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三)
占仲辰看着宁泽宇。
很多年前,他没有把他看作对手,现在当然也不会。
只是看着krystal乖顺地倚在他的怀里,占仲辰心里就像有一根刺。
“你和我之间,本来是不相干的。”宁泽宇淡淡的看着他,他的眼眸里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尽管他整个神情都是极淡的。
占仲辰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了。
宁泽宇说:“占仲谋大哥,还有她——你不要逼我和你为敌。不然利百这么多年,树敌那么多,我不能保证不会出事。”
占仲辰笑:“你可以试试。”
“我知道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宁泽宇将krystal的脑袋按在胸膛之上,他退后一步,说,“你在商场上大展身手的时候,我还在被家族里的人到处追杀……不过,你也听说过风水轮流转这句话,你如今的今日谁不知或许是我的明日。”
地下车库。
温度比外面更低。
偶尔响起的汽车鸣笛的声音。
占仲辰说:“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不过,她,我是绝对不会让的。不然,你可以试试看。”他的视线紧紧胶着在她之上。
“我当然会。我还要提醒你,你如今让她做个选择,可以看看她是选你还是选我?”宁泽的嘴角有很淡的微笑,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他按了按krystal的肩膀,说,“那就再见了,占总。”
“来日再见。”占仲辰看着他。
他看着他带着她上了电梯。
地下停车库内,时而闪起灯光。
占仲辰退到一边,看到身后的车子呼啸而过。吹起的凉风扑在他的脸上,他的眼里有闪烁不明的光。
宁泽宇说的话,其实都对。
他缓缓踱步到自己的车边,车子滴滴两声,他上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车出去。
那边,宁泽宇将krystal放到床上。
他见她一直在睡,无奈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没事就给我跑出去喝酒。”
语气里有宠溺的气息。
他能拿她怎么办呢?
只能捧在手心里宠着而已。
从前,是离开了她,再也失去留在她身边的资格。
如今,她回来,他便再也不可能放手了。
宁泽宇给她擦了脸,把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扔到一边。做好一切,他累的后背出了汗。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查看她是否盖好被子。果然,她露出一只脚在外面,他走过去把她的脚丫子塞到被子里,又把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这才出去。
照旧是睡在沙发上。
他枕着脑袋,暗自想。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睡到室内去。
真是遥遥无期啊。
**
第二天。
krystal从床上爬起来,她惺忪着双眼出去,就见到餐桌上摆着吐司,还有牛奶。
“阿泽。”她揉了揉眼睛,喊了一声。
“在!”宁泽宇从另一面出来,“去吃早饭吧,我要出去了——还有,今天不准出去。”
“啊?”krystal愁着张脸。
“晚上和你一起去吃饭。”宁泽宇说。
“哦。”krystal笑着说,“吃什么大餐啊?”
“你喜欢的。”
“糖醋小排?”
“嗯。”
“皮皮虾?”
“嗯。”
“豆腐滚小虾?”
“嗯。”
“阿泽,你真好。”krystal托着下巴,说。
“你现在知道了?”他忍不住白她一眼,“你以后可不准在别的地方喝酒。”
“哎呀,我万一忍不住不小心喝了怎么办?”她吐了吐舌头。
“那就少喝点。”他终于是无奈了。
过了两天,安法洱约她出去玩。
krystal被他讲的心痒痒的,等下班了安法洱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过来了。
krystal上去,说:“哎,我说你们明星是不是都那么有钱啊?”
她看看这辆法拉利,车内的设施都非常不错,车子开起来动力十足,安法洱得意极了。
“我给你普及下知识啊,”他脸上戴着副墨镜,但透过墨镜依然可以看到他那张俊俏的不像话的脸。
“你说。”
“其实呢,在所有明星里面,最有钱的可能不是最红的明星,而是那些有些小名气,平时不用花钱宣传,但是走穴表演,拍戏,再加投资等副业做的不错的,一般都是隐形富豪。”他顿了顿。
在红绿灯前停下来。
“当然了,像我这样的当红炸子鸡,另当别论。”
“你还真自信。”
“天生的,没办法。”
安法洱笑着,车子刷的一下开出去。
krystal尖叫,他笑的愈发开心。
车子越开越快,最后在一家酒吧前面停下来。
“你怎么老是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安法洱瞪眼,“你可别小看这里。这家酒吧现在在青城可是很有名气的,里面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带你来见识下。”
krystal抬眼望去。
酒吧的门面看起来低调奢侈,她说:“你以后还是带我去吃吃饭吧。”
“这么说多没意思,咱们赶紧下来。”他兴奋地抓起krystal的手,他的手心滚烫,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一路走过去,里面人声鼎沸的。
他们来到吧台边上,安法洱笑着打了个响指:“zac,给我们跳杯酒吧。”
“安先生,你要什么呀?”zac是个时尚感过头的男人。他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鼻子上有个善良的鼻钉,嘴巴一张,里面还有颗舌钉。
他翘着兰花指过来,看到krystal眼睛一闪,说:“小妹妹,要不要玩牌啊?”
说着,他从身后变出一副牌,“来吗?”
“我和她玩,你去调酒。”安法洱笑着从他手里抽出纸牌,指了指后面各式各样的酒,意思是你快点去吧。
“你个没良心的。”zac戳着他的手,点了点安法洱的胸口。
krystal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你那些粉丝要是知道,肯定要伤心死了。”
“伤心什么?”安法洱抄了抄手里的牌。
他的手指修长,按在纸牌上随便一抖,纸牌就像挥舞的蝴蝶,上下跳跃,他眨了眨眼睛,混乱的斑驳的灯光照耀下,他的脸时而明媚,时而阴暗,像是光与暗的两面。
krystal暗叹一声妖孽。
他又重复一遍:“你说呀?”
“你的粉丝肯定把你幻想成自己的爱人啊。”krystal学着他的样子去抄牌。
“那可不。”安法洱得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