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还可怕
“不……这怎么可能,就凭那一个小小的玩意儿,就杀了我重金包下来的暗卫,这……”
方歌瞠目结舌,可一看脚边躺着的暗卫尸身,每个人都已经没了生机之后,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方歌的妻妾儿女们,纷纷朝着陈思涵跪拜磕头,以祈求能够饶恕自己。
陈思涵没有再搭理方歌,她认为,对方就是一个纯粹的老顽固。
“你们说说看,小翠到底在不在你们方府,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们能说出我要的答案,你们方府之人我一个不杀,也你包括你们的老爷。”
说着,陈思涵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方歌。
方歌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同时,心中生出了无限懊悔之意,他千不该,万不该找寒王妃算账。
这无疑是在以卵击石,他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苍老的眼睛,仿佛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我知道,她被我爹关在地牢中,人已经……已死死了。”
一个俊秀的少年站起身,面色煞白的说道。
陈思涵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
最后那一句死了,让她的心脏都跟着一顿,渐渐地,好像什么东西流失了一样。
“把人给我带来。”
陈思涵双目猩红的等着方歌的一众至亲,众人不敢怠慢,回到正厅后,转动了一下摆在主位的椅子,墙壁上的古画对应的墙壁从中一分为二,出现了一道门。
门里有方阶梯,直通地下,隐约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陈思涵双手紧握,她不敢进去,因为小翠要是真的死了,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很快,方歌的家人就把浑身是血的小翠抬了上来。
那身衣服、那张全是伤口的脸、熟悉的发髻、鞋子、甚至是身上的香水,每一样都是她所熟悉的。
陈思涵一步一步的走近小翠,每一步都仿佛灌了铅一般,虽然只是几米的距离,陈思涵觉得像是走了一年,甚至是永恒。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真正的距离,人与死人之间的距离才是真的遥远。
她活着,而她情同姐妹的婢女,一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婢女就这样没了生气。
尽管人死了,但陈思涵还是蹲下身,将手指放到小翠的鼻息之下,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感觉。
接着掰开对方的眼皮,瞳孔已经涣散到了极致,种种迹象皆已经表明,小翠死了。
陈思涵手指一颤,痛苦的大叫,叫声凄厉,就连随后赶来的御林军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寒王妃,我们是皇上派来的御林军,不知有什么地方能帮助到寒王妃的……”
一个御林军领队先行走了进来,当发现院中全是尸身以及跪在地上大声哭喊的寒王妃,神情都为之一怔。
还想说些什么,陈思涵身后的一名暗卫走了过去,用最简单的话,将这里的一切说明白后,御林军领队拔起腰间佩剑,直指方歌“方歌,今日你们方家就此覆灭吧!皇上说了,让我随机应变,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决定都代表皇上的最终决裁。”
话落,门外的御林军全部走了进来,他们将方歌以及方歌的家人团团包围,就等御林军领队的一句话,然后将众人送走了。
就在这时,方歌的家人,还是那名少年哭着看向寒王妃“寒王妃,你不是说,会放过我们方家吗?”
“那是之前,现在我的贴身丫鬟小翠死了?之前说的不算数。”
陈思涵一字一顿道。
“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寒王妃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
“丫鬟怎么了,丫鬟也是人,哦对了,你是哪个夫人的儿子呀!”
陈思涵擦了擦眼角,忽然笑了,笑的如春日的朝霞美不甚收。
少年吞了一口唾沫,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陈思涵的美貌有了反应“我,是三夫人的儿子,这个就是我娘。”
少年拉着一旁的美妇笑嘻嘻道。
陈思涵再次拿出那个在众人看来十分危险的手指铁器,对准三夫人的脑门,只听砰的一声,一团混合着脑浆的血液飞溅而出,使得跪在三夫人身旁的其他方家人尖叫连连。
少年这才意识到,寒王妃杀了他娘亲。
“你居然为了一个丫鬟杀了我的娘亲,你是疯的,你是疯的……”
“不过是个小妾罢了。”
陈思涵撂下这句话,少年错愕的看向陈思涵,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一切都晚了。
因为陈思涵下一个打死的就是这名少年,当陈思涵还要打死方歌的其他家人时,方歌站了起来。
“寒王妃,一命换一命,我拿这条老命还你丫鬟的如何,请你放过他们吧!他们与此事无关。”
“不行,我可以放过你,甚至不动你一跟头发,但是你的家人必须死。”
说完这句话,陈思涵再次双手掌控手指铁器,将方歌的家人杀的片甲不留。
方歌瞳孔猛地一缩,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我的儿子,我的女儿……爹,爹对不起你们……爹这就来陪你们……”
眼看着方歌要举剑自刎,陈思涵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来到了方歌身前,然后附在耳旁说道:“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我要挑断你的手脚筋,然后把你关到地牢里,每天三顿饭好生养着,嗯,怕你咬舌自尽,我还会割掉你的舌头。”
陈思涵的话像是利刃一般贯穿了方歌的心脏,这恐怕是比死还要可怕的惩罚。
“你当我是做样子吗?我这就死给你看,纵然死,也不会让你这疯子的毒计得逞。”
方歌终究是一点武功没有的,在剑身即将碰到脖子的时候,陈思涵一掌砍向对方的脖颈。
最终,方歌晕了过去。
暗卫们神色的哀伤的走上前“王妃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
“去把右相徐良叫来。”
“是。”
走了一个暗卫去了右相府。
后来的御林军惊恐的看了一眼陈思涵,便觉得他们来此实在是多余,便纷纷散去回宫复命了。
不多时,右相徐良面色沉重的来到了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