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恨而是不舍
三天的时间!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我这个事情,她有气无力的看了眼坐的不动如山的湛白,湛白挑了挑眉,意思是这你都不知道。
顾司明也有些惊讶,诧异道:“你连这都不知道?那你……”他神情有些为难,无奈道:“你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问?”月清歌心中大哭,连忙忍住自己即将崩溃的心情,这可是天谕宗收徒关卡千万不能出错,她埋头苦想,飞快的跟顾司明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
话音刚落月清歌就开始在图纸上写写画画,顾司明一开始还能看一会,可到后来却越来越困,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湛白一直在盯着月清歌,他有些警惕,虽说他是掌门请来的,但是上次见面的经历实在是不愉快,困意渐渐战胜警惕,最后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月清歌眼睛发酸腰酸背疼的完成之后,看到睡得正熟的顾司明,琉璃般的眼睛浮现一丝温柔,她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却发现湛白依旧坐在自己不远处,她脚步放轻缓缓走了过去。
湛白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打在眼下,以往的狠厉决绝全都消失不见,像是一座雕刻完美的石雕,若是睁开眼仿佛就要飞升一般,月清歌弯着腰准备起身时,湛白突然睁开了眼睛,如同黑夜般深邃的眼睛此刻有些迷茫,让月清歌情不自禁呼吸一滞。
“你干什么?”
湛白恶劣的话语将月清歌从他的眼睛中脱离,月清歌委屈道:“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湛白地胸膛略微起伏着,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点点红晕,他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了一声。
顾司明被两人的说话声惊醒,睡眼惺忪的看着月清歌,声音闷闷的“清歌,你完成了?”月清歌回到桌子前,玉指拿起平铺在桌上的那张纸,湛白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月清歌身旁,月清歌瞥了一眼,没有在意。
“你真的完成了?”湛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月清歌将图纸举起,得意道:“当然!”
顾司明手疾眼快的从她手中结果图纸,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俊朗的面容上写满了疑惑不解,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只好还给了月清歌,图纸还没在月清歌手中停留片刻,就被湛白拽走了。
月清歌打量着湛白的表情,小心问道:“你觉得如何?”湛白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在他看完之后,脸上出现了无法忽视的凝重,他定定的看着月清歌,眸中有些不解,难道真的凭她一个人就能建造如此复杂的法阵吗?
“我以为君浩大陆的人都是些没用的废物……”湛白停了一下,放低了声音说道:“你还不错。”月清歌一脸迷茫,他这算夸自己吗?湛白将图纸随手扔了回去,淡淡道:“既然设计好了,就赶紧滚回去睡觉,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湛白没有看月清歌,径直走了出去,月清歌余光瞥到顾司明,这才想起七长老那边还没有过去。
她看了眼高悬的那轮月亮,心中犹豫,这个时辰七长老怕是已经歇息了,自己还是明天再过去,和顾司明约好之后,月清歌脚步轻快的朝着竹林走去,半路上却突然出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月清歌眼神一凛,在看到来人之后,清丽的脸上挂上了一抹真诚的笑意。
“清歌,最近见你一面还真是难……”柯如溪有些苦涩的说道,月清歌一怔,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柯如溪淡声道:“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去你的竹林如何?”月清歌点了点头,两人结伴一起前行。
在两人走之后,角落中的一个黑影突然一动,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到底发生什么了?”月清歌看着柯如溪紧绷的脸色,有些诧异,柯如溪垂下眼叹道:“天谕宗大战之时,我没有出手,你可知我去哪里了?”月清歌摇了摇头。
“我在外门和内门交界之处,看到了一个人,她身为天谕宗的人,却没有出手,我知道你们在查内鬼的事情,所以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
月清歌的神经瞬间紧绷,问道:“是谁?”“关玉儿。”月清歌立马否认,御兽派都已经落魄成了这样,她不可能在继续为他们卖命。柯如溪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说道:“这些事情我不想管,而且我也只知道天谕宗不至于被御兽派打败,这也是我不出手的原因,关玉儿这个人我听说过,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她才选择了背叛天谕宗,宗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无辜的可怜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柯如溪将所有的利害都说了个清楚,月轻歌也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只不过她不想看到关玉儿这样,洛辛还有其他人都对她这么好,若她真的不知悔改,那自己下次便不会再仁慈。
“多谢你。”
柯如溪淡淡的笑了笑,温声道:“不必谢,若不是你将我留下,这些我也不会知道。”月清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她,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她觉得她可能会知道。
“柯南瑾他……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柯如溪眸中浮现出一丝了然,她言语肯定道:“他是不是跟你说过他不喜欢父皇?”看到月清歌眸中的诧异,柯如溪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她叹道:“他哪里是讨厌他,而是想让他看到自己而已,不管怎样,他都无法放下。”
“为何这么说?”月清歌觉得柯南瑾说他讨厌他父亲之时,眸中的厌恶是可以看的到的。
柯如溪伸手抚了抚有些散乱的发梢,坐在石桌旁,看着月清歌道:“往生国先皇后,就算你没见过,也应该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温婉如玉贤淑得体,见过她的人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