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七
青年见局势不对,连忙施展自己最强大的杀招,想要脱身,老者身旁的书生突然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就像是在看地上的蝼蚁。
书生隔空朝着青年一点,青年就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书生目光落在那顶草帽之上,眸中似有些诧异,清冷道:“蓝眠竟然把金蝉棕给了你?”
老者闻言多看了一眼青年,叹声道:“既如此便留他一命。”书生点了点头,目送着青年摇摇晃晃的离开。
林昊阳带来的三名中年人,本不是御兽派的人,只不过是因为林昊阳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才来走这么一趟,如今林昊阳死了,他们断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老者浑浊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冷哼一声,一层金色的密网出现在他们头顶,强大的威压散开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只好束手就擒。
书生向后方瞥了一眼,眸中似有怒气,信手一挥打算出手,谁料雷远摇摇晃晃的跑了出来,声音颤抖道:“不可……”书生迟疑一瞬,甩袖道:“既是你的弟子,就由你来处理。”
一场难遇的战争就以林昊阳的死,还有老者和书生强硬的手段截止,月清歌看着稳定下来的战局,终于松了一口气。
突然她眼神一凛,来不及和风无尘打招呼就划了个符,凤漩那边传来了一道微弱的气息,她脚下闪过一个符印,就来到了凤漩和青年大战的地方。
灰烟弥漫,草木倾倒,惨烈程度可见一斑,可这里却没有凤漩的身影,突然西方传来一声巨响,她脸上闪过焦急,正准备前去。
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她蓦然转身,看到了风无尘那张精致的面具。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风无尘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庞,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月清歌眼眶微红。
嗓子突然有些发干,她沙哑道:“你还好吗?”她本来想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可当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却是在想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只要他好一切都无所谓了。
风无尘笑了笑,这一笑点亮了月清歌内心深处不敢触碰的那个角落,只不过她现在还是很担心凤漩,眸中有着不可掩饰的担忧。
他拉住月清歌的手腕,朝着巨响的方向走去,月清歌看着他,琉璃般的眼中写满了疑惑。
“我离开天谕宗是有自己的打算,你不必怪掌门……”风无尘走在她的前方没有回头,接着说道:“我以后……大概不会留在天谕宗了。”
说完这句话,风无尘明显感到掌中的小手僵硬了一瞬,他暗自叹了口气,将她的手腕握的更紧了一些,谁料她突然挣开了自己的手。
风无尘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垂下眼遮住其中的痛苦之色,掌心突然触到一片柔软,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深地看向月清歌。
月清歌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清澈的眼眸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丝丝温柔和宠溺从眼底深处慢慢涌了上来。
“既然你主动握了我的手,那我可就不会放了……”
风无尘的语气听上去温柔深沉,精致的眉宇之间写满了柔情,让月清歌情不自禁的沦陷。
凤漩脸上满是血污,呼吸也变得十分凌乱,自从这个黑衣人出现之后,他和月清歌之间的联系就断了,这个黑衣人比刚刚的那个青年要强上很多倍。
他可能真的打不过他,一想到这里,充满少年气的脸上有些郁闷。
“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凤凰……你若是一个普通的灵兽我也不至于亲自出手。”
“说这么多,还不是要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凤漩冷哼一声,赤红色的火焰朝着黑衣人砸去,黑衣人微微侧身就躲开了他的袭击,凤漩脸色不变,数十道火球砸了过去。
黑衣人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手掌中冒出一团黑气,信手甩出,击中凤漩扔过来的火球,黑气依旧未散,朝着凤漩的胸口而去,凤漩细长的凤眸冷冷扫过,一股热浪以他为中心散开,震散了那团黑气。
凤漩犀利的凤眸闪过一抹笑意,双手抱胸打了个响指,刚刚被黑衣人躲过的火球开始剧烈燃烧,四散的星火连成一片似有燎原之势。
火光照亮了黑衣人的下巴,宽大的帽子依旧遮挡了大半张脸,从那个精致的下巴,可以隐约窥见帽檐下的脸绝不是平平无奇。
“湛白,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帮南宫诀。”
有些沉闷的声音从帽檐下传出来,宽大的袖子好似被风吹动微微发着抖,周围一片乱石寸草不生,一点风声都没有,黑衣人藏在袖中的手掌在不停地颤抖。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那个欣长的身影,又看了眼身后岿然不动的南宫诀,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要失败了,他没办法从他们两个手下逃走。
“魔七,别想逃了,我们两个联手你是逃不走的。”
湛白慢条斯理的说道,白的有些晶莹的皮肤显得一双漆黑的眼睛更加深邃,一身黑衣似乎完全将他张扬邪魅的气息散发的淋漓尽致。
“你留了一个分身在小凤凰那里,若不是这样,我也抓不到你。”南宫诀浑浊的眼睛盯着魔七,认真的回道。
湛白轻蔑的看了一眼南宫诀,悠闲的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等着南宫诀将话说完。
南宫诀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我虽然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还是想问你,如果愿意告诉我其他魔将的消息,我说不定会……”
还未等南宫诀说完,魔七就发出一声冷笑,周身散出一层黑气,南宫诀丝毫不惊讶,只是叹了口气,自说自话道:“那还得继续找啊……”
“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开口,老东西你也想得太美了吧!”
湛白活动了活动筋骨,发出“咯咯”的响声,素白的拳头就打上了魔七的头,魔七挥出一团黑气想要抵挡,湛白的拳头却穿过了黑气重重地打在了魔七的脸上。
魔七的下巴顿时青了一块,嘴角也被打裂流出了几滴鲜血。
湛白似乎有些想笑,大笑道:“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你居然想用那些邪气来挡我?”魔七似乎也是有些懊恼,他怎么能忘了,这些邪气根本对湛白的体质毫无作用。
南宫诀手背在身后,数十道两人粗的藤蔓破土而出,势如闪电般刺向魔七,魔七从怀中掏出什么一个铜盘,扔了出去,在半空中铜盘突然解体变成了四把锋利的刀刃,将涌来的藤蔓切碎。