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
月清歌感受着空间中的变化,睁开一双让人惊心动魄的眼睛,嘴角微勾,空间开始剧烈的摇晃,月清歌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在睁眼便是在一个空旷的大殿中,当然也看到了风无尘有些错愕的脸。
她余光瞥到大殿中那个巨大的法阵,有些微怔,风无尘一下子有些不好的预感,大吼道:“慕战,关掉法阵。”
慕战慌忙的想要将法阵关闭,然而月清歌的动作更快,她就像一道离弦的箭呼吸之间便进入了法阵,风无尘心中“咯噔”一声,来不及思考便跟了进去。
那边,慕战刚准备关上法阵,就看到月清歌和风无尘接连冲了进去,他担忧的看着已经关闭了的打针,看上去十分慌张。门主叫他关上法阵,可是连他自己也冲进去了。
大殿中只剩下了湛白凤漩还有慕心、慕剑和慕战,五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相顾无言,这时角落中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声,慕战一怔,难道说还有人没有进去,他四处搜寻着响声的方向,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塌下。
淳于流凝紧张的趴在塌下,淳于墨为了不让她乱跑,就将她安排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她实在是担心淳于墨,就偷偷跑了出来,结果就看到所有人朝着这边走来,她就跟了过来,没想到他们现在都消失了。
“你是谁?”慕战冰冷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来,淳于流凝非常害怕,直接就大哭了起来,哭的涕泗横流看上去好不狼狈,慕战一下子愣住了,他还没见过哭的这么惨烈的姑娘,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先……你,别哭,我……”
淳于流凝抽抽搭搭的看着慕战,慕战应付不来,只好交给了慕心,慕心认出这是淳于墨的一个妹妹。
对其余人道:“我觉得……这个人没什么威胁,要不就放过她?”她有些犹豫的看向两人,想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谁料一旁的湛白突然开口道:“最好是留着,若是清歌知道你对她出手,肯定不会高兴。”
慕心一听,就当机立断放过了淳于流凝,但是淳于流凝还是一副哭个不停地样子,慕心也没有办法,更别提慕战和慕剑两人根本就对女孩子没有办法,只好在一旁看着。
淳于流凝其实已经将刚刚的话全都听到了,她余光一直偷看着其他人,湛白被她的哭声吵得有些心烦,冷冷道:“别哭了。”他冷漠的看了一眼淳于流凝。
淳于流凝被他冰冷的眼神骇住,哭声一下子止住了,大殿突然变得有些安静,淳于流凝泪眼模糊的看着湛白,刚刚好像就是因为他说的话,他们才放过自己的,她本能的将湛白当成了自己的恩人,再加上湛白刚刚提到了月清歌,她对湛白就更加信任了。
湛白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正靠在一旁,凤漩站在湛白身旁,余光瞥到一个身影朝着自己奔了过来,他飞快的朝后退了几步,淳于流凝娇小的身影直直扑到了湛白身上,湛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软香满怀。
“你干什么?”湛白冷冷的吼道,淳于流凝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紧紧地抱着湛白,湛白刚想出手,却又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只好忍住自己的怒气,忍耐道:“放开我,你若是再不放手……”
湛白一下子噎住了,他看着怀中的那个娇小的身影,有些懊恼,自己好像还真的拿她没办法,他只好强硬的将淳于流凝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淳于流凝眼巴巴的看着他,泪眼朦胧。
慕心看着湛白如此慌乱,内心十分欢快,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天,还真是难以想象。
慕战戳了戳慕心,慕心只好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来,看向已经平歇的法阵,叹道:“我早说了,门主根本拦不住清歌姑娘。”
“可是门主夫人为什么要阻拦门主呢?”慕剑有些不理解,非常疑惑地看着大殿中央。
慕心摇了摇头,清歌姑娘属于认定一件事,就不会改变自己决定的人,希望门主不要太过分,失去了清歌姑娘对他的信任。
月清歌进入法阵还没站稳,便听到了人的争吵声,她好奇的朝着争吵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是谁后,有些尴尬,凌含桃双眼通红的看着王安,王安注意到月清歌,飞快的挡在了凌含桃的面前,凌含桃神情微怔,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你是谁?哪个门派的?”王安警惕的看着月清歌,生怕她会突然出手。
月清歌突然想起自己还带着人皮面具,她摆了摆手,温声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她眼睛一亮,灵光一现道:“我是炼器派的人!”
炼器派喜好搜罗天下法器,怜月国有异宝出世,说自己是炼器派的人再合适不过。
王安还是很谨慎的询问道:“你真是炼器派的人?”月清歌肯定的点了点头,王安还是半信半疑,月清歌有些无奈,若是自己的真容,便不会这么多麻烦,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异宝?”
“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安果然还是这么警惕,月清歌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怎么想要打听些消息这么难。
“是掌门派我们出来,如果是为了夺异宝,犯不上只派我们几个人。”冷漠的女声从月清歌身后传来。
月清歌转头看到那个曾经蒙着面纱女子,满不在意的准备收回自己目光的时候,突然愣在了原地,她震惊的看着女子腰间的那把剑,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她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她。
那把剑……她是见过的,是离火剑,是林汀雪的佩剑,她曾经还跟这把剑交过手,难道她?她凑近了孤雪,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孤雪的眼睛平淡无波,好似没有看到月清歌的震惊,她淡淡的看着月清歌,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倒是月清歌看上去有些激动,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