注视着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澄澈无比的眼。
在他的眼前放大，每一个细节，他都刻在脑海里。就像当年在上学的时候，老师带他们出去写生，坐在广场上，看着威斯敏斯特教堂，他闭上眼，在脑海里刻画一遍，便能下笔如有神助。
他一直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如果不是要掌管利百，他也许会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设计师之一，尚未可知。
但是占仲辰从来没有后悔。
少一个建筑设计师，多一个利百老总，对他来说，达成的目的都一样。后者，能有的选择权其实更大。
“为什么呢？”krystal不明白。她看着占仲辰的眼睛，那里面有对她的信任，而这信任来的莫名其妙。
占仲辰说：“感觉。你们女人不是经常说第六感嘛，这也许就是了。”
“胡说八道。”她往后缩了缩身子，身子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占仲辰见她躲闪的快，笑道：“我还不至于那么笨，你我肯定是仔细调查过的……没有问题。除了和雅光集团的总经理走的近些。”
“你这人还真是会说实话啊。”她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