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死你
“是啊。”顾沫漫不经心的说,思绪却游离着。
简云烯见她话语敷衍,恶劣的用力按她的患处,顾沫疼的抽出手,美目瞪着他,“简云烯,你有病啊你。”
脾气古怪,阴晴不定,还暴力相向。
“对,我就是神经病。”简云烯神色晦暗的盯着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有病也是你逼出来的。”
顾沫恼火的看着简云烯,见他神色阴郁,恼气的将脸别过去,心里暗骂道:疯子。
简云烯强硬的掰正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我就那么令你厌恶?”
顾沫倔强的垂着眸,就是不看他。
她的态度惹火了简云烯,“说话啊,哑巴么?”
顾沫抬眸看着简云烯,眉目透着一丝丝的冷光,“我说话是错,不说话是错,我的存在更是错,既然你如此看我不顺眼,当初为什么逼我嫁给你?”
难道,她就没有一点人权吗?
简云烯整个人的气息变了,头顶笼罩着阴霾,微挑的桃花眼泛着凌厉的光芒,“顾沫,你存心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她就不能听话点?
跟他对着干,惹他生气对她有什么好处?
想到她别对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简云烯胸腔的火气一燎原之势暴涨,怒道,“这辈子,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是死了,墓碑上也只能刻着我的姓氏。”
“呸...”顾沫恶狠狠的吐了简云烯一脸口水。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勒死他。
被吐口水,简云烯脸色臭的跟水沟似的,他恶狠狠的抹开脸上的唾沫,双目欲裂的盯着顾沫,额上的青筋暴涨。
“顾沫,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一次次的往我脸上踩,从今天起,爷按爷的方式来,你要是跟爷对着干,爷先把你干死。”
话落,简云烯一脸阴鸷的推倒顾沫,狼一般的覆了上去,没一会儿,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吃疼的闷哼声。
顾沫没想过,简云烯会对她如此‘暴力’。
简云烯气极了,打不得,骂又不好,只能用男女最原始的‘惩罚’将顾沫按在c上狠狠的占有...
顾沫的反抗却惹来更激烈的粗暴,她不想就这样屈服,更不想被这样对待,可是她反抗不了,最后在粗暴面前,她选择了默默承受。
简云烯好似气疯了,没有理智,亦没有温柔...
他气,气顾沫对自己的淡漠,气她没心没肺,气她对别人和颜悦色对自己疏离千里。
“顾沫..”简云烯愤怒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咬牙道,“不管我跟你结婚的初衷是什么,这辈子,你只能是简太太,想给我带绿帽子,我干死你。”
顾沫吃痛的闷哼出声,美目泛着冰冷的光,看着简云烯的目光没有任何情感可言,“简云烯,我都跟你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
人心,也许是贪婪的,得到了之后,却想要的更多。
简云烯冷漠的起身,看着有些支离破碎的顾沫,桃花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暗色,心间也微微的跟着一颤,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顾沫,就算这辈子你都无法爱上我,你也休想爱上别人。”
丢下话,简云烯匆忙的披上衣服,‘嘭’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他夺门而去。
卧室里,光线昏暗。
顾沫拖着疼痛的身体卷缩在柔软的棉被里,明明是夏日,此刻她却觉得身体异常的寒冷,那些冷意蔓延着她的四肢,一直沉侵到她的心底。
泪,悄然滑出眼角,无声无息。
顾沫抱着身子,无声的哭着。
两人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但也可以和平共处,可是最近,他们之前的关系越演越烈,甚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
某酒吧,歌声震天,舞池里摇摆着都市男女热辣的舞姿。
卡座,简云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坐在他对面的楚冷霄看着他阴郁的神情,慢悠悠端着酒杯。
“有陆三这么经典的案例摆着,你还过得这么憋屈,怪谁?”楚冷霄将手中的酒一口闷了,“不怪人家顾沫不配合,只能怪你情商低。”
人都弄进自己的地盘了,还没把人搞定,还真不能怪人家没心没肺,只能怪简云烯他自己没本事。
“你不知道,那女人的心硬着呢。”简云烯又闷了一杯。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楚冷霄指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露水姻缘都能滋生出情感,更何况你们是正经八百的夫妻。”
简云烯嗤之以鼻。
楚冷霄见简云烯没搭腔,朝他暧昧的挤挤眼,“日久生情,日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感情,她对你没感情,只能说明你们做的不够多,尤其,姿势很重要。”
简云烯哼了一声,继续闷酒。
以前,他也信奉这个,可这些用到顾沫的身上,好像都失灵了。
有时候,他真怀疑,顾沫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心。
“有空可以去陆氏跟陆三取取经,看他是怎么哄女人。”
‘嘭’的一声,简云烯不耐烦的将杯子重重的扣在桌面上,咬牙道,“老子以前就是太怜香惜玉了,从今天开始,老子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他娘的就是欠收拾。”
“哈哈,也许你家那位就是贱骨头,狠狠的虐她一虐,万一屈打成招了呢。”
.....
“姑姑,沫沫去上课了么?”
午饭的时候,白浅漾在餐桌上看不到顾沫,随意的问了一句。
准备就坐的简母看了看周围,才发现从昨晚到现在,她没见过顾沫,她拍了拍脑袋,哎呀了一声,“瞧我这个记性。”
说着,简母转了身,“你先吃,我上去叫沫沫起来。”
平时顾沫在简家,都是起的比较早的,这次到午饭了还不起身,让简母有些不习惯,心想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这么想的时候,简母心里有不安的情绪在划过。
“沫沫,起来吃饭了。”简母敲着房门。
等了一会,没回应。
“沫沫,沫沫,听到吗?起来吃午饭了,沫沫..”简母继续敲门。
等了几秒,还是没人回应?
奇了怪,怎么没人应?
难道去上课了?
这么想的时候,简母拧开门把推了进去,看到大c上卷缩成一团的顾沫时,有些不安的走了上去。
“沫沫...”
手刚碰到她的脸,简母就觉得顾沫的温度不正常,她急忙拉开窗帘,室内亮堂了起来,她看到顾沫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时,心里一个咯噔。
“沫沫,醒醒,醒醒。”简母拍着她的脸。
这孩子,怎么就烧了呢?昨儿还好好的呢。
“唔...”顾沫迷迷糊糊的醒来,可是脑袋晕晕沉沉的,头一动,头部就传来炸裂的疼痛,使得她皱起了眉头。
“能起来么?”简母看着她,有些心疼道,“沫沫,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简母说了什么,顾沫听不清楚,费力的看着简母,可是触及的视线却是摇摇晃晃的,天花板也在旋转着。
“好晕...”她咕哝的说了一句。
见此,简母只好掀开棉被,将她扶起来,可是看到顾沫裸着身子,身上紫紫青青的时候,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心里暗骂儿子粗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在看到床角被撕烂的衣服,简母脸色有些不好将浴袍给顾沫披上,起身下了楼。
“浅漾,叫吴妈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沫沫生病了,顺便给我叫简云烯那混账回来。”
白浅漾见简母怒气冲冲的样子,没敢多言,默默的执行命令。
卧房里,简母看到顾沫如搁在浅滩上缺水的鱼儿,心里又气又心疼,心疼儿媳如此受折磨,气儿子不怜香惜玉。
很快,家庭医生来了。
医生检查之后有些皱眉,说,“那儿有些撕裂,一个星期内不能行房,好好养上几天吧。“
简单的说了一句,医生开始扎针。
送走家庭医生,简母坐在c边,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浅漾心里怪异,但这种事情,她一个表姐不好发表什么,当下故作不知情的下了楼。
点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顺着透明的管子一直蜿蜒到顾沫苍白的手背上,简母看着脸色极差的顾沫,一下子怎么坐都不舒服。
半个小时后,简云烯出现在了卧房里。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对自己媳妇的吗?”简母生气的走过去,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是不是想把沫沫折腾没了,你好取外面的网红是不是?简云烯,今天我把话搁下了,你要是敢把那些网红带回家,老娘立马不认你这个儿子。”
本以为给儿媳调理好身体,很快就能抱上孙子,哪想自己的儿子却是这么混账。
身为女人,简母看到顾沫如此,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气,气儿子不爱惜媳妇,更气他不尊重女姓。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一个混账东西,简母意识到这一点,简直是痛心疾首。
“嗷...”简云烯夸张的叫了起来,“妈,您轻点,轻点...”
简母气上心头,下手也是狠,楸的简云烯嗷嗷叫。
“你看你做的好事,好好的人被你折腾的下不来c,传出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还不如让我跳环江死了算了,省的被你这混账东西给活活气死。”
“妈,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死了活的,您还没抱孙子呢,哪能啊。”简云烯抓着她老妈的手,极力的哄着。
简母生气,拳打又是脚踢的。
话说,简少再魂淡,对上自家老妈,他也只有受的份。
毕竟是自己儿子,简母在生气也不可能将他打死了打残了,她还没抱上孙子呢。
孙子?
简母看着c上的顾沫,说,“媳妇是你自个求来的,就算生气吵架也不能家暴。你看你,把沫沫折腾的什么样?医生说哪儿撕裂了,需要好好养上半个月,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许去了,在家好好照顾沫沫,她好了你才能出去浪,听见没。”
撕裂?
简云烯桃花眼晦暗不明,双手插着口袋,静默不语。
见儿子不说话,简母抬脚又是一踹,哼了一声出了房门。
卧房里,安静了。
简云烯站定在远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c上气色极差的顾沫,眼里流转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许久,他走过去,在c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沫,又看着上空挂着的点滴,随手调了速度。
末了,他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从棉被里摸到顾沫的手。
她的手,原本就冰凉,现在打了点滴,那指尖更是凉的他心疼。俯身,他亲了亲顾沫的手背,桃花眼闪过一抹自责的光芒。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打了点滴的顾沫早就清醒了,在简云烯进来的那会,她就一直闭着眼睛,假装没醒的样子,这会,简云烯亲她的手背,她真想把手抽回来然后在狠狠的甩他两巴掌。
可是顾沫知道,惹怒他,受伤的是自己。只是,她不想在他面前做一个听话没思想的女人,而现实却让她不得不认清,惹怒简云烯的下场是她承担不起的。
一个愤怒下的‘家暴’,她需要躺c休息一个星期,这个代价太沉重了。
点滴完毕的时候,是简云烯亲自拔的针,喂粥也是简云烯亲自喂的,整个过程中,顾沫扮演着虚弱和沉默的角色。
两人没有交流,全场静默。
是夜,简云烯破天荒的打地铺睡地板,安静的卧房里,气氛却比两人剑张跋扈的时候还要压抑几分。
这样的气氛,让简云烯整个人显得很烦躁。
于是,这样的夜,有人失眠了。
第二天,简云烯顶着一张熊猫眼出了门。
顾沫起身的时候,窗头柜放着保温盒,里面是她爱吃的蟹黄虾饺和芥菜粥,吃过早餐,顾沫下了楼。
下身的胀痛让她走路有些怪异,但她还是忍着,不动声色的走着。
“妈,表姐回去了?”顾沫问。
“恩,她学校里边忙,昨儿晚饭过后就回去了。”简母想问她好点了没,可想想,觉得这事儿不怎么方便问,便忍住了。
“我让吴妈煲了滋补的汤,等会记得喝。”简母拿了包包,“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吴妈去做,千万别累着,知道么?”
“知道了。”顾沫点点头。
“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简母出去后,吴妈端着汤走了过来,不等吴妈开口,顾沫自觉地将汤喝了,喝完汤,她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课表。
今早的课在十点半,现在过去应该来的及。
顾沫是个行动派,这么想的时候,她已经上楼换了衣服,然后趁着吴妈在厨房做事,偷偷溜了出去。
到琴行时,林薇一如既往的凑了过来。
“顾老师,您没睡好么?”林薇瞧了瞧她,“你气色有些不好。”
“失眠了。”顾沫敷衍道。
“那天陆小少爷好热情,我以为你会答应跟他们父子两去游乐场呢,没想到你拒绝了,哎...”林薇叹了叹,“要是陆小少爷看上我就好了。”
陆爸爸虽带着个孩子,但他颜值在线啊。
顾沫心情有些不好,敷衍了林薇便上了楼。
今天的学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顾沫作为老师,尽管自己心情也不是很好,却不能将情绪带到工作中。
“小盆友,你怎么了?”顾沫露出亲切的笑意。
小盆友双眼乌溜溜的看着她,许久才闷闷的开口,“老师,我是不是很笨啊?”
“不会啊,你很聪明。”顾沫怕她不信,笑容亲切的摸了摸小女孩头上的麻花辫,“老师教两遍你就会了,别的小盆友要教五六遍才会呢。”
“真的吗?”小女孩双眼晶亮,似乎想到什么,她的眸子又暗了下去,闷着一张脸,伤心的说,“妈妈说我是个笨孩子。”
原来是被妈妈骂了,难怪不高兴。
现在的孩子挺玻璃心的,骂的太直接了可能会使得他们不高兴。
顾沫哄了好一会儿小女孩的情绪才好了起来,然后接下来的课程就很顺畅。
下课之后,顾沫没有直接回简家,而是去了圆明苑,因为她要把护肤品搬到简家去,那边的套装她用不习惯。
再且,她答应了家婆要在简家住上几天,自然要将衣物搬到简家那边。
“沫沫...”
顾沫在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在路边的榕树下碰到了自己的母亲,两年不见的母亲,一如既往的暴发户打扮,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就连她的手提包上也是金边的。
“沫沫,你回来了。”顾母黄丽君笑着走上去,想抓住顾沫的手,却被顾沫避开了。
那一瞬,顾母的脸色是僵的,不过仅是一瞬,她便露出了笑容,“沫沫,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上午,饥肠辘辘的,咱们先上去吃饭吧。”
顾沫冷漠的看着黄丽君,美目中不带有一丝情感,冷冷的瞟了对方一眼,冷漠的朝小区门口而去。
黄丽君见此,尴尬的跟了上去。
“这位女士,你不能进去。”黄丽君进小区的时候,被门卫拦截了。
“凭什么?”黄丽君没给门卫好脸色,“我女儿住这里,我是她妈,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门卫一脸麻木的看着黄丽君,道,“你要是简太太的女儿,简太太应该会跟我们说明,可她好像不认识你。”
“我们吵架了不行吗?”黄丽君没好气的说。
门卫不在看她,不动如山的站在铁门前,黄丽君劝说几次无果,直接没素质的破口大骂,还说门卫是看门狗,简直粗鄙的令门卫想打她。
顾沫听着身后的声音,神色淡淡的,可她心里却泛起了浪花,深吸了一口气,她疲累的进了电梯。
进了门,她给简母打了电话,挂了电话,她进了厨房,简单的做了份番茄炒蛋,吃了饭才进卧房收拾衣服。
她整理东西的能力不错,不过半个小时,该收拾的东西已收拾好,为了不让家婆久等,她提着箱子直接进了电梯。
走出小区的时候,又碰到了黄丽君,顾沫不想理会,可黄丽君却不放过她。
顾沫被缠的没办法,厌恶的开口,声音冷漠,“说罢,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要钱就是有重大事情要她帮忙。
对于这样的母亲,在两年前,她早就心寒透了。
“有钱吗,给我两千万。”黄丽君大开口。
顾沫勾起红唇,轻嗤了一声,阳光下的她却觉得浑身冰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顾家早在两年前就把我卖了,并且在法律上与我断绝了关系,请问黄女士,你凭什么开口跟我要两千万?”
“凭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凭我含辛茹苦的将你拉扯长大,凭我和你爸辛辛苦苦的送你上十几年的学校,凭我给你这么好的基因,如果没有我,哪有你今天?”黄丽君忽然变了脸色,整个人变得盛气凌人,“一句话,你给还是不给。”
抓着拖杆箱的手悄然紧握,顾沫咬牙道,“做梦。”
“行...”黄丽君点头,威胁的丢下话,“明天天黑前看不到两千万,别怪我把你和白君离开防的照片送到简云烯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