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气的妇人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陈思涵与寒王其实并未走远。
方才寒王带着陈思涵从窗户一跃而下,奈何前面又有王府的护卫闻讯而来,他们不得不返回,而客栈又不能待,无奈之下,陈思涵就带着寒王躲进了药房空间。
而药房空间,又将官差头子与小二的对话传进了陈思涵与寒王的耳朵。
“这小二很敬业,人不错,不如咱们去把他救了。”
“嗯,都听王妃的。”
寒王也替小二喊亏,看在小二之前与官差头子打马虎眼的份上,他就应该救这小二一回,毕竟,这个小二还是有意维护他跟陈思涵的,奈何对方一提到斜阳城的知府,小二就没了瞒下去的意思。
这知府恐怕也是徒有虚表,如今三王爷这尊大佛都有了谋反之势,他一个土地庙的小老鼠恐怕也与三王爷同一个鼻孔出气了。
在附近的街摊上吃完饭后,陈思涵与寒王便到了这斜阳城的知府门口。
知府门口早已围了一些百姓,他们将门口赌得严丝合缝,只听见里头传来那小二阵阵的惨叫声。
“这个昏官,抓一个店小二干什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斜阳城人士,心眼好着呢!”
“咳……这世道,你们没见这斜阳城如今都成了什么样子,百姓不让出城,商人不许进来,再过个一两年,估计咱们都得变穷鬼。”
……
众人对此事颇有言辞。
陈思涵与寒王站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陈思涵是个行动派,她正要往人群中挤,却是被寒王一把拉了住。
“别冲动,你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小二怎么办,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昏官给折磨死吗?”
“非也。”
寒王倒是显得淡定,他朝着身边围观的百姓看了一眼。
陈思涵瞬间便晓得怎么救这小二了,于是,她与寒王兵分两路,开始谣传,帝都城来的寒王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要不了多久便会踏平这斜阳城,百姓一律平等对待,倒是那些狗仗人势坏事做尽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有了这两股推动,百姓们一股脑的直接冲进了知府大人的审案现场。
官差们想阻拦,可是一看来者还有他们的爹娘,便只能傻呵呵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你这个臭小子,你知道你在助纣为虐吗?今天就跟我回去,不然那寒王真进了城,当心你的小命。”
一位妇人拧巴着一个官差的耳朵就往外走。
陈思涵见了都快笑疯了,果然,这昏官还是得百姓们团结起来才能制服得住。
知府大堂内乱成了一锅粥,陈思涵与寒王趁乱就把这小二给救走了。
路上,陈思涵是一边走一边给小二检查伤势,索性都是一些皮外伤,营地里的随军郎中可以治,陈思涵便没有在小二的身上多费功夫。
于是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陈思涵直接掏出麻醉机将小二打晕。
寒王及时扶住了晕倒的小二,有些不解的看向陈思涵道:“王妃这是作甚?”
“我将你们两个先送出城,为了救这小二,咱们将大军来袭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你回去后做好一切准备,这场战争怕是真的要打起来了。”
“那你呢!将你一人留此,本王不放心。”
“我刚才从一个妇人口中得知,那三王爷舍不得杀那连体的婴儿,而是将其交给了一户农家人养着,还派了护卫天天守着,我要去将那孩子救回来,说不定,还能成为这场战争的最终王牌。”
本来陈思涵对救这孩子,最后拿来要挟三王爷投降一事儿就有点心虚,可如今看来,这三王爷并非不认自己的亲儿子,而是一时无法接受,等她将这对连体的婴儿分开,她就不信治不了这三王爷。
寒王知道他的王妃是个有大计谋的人,思虑了良久后,说道:“我回到营地,我会让十三来助你一臂之力。”
“嗯,你放心吧!我也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陈思涵拍了拍胸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寒王嘴上说的容易,真要他远离自己的王妃,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陈思涵将寒王与小二送出城后,就到了原先的那家客栈再度住了下来。
小二一走,这掌柜的就出来了。
掌柜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得知小二给好心人救走了,开心之下,就给住在客栈的所有人免了一天的房费,其中,也包括陈思涵的上好房间。
掌柜并不认识陈思涵,只当是斜阳城出了一位美丽水灵的丫头,还跟人问起是否及笄嫁人一事儿。
陈思涵憨憨一笑“我早就嫁人了,今年16,再过一段时间就17了。”
“哦哟!啧啧……瞅瞅多好的一个丫头,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小子。”
掌柜的是真心喜欢陈思涵,就寻思着给自己的儿子寻一门亲事,可惜啊!人早已名花有主。
这边与掌柜聊着,另一边,一个刚刚走下楼的客人却是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陈思涵见状,连忙跑过去给人检查情况。
这是一位穿着朴素,年龄在四十左右的妇人,保养的极好,也不知是不是陈思涵眼花,竟然从这妇人的眉眼之中看到了一丝贵气。
一番检查,陈思涵发现这个妇人只是中暑,而且此人还有比较严重的冠心病。
恐怕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治疗冠心病较为有效的急用药吧!
想着,陈思涵就从袖口处拿了一瓶速效保心丸跟一瓶藿香正气水。
将两种药混到一起喂妇人喝下后,又掐了一下妇人的人中,妇人一口气喘上来,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这位大婶,你没事儿吧!”
妇人揉了揉摔疼的肩膀,又砸了砸嘴,随后看到陈思涵手中正捣鼓着一瓶跟芝麻粒差不多大小的药丸后,便明白了陈思涵的身份。
“哎呀!多谢这位女郎中,要不是有你,恐怕老身就要驾鹤西去了,可怜我那孙儿还在荒山野岭中给人当牲口养呢!”
说着妇人便掩泪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