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什么可说的

  月清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竹林,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一转眼就看到了南宫诀,她神情微怔,脱口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诀轻柔的抚摸着月清歌的头,温声道:“苏无将你带回天谕宗了。”
  她挣扎着起身,看到屋中的湛白后,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意,原来这么久没见,他是回了穹苍山。
  “湛白,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回了穹苍山?”
  湛白神色有些不耐,扭头别扭的看着窗外,开口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有空管我的事?”,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恶劣,月清歌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只好闭口不言。
  左肩突然传来一阵痛感,月清歌下意识的想左肩望去,她的肩膀被人包扎的严严实实,稍微一动便会钻心的疼,湛白瞥到她脸上痛苦的神情,冷漠的脸上有些裂痕,快步走了出去。
  月清歌不解的望了一眼湛白,南宫诀轻声解释道:“是我叫他回来的,但是他刚回来,你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很自责吧。”月清歌心中骤然涌起一股暖流,眉眼变得温柔。
  南宫诀看着她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你觉得湛白这个人怎么样?”月清歌一怔,还能怎么样?她疑惑地问道:“湛白人挺好的。”
  “只是好吗?”
  “……”不然呢,月清歌不理解南宫诀的想法,南宫诀浑浊的眼中有些疲惫,他叹声道:“他一直陪着你,我还以为你对他有心。”
  湛白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是月清歌对他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将他当做自己的朋友,没想到南宫诀竟然会这么问,他应该知道自己只喜欢风无尘的啊?
  “师父,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不是他。”
  南宫诀眸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低:“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无尘,但是你应该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很难。”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放弃。”
  南宫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我的意思并不是你想那样,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起身打开门,凤漩走了进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擦肩而过。
  凤漩坐在月清歌身侧,看着她左肩上的伤,眉头微蹙,月清歌连忙道:“我没事,你不用一直这个表情。”凤漩伸手戳了戳她的左肩,月清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凤漩淡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我觉得你有事。”
  “我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对了,苏无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月清歌说完就打算起身,余光瞥到自己的身上的衣物,问道:“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柯如溪。”
  这倒是让月清歌意外了,没想到柯如溪会帮她换衣服,她嘴角微勾问道:“她知道我受伤了?”
  “废话,那么大的动静,天谕宗的人估计全都知道了,我在竹林外看到她,她一直等在外面,我就将她带进来了。”
  月清歌欣喜地捏了一下凤漩的脸颊,高兴道:“我的身边终于有个姑娘了,不再是你们这些冷漠的男人了!”凤漩不悦的将她的手打下来,眼角不自觉地划过一抹笑意。
  柯如溪替月清歌换完衣服,又应付完那些无事献殷勤的弟子,眼中有些疲惫,她余光瞥到叶怜的身影,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盯着她的动作了,但是月清歌来的那么快,想来她应该也不会做些什么。
  她几乎一夜未睡,眼中有些血丝,便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好好的睡一觉。
  叶怜突然转身,目光准确的落到了那个蓝色身影上,嘴角微微勾起,讽刺道:“就凭你,还想盯着我?”叶怜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她瞥了一眼高高挂起的太阳,喃喃道:“这么好的天气,想来所有人的警惕性都很低吧?毕竟没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人。”
  她身形微闪,眨眼间便来到数十丈之外,完全不是她该拥有的实力,她微微垂头,手掌中凝起一团黑气,跟魔七所使用的如出一辙。
  凤漩拗不过月清歌,只好将她放了出来,月清歌感觉自己背火辣辣的疼,还有左肩,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再让她待在屋中,怕是会被闷死。
  这时候苏无也来了竹林,他将七长老交给他的东西转交给了月清歌,月清歌看着自己掌心的符篆,忍不住道:“他就不能找一个比较保险的方法,就这么草率的将功法写在传信符上?他怎么不直接给我传过来。”
  传信符阅后即毁,这么多的字,就算月清歌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很难记住,苏无笑道:“所以七长老才叫我带给你,也算是让你提前做个准备。”
  “罢了罢了,我去找他一趟就好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苏无有些欲言又止,月清歌诧异道:“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苏无摇了摇头,无奈道:“你是知道的,七长老很少出门,他将传信符交给我之后,就……闭关了。”
  “怎么又闭关?”月清歌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注意到凤漩剑眉微蹙。
  “对了,你怎么会在皇启国?”
  “我回家啊。”
  月清歌惊讶了,没想到苏无竟然是皇启国的人,凤漩见她没有多么惊讶,淡声道:“我猜你肯定没有想到他是谁?”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苏无,昨晚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了。
  果不其然,月清歌疑惑地看了一眼凤漩,苏无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清歌,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天泽国的公主,我也是回家后听我爹爹说起,这才知道。”
  “那你爹是……”月清歌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来,她有预感苏无的身份必然和自己交手过的人有关。
  “其实我家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有个姐姐在后宫。”
  月清歌一惊,说话都结巴了,她诧异道:“苏……苏贵妃?”苏家那怎么能叫没什么可说的,他们笼络的大臣怕是已经有朝堂的一半了,相当于控制着皇启国的半个命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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